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乐琳带着两千人离开广都,往南行军,目的地是七十里远的牛稗。
在过一个小时,张睿挥手告别哭得泪流满面的俩女,带着大军离开广都。
……
乐琳率领部下急行军,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牛稗城外。
“吩咐下去,让兄弟们把营寨扎好,赶紧休息。”
乐琳视线环顾一周,除了少数人还站着,其他人都或坐或躺着,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坏了。
也是,一天行军七十里,就是个铁人都靠不住,更何况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的义军。
随着乐琳的军令下达,尽管将士们很累,但还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忙碌起来。
两个小时左右,一座草率又不坚固的军营拔地而起,虽然简陋,但他们实在是太累了,手上一点劲都没有,这座军营还是咬着牙建成的。
不一会儿,军营里响起各式各样的呼噜声,义军将士连饭都没吃,就进入帐篷沾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要是牛稗城中的县令突发奇想,派人夜袭,他们这些人在睡梦中让宋军近身都不知道。
尤其是担任这支军队主将的乐琳,简直是疏忽大意,视将士们生命如儿戏。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义军将士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拿起碗筷去吃饭。
由于昨天太累了,他们没有吃晚饭,经过一夜,肚子早就咕咕作响。
尽管负责做饭的火头军早早起来准备,也才弄好一千多人的饭。
他们累得满头大汗,可这帮军汉不满意,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
眼看他们要闹起来,乐琳走了过来,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众人中间,还在吵个不停的军汉如同老虎见了猫一样,夹着尾巴一动不动。
有了乐琳镇着,众军士只好乖乖等着,一个小时后,才吃上一顿饱饭。
吃饱饭,那就该干正事了,乐琳带着他们兵临牛稗城下,随时准备攻城。
“奇怪……怎么这么安静?”
“有什么问题吗?”
乐琳听到副将喃喃自语,问道。
“将军,末将也说不上,只是觉得太过安静了。”
没有一定的把握,副将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诡异,派人去看看不就行了。”
乐琳挥手,走出一什专门打探消息的探子,他们小心翼翼的靠近城墙,然后爬了上去,就没有消息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消息,乐琳等不住了,准备派人强攻牛稗。
“将军等等!”
副将见城门有动静,急忙出声阻止乐琳。
乐琳收回挥出去的手,盯着城门,只见城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穿着义军铠甲的军士。
“快说!怎么回事?”
乐琳打断要行礼的军士,急忙问他。
“回将军,”军士说出让众人吃惊的消息:“城中一个人都没有。”
“什么!?”
“你确定城中一个人都没有?”
乐琳不敢相信,好好一个牛稗城居然没有人,难道他们是凭空消失了,这他娘不是胡扯。
“回将军,城中的确一个人都没有。”
得到军土确定的回应,乐琳一头雾水,难道真是见了鬼。
“进城!”
到底是不是见了鬼,乐琳亲自进城去看看。
乐琳一马当先进入城门,只见一向热闹的大街空无一人。
“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
乐琳就不信了,他把人都散出去,还找不到人。
结果两个小时过去,连个人……不,连个活物都没有看到。
一而再再而三,乐琳认命了,他让军中文书给主公写捷报,内容很简单,率军收回一座空城。
随后留下五十人守着牛稗,而他带着人朝着下一个目标出发。
一天过后,乐琳带着人来到资中县,也就是主公追封朱大典为资中侯的地方。
“将军……”
一名气喘吁吁的军士一路小跑来到乐琳面前。
“快说!”
“跟牛稗一样,也是座空城。”
军士的话,让乐琳愣住了,又是座空城,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乐琳实在是想不通,宋军到底在干什么?
怀着不解的乐琳,在资中县住了一夜,留下五十人,朝着汉安行军。
经过两天的行军,乐琳一行人兵临汉安城下。
“将军,要不要派人进城去看看?”副将问乐琳。
“不,”乐琳拒绝:“我亲自带着人去。”
“将军,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末将带着人去。”
副将吓了一跳,急忙劝阻,生怕这位爷进城遇险。
“少废话,我随后就回来。”
乐琳留下一句话,带着人走了。
翻过城墙,只见上面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又是一座空城。
乐琳不信邪,带着人下了城墙,进入城中,寻找人影,结果一个人都没有。
“去他大爷的,”乐琳终于忍不住了,骂道:“一连三座城,都他娘的是空城……”
足足骂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口渴难耐,信不信,乐琳能骂个一整天。
“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打发军士离开,乐琳决定不在进军下一座县城,谁能知道下座城是不是跟之前一样,还是个空城。
就这样,他们在汉安停下来,等着主公带着大军到来。
乐琳一行人没等多长时间,张睿带着人来到汉安。
当乐琳见到张睿,发现他脸色非常难看,也是,接二连三的空城,张睿的心情能好?
县衙前厅。
本来一向热闹的众人,如今都跟个哑巴一样,总之厅堂,非常安静。
“都哑巴了,”张睿捂着额头,问众人。
众人不是不想说话,可他们实在不知道,宋军这是使什么诡计。
“乐琳,你说?”
见他们沉默不语,张睿当即点人。
“主公……这……”
一向干净利落的乐琳,此时跟个妇人一样,扭扭捏捏的。
“行了,行了。”
张睿气急,赶紧让他闭嘴。
呼!
张睿叹了口气,挥手让众人下去,众人松了一口气,急忙离开,现在厅堂只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