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武力超绝,生性有点寡薄,说不好听,就是有不讲道义。
他生平最喜欢的东西就是美酒与美女,最爱之人就是貂婵。
除此之外,就是陈宫。
不同于,丁奉,董卓,王允,三人对吕布的利用,陈宫是真的为吕布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吕布着想,想尽一切办法让吕布成为一方霸主。
可事以愿违!
今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都没有打败曹操,陈宫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吕布成不了事,可自己一直以来还在强硬地扶持他。
这是多么愚蠢的坚持!
听到陈宫言喜欢他,不喜欢曹操,吕布心中颇有点意外,不过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高兴,因为陈宫的眼里浮现出一种叫做可怜的情绪。
吕布能真实感受到陈宫在可怜他,接着陈宫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爱恨分明,不虚伪,不造作,你喜怒形于色,你脸上的表情,就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让人一解就可以看出你的为人,这很单纯。”
“咳,咳~”说罢,陈宫又干咳了起来,居然咳出一口鲜血来。
“军师,你没事吧?”
“来,喝口水。”陈宫脸色苍白,脸上映射出一种颓废的神情来,让吕布很是担心。
他以往没发觉陈宫身体这么差。
陈宫喝了一点水,舒了一口气,又接着道:“曹孟德,阴险,虚伪,奸诈,疑心重,为人拿得起放得下,做事不拘俗礼,是个大奸雄!”
说到这,陈宫抬头看了吕布一眼,很是认真地给了一个结论:“你斗不过他的!”
“奉先啊!”
“军师,我在。”
“兜兜转转多年,不得不承认,你可为将,不可为帅,更无法胜任一方领主,你去投靠你未来的女婿,袁耀吧。”
吕布神情一愣,不明白,陈宫为什么劝他投靠袁耀小儿。
陈宫却不管他听不听进去,又问道:“今日可是下一整天雨?”
“是的,军师。”
“看来,袁耀说得对,曹操准备启用在泗水上流截水淹城毒计。”
“你打算如何应付?”
“呃,本将不知。”吕布没想到陈宫会问他应对办法,愣了一下,接着又道:“怕他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了。”
“。。。。”
吕布的诚实,让陈宫心中叹息,自己当初是如何看上吕布这孩子的,真是烂泥难扶上壁啊!
“在城中多置船筏,让低洼处的百姓,转移到高处来,提醒百姓预防水浸城,紧固好所有易被冲走的物品。。。。”
陈宫直接说出了预防措施。
“军师怎么不派人到上游破坏曹贼的拦堤啊?这样,曹贼的水淹毒计不是没有得逞?”吕布眼里突然闪出一丝疑域。
“第一,你这样会打草惊蛇。”
“第二,曹操若是发现你领军出城后,就会再生出另外一计,半路埋伏你。”
“第三,主要是,你不够曹孟德奸诈,野外作战,你不是他对手!”
说完这些后,陈宫缓缓地闭上双眼,朝吕布挥了挥手,示意吕布可以去准备了。
其实陈宫心里还有一句话,当你不够聪明时,就不要大动干戈,要以静制动。
不过,他想到以吕布的智商,怕是明白不了,遂没有说出来。
在他计划里,如果吕布按他所说去做,应该会等到寿春的救兵。
吕布失魂落魄地从陈宫处离去,回到自己住处。
一想到陈宫说他不如曹操,不够曹操奸诈,狂傲的吕布,心中就是有点郁闷。
本将有方天画戟,有赤兔马,三个曹操都不够自己打。
吕布心中悻悻然暗道。
“夫君你回来啦?”
突然一道很好听的女子声音从里面床榻上响出。
“夫人,你怎么啦?”
吕布走了过去,拉开床帘布。
只见一个身姿妙曼,娇躯窈窕,风姿婉约的绝色女子,则着身子,躺在床榻上。
她的身子微微蜷曲着,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丝质锦被。
女子五观精致,仿若精雕般匀称,眉如画,眸子如秋水,只望一眼,就能让人深陷进去。
“咳,咳~”
只是,此刻女子脸色有点不太好,轻轻地咳了两声,绝美的脸上,有了一丝惨白。
女子声若黄鹂,随着咳嗽,身姿起伏,山峰摇曵,说不出的娇媚,道不尽的诱人。
此千娇百态的绝色女子,便是吕布的美妾,貂婵。
“夫人,你怎么啦?”
见貂婵咳得如此辛苦,吕布心都碎了。
他轻轻的坐在床榻边沿上,伸出宽厚的大手,将貂婵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手里,弯下身子来,将貂婵扶起,半坐在床榻上。
“咳,咳。。。”貂婵又轻声咳了两声,抬眸,柔柔地看了吕布一眼。
“贱妾偶感风寒,没什么大问题,不要紧得。”
听闻貂婵有丝软弱的口气,吕布将手掌轻轻按在貂婵小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温柔地吻了她额头。
貂婵眉毛轻轻颤抖,深受感动地靠在吕布宽旷的肩膀上。
两人温存了一会。
吕布传来服侍貂婵的婢女,询问貂婵可有看过医师。
婢女回答,已看过,夫人刚服过药,医师让夫人多休息。
吕布爱怜地抚摸着貂婵的俏脸,感觉有点冰凉,不放心,又去把一盘热水,替貂婵擦拭脸蛋,及身子,感觉貂婵好受了些,才把她放下。
然后又让人貂婵房里,燃起数个火盘。
忙至大半夜,吕布坐着貂婵床边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空渐渐沥沥下着小雨。
“咳。”
当貂婵的咳嗽声把吕布惊醒后,已是到了响午时分。
吕布见貂婵还未见好转,不由得甚为着急,守在貂婵房里不肯去。
貂婵遂问起军事,吕布一一告之,貂婵神情大为震惊,急声道:
“夫君,军事为重啊!”
“请夫君马上去办,军师所吩咐之事!”
“可是夫人,我放心不下你啊!”吕布摇头叹道。
“夫君,不可为了贱妾而置军事于不顾,这样贱妾便成了不祥之人啊!”
在貂婵声催促下,吕布才让人传来曹性,让他去办。
吕布自己却始终守在貂婵身边。
曹性得令后,匆忙而去。
可曹性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他也不是吕布,他在百姓,及下邳世家大族心目中的威望更是比不上吕布。
他们听到曹性的提醒后,只是半信半疑,并不放在心上。
又过了两天,雨水渐停。
第四天中午,一股股数丈高河流,从下邳城北面,东面,怒吼着,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