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飞回衙门之后叫来两个捕快,让他们换上便装一起出行。
一个叫李成栋,一个叫孙自才。
他们来到附近的铁匠铺,李成栋走过去问道:“老板,你认不认识一个姓李的铁匠?”
正在打铁的汉子抬起头,手在盆子里洗了洗,说:“你说什么?什么铁匠?”
“我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姓李的铁匠?”李成栋大声重复道。
“我们这没有姓李的铁匠。”
叶惊飞走过来插话道:“那有没有可能是隔壁县里的铁匠?”
“有可能吧。”
他们走回到街上,叶惊飞带着他们两个挨家挨户的问最近有没有人失踪。
问题的答案都一样,没有人失踪。
回到县衙之后,叶惊飞把师爷叫过来,说:“那两家的人有动静吗?”
“我一直都派人监视着,张家和李家的人都没有出门,倒是那个余成狗,大白天的居然去了烟花楼,我们要不要去那看看?”师爷答道。
叶惊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再过个把时辰,有名的烟花楼就该开业了。
“吃完晚饭再去吧,去叫厨子做饭。”
“是。”师爷退了出去。
约莫两柱香之后,一个婢女端着一盘子饭菜上来。
她把饭菜放在桌上,恭敬说道:“大人,饭菜好了,请慢用。”
叶惊飞随便看了一眼,对她说:“今天夫人那边怎么样,有进展吗?”
“没有。”
“你下去吧。”
“是。”
叶惊飞吃完晚饭走进后堂,就看到他的夫人正在院子里用拖把写诗。
“还在练呢,练得怎么样了?”
夫人抬起头,说:“还是那样,那破秘籍是不是有问题啊,都三年了,怎么连走个周天都不行?”
叶惊飞耸耸肩,说:“我哪知道,我又不练武。”
“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什么干什么,日常公务。”
夫人放下手里的拖把,说:“今天不是敲鼓了吗,什么人在喊冤?”
“是余成狗,被人砸了一件东西,等一下我还要出去找他,你没事别出门啊,当心刺客。”
“哪来那么多刺客,就你心眼多。”
夫人哼了一声,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衙门的捕头陈汗风拿着刀狂奔了进来,“大人,大人,街上发生命案,有个女人死在了水缸里。”
叶惊飞转过头,喝道:“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和夫人说话吗,什么命案什么女尸,把话说清楚。”
陈汗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大人,情况是这样,周大浪在回家的时候水桶从车上滑了下来,然后准备把桶子搬上车的时候发现搬不动,等他把盖子打开,就看到里面有一具女尸。”
“女尸的身份确定了吗?”
“还没有。”
“我过去看看。”他转头对夫人说。
“嗯,去吧。”
他们来到公堂,那个叫周大浪的人等在外面。
他是一家酒坊的伙计,专门负责给酒坊的客户送酒。
叶惊飞从旁边慢慢走出来,喝了一声:“周大浪。”
周大浪被吓了一跳,往旁边一窜,身子靠在墙角颤颤巍巍的说道:“大,大人。”
“你跟我说说今天的经过。”
“是。”
他站直身子,开始整理措辞:“大人,今天我跟平常一样,挨家挨户去镇上的酒楼送酒,到了傍晚,我回去的时候车子突然撞到了一块石头,然后桶子就掉下来了,我想把它搬起来,却发现根本搬不动,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有一具女尸。”
“桶是空的吗?”叶惊飞问道。
“是空的。”
“那有没有可能桶被人掉包了?”
周大浪摇摇头说:“这个应该不可能,因为我们每次送完酒都会把所有的桶都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会拿去清洗。”
“你每次都会在车上留一个空桶吗?”
“是啊,遇上活太多的时候我就把吃的跟喝的全放在桶里。”
“今天你出来的时候桶还是正常的对吧?”
“是啊,我还检查过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中途打开过吗?”
“没有。”
“也就是说直到桶子掉下来你才发现桶子里有人对吗?”
“是的,大人。”
“今天你都去了哪里?”
“我早上去的是陈家酒楼,李家酒楼,烟云楼,崇文馆,下午去的是飞龙客栈,安魂棺材店,舞飞衣材铺,吉祥当铺,黑烟赌坊和烟花楼。”
“你是去烟花楼送酒之后在路上撞到了石头对吧?”
“没错,大人。”
叶惊飞转头对师爷说:“师爷,把供状拿过来。”
师爷说了一声“是”,把刚写好的状子拿了过来。
叶惊飞问周大浪:“你识字吗?”
“识字,识字。”
“那好,你自己看看吧,如果没问题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上。”
叶惊飞把状子递给他,周大浪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师爷手里拿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走吧。”
“多谢大人,小的告退。”
周大浪离开后,叶惊飞把陈汗风,李成栋,孙自才都叫了过来。
“你们三个,全部换上便装,等一会儿我们就去烟花楼找余成狗,记住,今晚我们是去喝花酒的,跟公干无关,明白吗?”
“明白。”三个人异口同声。
“很好,都去换衣服吧。”
三个人走后,叶惊飞对师爷说:“把我的剑拿来。”
师爷一惊:“大人,您是要?”
“没什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你派几个人看住那具女尸,如果有问题立刻来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