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华云象个热锅上的码蚁。他可不希望这事飞走了。
要知道,不是他们侦缉队一家抓抗日分子,其他的部门也有权利。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消息先动手了,那就冤死了。
何龙看到了华云的样子,说:“这样,让华云带人暗中封锁那地,防止消息走漏,防止他们逃跑。我与处长去宪兵队汇报。等我们回来与你们会合后,马上动手。”
冯佩点头同意,华云马上向外跑去。
等何龙下到楼下时,侦缉处的人已经是全员出动。都上了车,而汽车已经向外面驶去。
何龙与冯佩来到宪兵队,直接找上了伊藤三郎。
“你们侦缉处有事找我?”伊藤三郎怀疑道。
冯佩说了案子:“大太君与小林太君都不在宪兵队。我们只能找你。因为这事太急。”
伊藤三郎懒的动。
何龙拉着伊藤三郎到了边上说:“如果你带队灭了中统的老窝,会不会让你升到了少佐?”
这话一说出,伊藤三郎的眼中冒出火花。
如果按步就班,他要一年后才有资格晋升少佐。
如果他立了功,那么,他就有可能马上晋升。
想到这,伊藤三郎热气起来。
“消息可靠吗?”
何龙拍着胸脯说:“可靠!是我的情报!”
一听是何龙的情报,伊藤三郎想信何龙的。他立即带着三十多个宪兵同何龙二人赶到了桃花街。
此时的桃花街,已经被华云带的人团团围住。
而在桃花街的中统组长,已经感到了自己已经被包围。
“组长,怎么办?”行动队长问。
“硬碰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只有两人人,怎么也逃不出去。”
他的话音还未说完,街上已经响起了枪声。
原来,伊藤三郎到了,下令搜查中统人的住屋。
中统组长还没来得及阻止,行动队长已经开枪了。
“呯!”一声枪响,一个侦缉处队员倒毙在门前。
伊藤三郎一看,真的有抗日分子!还拒捕?死啦死啦的!
随着伊藤三郎的命令下达,所有的人都向屋子开枪。
“不要开枪!我是中统组长!我也是皇军……”屋里传来喊声。
可惜枪声太密集,他的喊声伊藤三郎没听到。但是何龙听清了。
果然是叛徒!
而侦缉处的人听到有人喊,但没听清楚什么意思,继续开枪射击。
枪声更猛烈,子弹更密集,喊声也没了。
等了五分钟,冯佩派了一个人进去查看。
“死了,两个人,都死了!”派的人高兴地跑了回来。
华云高兴的冲了进去,过了十分钟跑出来:“报告太君,里面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中统江州组的组长。另一个是中统江州组的行动队长。屋内有电台,密码本,武器,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伊藤三郎厉声问道。
“还有三根小黄鱼,和一些纸币。”华云真想打自己的嘴巴,为什么要说还有二字。
伊藤三郎兴奋地命人将死尸和武器电台抬上了车,送往宪兵队。
“小黄鱼皇军拿走了,那些纸币归你们。”说完后,伊藤三郎带着宪兵满意的回返宪兵队。
冯佩哭丧着脸地看着手中的纸币。这些不值钱,二十块大洋而已。
何龙在屋内转了一圈,回来碰了一下冯佩:“处长,你不感到奇怪吗?中统很有钱的啊,怎么会只有三根小黄鱼?”
冯佩马上回过神来:“华云,给我仔细的搜,特别是那些不显眼的位置。很可能藏有东西。”
华云本来失望的神情又兴奋了,指挥着十几个人再次进入千疮百孔的房屋,象耕地似的全部耕过。
过了一会儿,华云拉着冯佩和何龙来到了一个地窖处,里面竟然有十五根小黄鱼。
“发了!”华云惊喜的叫着。
“我不要!你们分吧!”何龙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恨得华云差点将何龙身上的钱包抢了,这货,装逼太有境界了。
冯佩带着侦缉处的人回警察局了。他们得赶着回去分钱,这多的金条,每个人可以分几个大洋了。
何龙没有与他们走,大家分开各自回家。
何龙赶到了安全屋,写了一份密信。
信中,何龙以见证人的身份证明:中统江州组组长是叛徒。
而另外的一个人──行动队队长,则是个英雄。
何龙叙述了行动队长的英勇,建议上级给行动队队长记功。
随后,何龙赶到了济南路23号前的公共厕所。
他看到了电线杆子上的一个长辫子,杨坤要见他。
何龙开车来到了四川路的“字画堂”前面三百米的一个转角处,停好车子,仔细观察一会儿,发现没人后,便来到了后门。
三长两短敲门后,门打开了,杨坤见是何龙,便放了何龙进入,闩了门。
“计划已经实施了吗?”杨坤问。
何龙拿出密信,交给了杨坤,信中已写好了,写的全面。
杨坤看完信后,将密信烧掉,对何龙说:“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可你要记住:有奋斗就会有牺牲。今天是江州组行动队队长牺牲,明天会有其他的同志,也许有一天是我。”
“老杨……”何龙不想听。
杨坤继续说着:“我是要让你知道,抗日战争是会牺牲很多人。你也不例外,但是,你的价值比我们大,所以一有危险,我和我的同志,都会奋不顾身的掩护你生存下来,因为你能做出比我们多几倍几十倍的贡献。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如果行动队长知道他用生命帮你在开道,他会毫不犹豫的,同时也是自豪的。”
何龙含着眼泪点点头,虽说自己与他们是两个党的人,但在抗日大业上,大家都是兄弟。
杨坤又问了些细节,确定何龙做的很巧妙,日本人根本就不会想到何龙钻了他们的空子,处理了叛徒。
离开了字画堂,何龙来到了死信箱。
果然猜的不错,侯勇也向自己发出了见面的信号。
他没有开车去侯勇那里,而是开车回到了码头。
待到晚上七点钟,何龙从水路来到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