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王允那张老脸,赵昂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不屑一笑道:“老匹夫,也能你们这些无耻之人,才能把一件如此丢人的事情说的理直气壮,一面看不起这些女人,一面又冠冕堂皇地靠着出卖女色,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还美其名曰让她人青史留名,臭不要到如此程度,真是世所罕见。像我这种要脸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做个莽夫吧,无论要什么都靠自己双手去打拼,脸啊,是个好东西,你们这种人啊,除了祖宗好一些,真是一无是处。”
王允被赵昂骂的面红耳赤,一口郁结之气堵在胸口出不来,他确实看不起女人,也确实准备用美人计,可这明明是智商的表现,何时变成臭不要脸了?
一只颤抖的手指着赵昂,王允怒喝道:“无知小儿,我大汉从高祖时便有过和亲之策,此乃为国为民之良策,岂是尔等鄙夫可以一窥究竟的!”
“快拉倒吧,别往和亲脸上贴金了,不过是打不过人家卖女求荣罢了!”赵昂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撇嘴说道:“拿这事忽悠别人也还罢了,还想骗老子,若不是开通了‘关市’和亲又有个屁用,不过是个开通‘关市’的借口罢了,还特么良策,我求你,要点脸吧,哪怕只有一点点。我真为你的祖宗感到悲哀,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要是你爹,就直接把你射到墙上,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王允气的都要疯了,双眼都瞪出了血丝,一声怒吼:“你找死!”话音未落一下拔出腰间的宝剑像赵昂砍去。
赵昂眼中讥笑之色一闪,身子微微往侧面一闪,一个探步过去,右手一把抓住王允持剑的右手,微微一扭,王允吃痛,手中宝剑掉落下来。
赵昂脚尖一勾,宝剑再次腾空而起,右手闪电般抓住宝剑,猛地一个横斩,只见一道电光划过,宝剑已经堪堪停在了王允脖子上,可一丝鲜血已经缓缓渗透出来。
感受着脖子上的凉意,和那一丝丝刺痛,王允浑身汗毛炸起,感觉后背发凉,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襟,距离死亡仅仅只有一线,说不怕那是扯淡了,双腿已经微微发抖,可王允嘴上依旧不服输,瞪着赵昂说道:“有种你就杀了老夫,看你是否能走出长安。”
“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赵昂冷笑道:“还以为是十年前吗?我只需要往河东一躲,你以为董卓会为你报仇?还是觉得其他世家现在还有工夫去找我麻烦?有没有你王允,这朝廷都已经运转,不过,今日我不杀你,你这老东西多少还有些用处。”
说罢,收回宝剑,‘呛’的一声再次插回王允腰间,冷冷地扫了王允一眼,赵昂大步走了出去。
望着赵昂远去的背影,王允冰冷的目光中杀机隐现,杀?不杀?一时之间让王允大为犹豫。不杀,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几十年来,王允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气,可真的动手杀赵昂,他又有些害怕,一是自己府中家丁能否做到,二来万一赵昂鱼死网破之下泄露了秘密,那就一切介休了。
心中一时间思虑万千,最后,王允长叹一声,恨恨地说道:“先放这狗才一命,待诛杀董卓之后,定要发兵平灭了这河东小儿!”
出了王允府邸的赵昂也是心中恼恨,该死的王允果然反悔了,可现在确实不能闹大,还指望王允带头灭了董卓那,赵昂也是恨恨地回头望了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回到客栈之中不久,史阿便到来,见过礼之后说道:“主公,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好,我们什么时间去牢中?”赵昂略带兴奋地问道,就要见到三国时期顶尖谋士,无论最后是否能抓在手中,都免不了让赵昂心中略带兴奋。
“再过一个时辰便是我那朋友换岗的时候,我们到时便可进去了。”史阿轻声答道。
“好,此事办的漂亮,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有用处,而是否能用好,就看为人主者的能力了,都说天下世家消息最为灵通,可我一直认为,天下消息最为灵通的应该是游侠,天下的事情都是要有人去做的,而世家再如何想保密,也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所以总有蛛丝马迹流露出来。一件事情只要运转起来,便要有各种消息流露出来,此时便看是否有人真的去收集整理这些细碎的信息了,史阿,你可知道卧虎?”赵昂对着史阿慢慢地讲解着。
“主公说的是司隶校尉部吧?”史阿立刻回答道。
“不错,我也想组建一个情报组织,并不需要监察什么官员,而是针对各地诸侯的情报组织,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这个情报组织极为重要,如果这次的事情你能办的顺利,那么便说明你是个有能力做好这一切的人,我会以你为基础,开始一点点的组建起这个情报组织,到时候能否做好就看你自己了。”赵昂目视着史阿,一字一句地说道。
虽然声音不大,可这每一个字听在史阿耳中都有千斤之重,他想到赵昂有用到它的地方,可也万万没有想到,赵昂会交给他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情报组织啊,看汉朝情报组织卧虎的级别,东汉时为比二千石,便能知道这个位置的重要程度,也能看出赵昂的野心,不是一个屈居一地便能满足的了,现在便开始着眼于天下了。
对于这个职位的重要和赵昂的野心,更另史阿兴奋的是赵昂对他的信任和看重,作为一个游侠或是墨家的剑客,史阿这么多年来四处碰壁,受了不知道多少白眼,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看重他信任他。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史阿现在心中升起的再不是救命之恩带来的感激,而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意志,就好似墨家先辈荆轲一般,为了心中那份信义,哪怕面对必死的情况,依旧毫不畏惧,大不了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