从此以后,本地便多了一个心底良善的陆老爷,人们在茶余饭后,都喜欢谈论他。经过观察了一阵之后,伯牙发现,此人不过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土财主,他借着名声大肆在四周收买土地,他为人豪爽出手阔绰,很快便在本地,成了一个颇有势力的大家族。不过这个人虽然势力很大,却也不敢做什么欺压百姓的事。而且本地的知县,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虽然陆家一直拉拢,但是这个知县却从来没有与这个陆家有过什么瓜葛。这一点让伯牙颇为放心。
又过了几天,钱老翁带着儿子也来告辞,他说道“那个陆老爷,现在已经为我们重新盖了一座居所,我们明天就要搬过去了。”正说着,这老头突然痛哭了起来,他拉着身旁的儿子,准备给伯牙下跪,伯牙急忙上前准备把二人拉起来。可这钱老翁执意不肯起来,他一边哭,一边从怀中去吃了个包裹说道“要不是赵兄弟你,我老头早就不在人世了,这是我买地的钱,这块地是你帮我卖出去的,这些银子就给你做报酬吧。”
伯牙闻言,哪里肯收。见伯牙推辞不要,这钱老翁哭道“我的三个女儿已经不肯认我了,这些钱原本是给她们的,现在我拿出一部分给你,请你务必手下,否则的话,我便跪死在你面前!”伯牙拉住他使劲的劝解,但是这老头就是不起来。没有办法,伯牙只得收下了这包银子。见伯牙收了银子,这钱老翁才破涕为笑。父子二人又对着博雅千恩万谢之后,这才辞别了伯牙。
伯牙见钱老翁走后,他又有些放心不下,因此到了第二天,他便悄悄来到了那片农田,暗中观察着。此时的钱老翁已经在农田中劳作多时了。除此之外,钱五儿和他的那些手下,也跟在钱老翁的身后,在农田中耕种。可以看的出,这些人极不情愿在这里劳作,但是他们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扛着工具,学着钱老翁的样子,忙碌着。钱老翁站起身来,见有人在偷懒,于是他便走了过去。对那人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呵斥,那人被训了一两顿,立刻精神了起来,拿着锄头,卖力的除草。钱老翁抱着肩膀看了一会儿后,又对他说了些什么,这才扛着锄头离去。
伯牙看了半天才发现,这个钱老翁的确是个种地的好手,因此他想道“这陆家之所以要让钱老翁过来种地,无非是看中了他是个种地的好手,假如这几个小子有什么非分之想,陆家绝不会轻易的饶恕他们,因此伯牙这才放宽了心。
从此之后,城内终于恢复了平静。伯牙经过这阵子的忙碌,终于又可以像往常一样,沿街卖饼了。有时候在他休息的时候,回想起这几个月的经历,他不免有些感慨了起来。自己的一个巴掌,居然能引出这么多的事。就在他回想的时候,子俐推着空着走了过来,伯牙看看空着笑道“嚯!你卖的好快啊!我刚卖了一半,你就全部卖光了!”
子俐说道“我在现在就停在师尊庙前售卖,那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光那些修缮师尊庙的民工,就能买走我一半的牙饼。师傅,我好像从没见过你去过那个师尊庙。我听说,那里面现在修的可好了,我们哪天一起去看看吧。”伯牙闻言笑了笑说道“那里有什么好看的?这些神仙都忙的很,哪里还有时间照顾我们凡人的功夫?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要有这功夫啊,还不如读本书呢。”就在此时,有个官差旁边说道“话虽如此,不过你要是不信,到里面游玩游玩也是不错的,这位陆老爷,出手阔绰,把里面修的很漂亮,有一次我钻进去看过,那里面的工人看我是个官家,带着我转了一大圈。那里面还真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子俐闻言,又哀求了起来,伯牙笑笑,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等那里修建好了,我们放一天假,我带上你和子厚,在里面好好的玩一天。”子俐一听大喜道“到那时候,我们可以把爸爸妈妈带过来,和我们一起游玩吗?”伯牙笑道“好好好,你和子厚的父母姐妹都来,我们一起好好的游玩游玩。”
说完此话,伯牙转头向那个官差问道“我记得你曾委托我,要做一百个牙饼,怎么要我提前交货吗?”官差闻言笑道“一百个牙饼不用做了,那位大官已经自己来了。”伯牙闻言笑道“好吧,那就请官家,跟着我这个小徒弟,到家里去取钱吧,那带钱,我还没有用过,都在袋子里。”那官差闻言,道了谢后,便跟着子俐走了。白天无话,伯牙卖完了牙饼之后,也推着小车回到了家中。
到了中午,师徒三人吃罢午饭之后,房东王奶奶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只见她走到伯牙的跟前,神秘的将伯牙拉到一边说道“赵兄弟,我看你走到哪里都是独来独往,看样子还未娶亲吧。”伯牙闻言笑道“王奶奶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婚事啦?难道要给我说门亲事不成?”那王奶奶笑道“是啊是啊!我还怕你害羞呢!没想到你倒比我大方!姑娘十八了,在你的摊前买过牙饼。你肯定见过,只不过不认识罢了。”
伯牙想了想说道“那位姑娘,是不是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庞,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王奶奶一听疑惑道“咦?你这个坏小子怎么知道的?”伯牙笑道“从我出摊开始,这个姑娘就经常来,与别人不同,她每次都挑刮风下雨,生意不好的时候来,从那开始,我便猜到她对我有意。”王奶奶闻言斥道“你这个小子!原来知道来龙去脉啊!我自己反倒被蒙在鼓里了。既然这个姑娘你已经见过,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觉得她人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