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昂和李傕关系不错?他们不是份数敌对吗?”韩暹一愣随口问道。
“对于他们来说,互相之间可没什么利益冲突,反而合则两利,两股势力之间哪里有什么私仇!”
韩暹嘲笑一声道:“这真是想不明白啊!年初还打生打死,这就又好上了!?”
“咱们之前没做过官哪里懂这些,赵昂将军十分喜欢我家妹子,所以帮着争取了很不错的条件,正式的将军封号,可不是以前咱们关起门来自封的了,天下所有人都得承认的,即便那些看不起我等的世家豪门,也必须承认的正式封号!比起现在来说那是强出万倍啊,彻底脱了贼身了!”
“那郭太他们怎么办?”
“人太多,你我就不重要了!所以……”
韩暹嘿嘿一笑道:“我明白了,哈哈哈哈,对了,本来计划出动大军灭了赵昂,看来这次被他逃过一劫!”
杨奉撇了撇嘴,“屁的逃过一劫,你也好意思说!我主派我来的原因是要全歼的郭太军,如果只是打退你们简直不要太容易!就你们有多少粮草还当我不知道啊!”
韩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服气地说道:“打不过我们就撤回去,他赵昂还能攻下绛县不成?”
“撤退是能,但具体能跑回去多少就不一定了,一路牵制住你们,就这群乌合之众我还能不知道,最多三天就能拖垮你们。”
“有匈奴人的骑兵护着,他拿什么纠缠我们?”
“匈奴人现在最多还有一千二三百人,牵制住他们易如反掌,上次的对阵效果你没看到?再说了匈奴人会为了你们拼命?”
说道这里韩暹也有些颓废,自己手下什么德行他自己清楚。无论是打仗还是撤退,都是一窝蜂,组织纪律性什么的都是扯淡!
想了想便问道:“我投降了有什么好处?兵权还在不在?”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手中有兵心中不慌!
“原本我麾下的万人现在还是归我管,人家根本看不上!”说实话杨奉十分佩服赵昂,眼看的能扩军一万多的机会楞是忍着。
现在全军上下都是精锐,跟别不眼前的小利益根本不为所动,目光及其长远,远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只能模糊的想到他是在打河东这片地方的主意。
至于具体的方案自己便不知道了。
“什么他竟然没有夺的兵权?就这么放心你?”韩暹实在是被震到了。
杨奉叹了口气,“人还是那些人,三万多人口,精锐都挑选出来做战兵,老弱和有家属的都归了百姓,剩下有一万多人都算是辅兵。我现在便负责管理这些人,主要工作也跟以前一样,就是种田,现在叫屯田了!当然也有训练,嘿嘿,说起来好笑,这些辅兵都比咱们从前的训练量大的多!”
说道这里杨奉有些自嘲道:“再说兵力多又有什么用?,现在主公手下只有六千战兵,可这些人是一日三餐,还经常有肉,每日从早到晚训练不断,精锐的已经不像人了。你我从前是怎么训练的,三五日一练都无法保证啊,哪有什么可比性,真要拿出来斗,就我那万多人,正面战不过主公手下千人!”
韩暹初始也被吓一跳,仔细想想确轻蔑一笑,“精锐又如何,我等损失万人不心疼,他损失千人就伤筋动骨,只要连续几次大战下来,就算他次次胜利又如何,最后败的一定是他。”
“用主公的话说,想象很美满,现实很骨感,以前咱们就是这么想的,而事实证明,白波军快要成为历史了!而我主却一步步发展壮大!”杨奉鄙视的看着韩暹一脸的嘲讽。
韩暹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东西来,事实就是如此,让人无法辩驳,而且看到杨奉投降之后的待遇,又是将军封号,又是保留兵权的,他也十分羡慕。
杀官造反还不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而杨奉已经实现了目标,而自己顶个贼寇的帽子还是过的提心吊胆。
这时候韩暹也感觉出来白波贼目前的模式实在没前途可言,杨奉只是在赵昂麾下二个月罢了。看现在这气势,稳稳地压过自己一筹。曾经自己才是白波军智囊啊。乱世来临自己未必不能搏个封妻荫子,但这一切白波军给不了自己。
目前看来,只有加入朝廷正规军中,自己才有机会学习这些练兵之法,才能摆脱手下都是乌合之众的缺点。
“好,既然兄弟你有心拉咱一把,大恩不言谢,我听你的就是,具体的细节还请兄弟帮我好好谋划一番!”既然下定决心,韩暹也就不在啰嗦,对着杨奉插手一礼。
“算你小子聪明,以后还要你我兄弟守望相助!”杨奉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拿在手中,指着韩暹说道:“别说兄弟不先拿出真东西来,事先主公有吩咐,你小子要不投降便不给你看。”
说着杨奉打开包裹,双手捧出圣旨,郑重地对着韩暹说道:“这是主公从朝廷处求来的圣旨,给你正是封了将军号。”
“什么?我也有将军封赏?”韩暹激动地嘴唇都在颤抖,贫苦出身的他之前从未想过能做到大汉的将军。
赶紧接过来圣旨,颤抖地双手怎么也解不开上面的丝带,急的韩暹满头大汗,又不敢用力,只能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在哪里忙活。
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解了开来,急忙打开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当看到封了个六品的忠义将军的时候,韩暹终于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光宗耀祖,扬眉吐气,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了。
此时的大汉威望犹在,也怪不得韩暹激动成这个样子。
杨奉看着韩暹就能想到今天早上自己的样子,激动的样子绝对不会比他少多少。
好半天,韩暹才平复了下去心中的情绪,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郑重地把圣旨包了起来,转身对着杨奉深深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