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都是本地的百姓,他们被俘获之后,便做了奴隶,平时干一些清扫之类的粗活,他们见的杀神,吓得魂不附体,一起磕头如小鸡叨米。纽力克曼盛怒之下,便将二人活活的踩死了。二人肝肠具露,死状极惨。纽力克吉吓的大哭,纽力克曼将尸体抬脚进了树丛以后,抱着痛哭不止的弟弟,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这位母亲见纽力克吉痛哭不止,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于是急忙询问经过。纽力克曼便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她闻言大声斥责道“你弟弟才多大?你怎么能当他的面杀人?”纽力克曼说道“将来弟弟也是要带兵打仗的,这等场面算不得什么!”然后他对弟弟说道“将。来我还要让你拿刀杀人呢!”纽力克吉闻言又大哭起来。见弟弟痛哭不止,纽力克曼伸手要抱,可是纽力克吉却直往母亲的怀里躲。
见儿子确实被吓坏了,这位母亲便将扭力克曼痛斥一顿之后,将他赶了出去。被母亲痛骂一顿的纽力克曼兽性大发,他手提马刀四处巡视,见着奴隶便举刀砍杀,然后将头挂在身上,直到杀了二十多人,古尔哲亲自赶来,将纽力克曼斥责一顿后,纽力克曼才提停止了杀戮。停手之后的纽力克曼为了解气,还将头颅堆在一起,放火焚烧。
事情虽然过去了数天,可是纽力克吉依然吓得不清,一连数天滴水不进,不分日夜的嚎哭,看着儿子日渐消瘦,这位母亲也是终日以泪洗面。古尔哲心急火燎的跪拜在大祭司的面前,恳请其为自己的儿子降福。大祭司见他极为虔诚,于是便派了三个贴身的巫医去赐福。三个巫医来后,古尔哲热情的款待,待他们酒足饭饱之后,这三人才懒洋洋的穿上盛装,一边大念咒语,一边向病房一步步的蹦了过去。
这三人倒也卖力,他们在病房外面足足的跳了一夜,可是等到东方发白的时候,纽力克吉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见自己的儿子面色苍白,这位母亲便跪在三位巫医的面前,一边痛哭一边恳请他们。渐渐的到了中午时,从纽力克吉的鼻下只能摸到微弱的气息了。
那三个巫医跳了一夜,也是精疲力尽。见自己的咒语不奏效,于是便坐在地上,用小刀割用自己的头发,放在一只小碗里点火焚烧,然后刺破手腕,将自己的血液将火焰淋灭,然后从腰上解下牛皮水袋将一股黄黄的液体倒入碗中,最后三人一起将这碗东西,高高的举过头顶,念了半个时辰的咒语,等三人念完咒语之后,他们齐声说道“这是我们请来的神水,让小王子喝下去。不出一天,必定恢复如初!”谷尔哲便恭敬的将这碗恶心的东西,托在手中,向病房跑去。
这碗东西粘稠异常,伤心欲绝的母亲想尽办法都没有办法,将它灌进儿子的口中。那三个巫医见屋内哭上大作,于是高声叫道“那是神水,只要喝下去,必定能够根除百病!要是喝不下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经过一番折腾,此时的纽力克吉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就在屋内乱作一团的时候,有一僧一道,从远处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们路过病房的时候,听见哭声,对视了一下,便走了过来,在远处徘徊的纽力克曼,见有二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于是提着马刀奔了过去。
古尔哲见儿子手提马刀,又要杀人,将带着自己的四个儿子,一同追了过去。当他们赶到近前的时候,纽力克曼已经擒住了二人,准备挥刀砍杀。古尔哲带着众儿子立刻冲上去,制止了他。纽力克曼大叫的叫道“我弟弟久治不愈,一定是这两个妖人所为!我杀了他们,弟弟的病自然就好了!”古尔哲斥退了杀气腾腾的儿子之后,对二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这做什么?”
道长说道“我听说北都护的庙宇遭人破坏,于是前来修缮。”和尚说“我看几位施主,眼角都有泪痕,莫非你们的亲人病重不起?”古尔哲闻言说道“是我的小儿子,不知是什么原因,卧床不起。怎么?你们有办法吗?”二人对视了一下,那道士说道“我们二人,会一些助人驱邪的法术,和一些助人延年的咒语,我想应该对小王子有效吧。可让我们前往一试。”
纽力克曼闻言提着马刀又要往前冲。好在他四个哥哥眼疾手快,一同拉住了他,才没有让他得逞。古尔哲将儿子斥退之后,经过再三的考虑,便将二人引到了病房内。二人进屋之后,那道士从背后的包裹中,取出了一把瑶琴,然后轻轻的弹奏了一曲。
一曲结束,周围变的鸦雀无声了。这道士见没了干扰,于是将瑶琴放在一边,从怀中抽出一张黄纸,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那黄纸夹在他的二指之间,任它慢慢的自燃,直到这张纸烧为了灰烬,变的无影无踪。
和尚见状,将自己的僧袍精心的整理一番后,来到了床前。他坐在床边,将一只无力的小手,轻轻的放在掌中,然后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半个时辰之后,他擦擦额头的汗水,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然后扭开壶嘴,将里面的清水,缓缓的灌入了纽力克吉的口中。等纽力克吉喝了三口之后,那道士走上前,将一颗小小的白色药丸,递给了过去,那和尚便将这颗药丸,帮着纽力克吉,吃了下去。
围在周围的人大觉奇怪,都不发一言静静的看着。片刻之后,纽力克吉的面色渐渐的红润起来,已能隐约的听见他微弱的呼吸之声了。到了此时,一僧一道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士对古尔哲说道“小王子已经无碍了,熬些米粥,等他叫饿的时候,轻轻的给他灌下,不出三天便可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