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信你记住我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很认真,你要敢对我耍流氓,我让你变成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
汪蕊凶巴巴的语气说完话,脚迈着任性小步伐,走进卧室关严房门,为了自己安全,在里面把门反锁上。
这边,许诚信坐在沙发上,双手握着热水杯取暖,半张着嘴插不进话,气的瞪大一对眼珠子,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呵呵,这个婆娘真凶,今后谁敢娶她,动不动就要让男人做太监!”
“在背后说女人坏话,你是不是个男人?”
“再说我有没有人敢娶,和你有什么关系,赶紧闭嘴睡觉,别总惹本小姐生气!”
“她这对耳朵可真贼,我这么小声咬文嚼字的说话,居然在卧室里面都能听到,这房门和墙不隔音啊?”
“还是消停睡觉吧!姑奶奶得罪不起!”
许诚信心里嘀咕着话,喝两大口热水后,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身体侧倒下沙发,连大气都不敢喘出来声。
石英钟上的指针,随着时间流逝快速转动,屋外黑夜被升起的太阳,渐渐的点亮,寒风也开始削弱下来。
阳光从窗户外照射在脸上,一阵暖暖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每寸皮肤。
许诚信高大强健的身躯,蜷缩在又窄又小的沙发上,冷的他双手抱着左右两侧肩臂,从睡梦中缓慢睁开双眼皮,紧接着猛打了一声鼻涕。
“啊切!”
“这一夜遭老罪了,腰酸背疼腿抽筋!”
许诚信怨声怨气说着话,伸胳膊伸腿坐了起来,扭脖子简单活动一下筋骨后,才感觉到全身上下舒服许多。
“这个女人太自私了,她躺在卧室里大床上,舒舒服服睡觉,把我放在这么小沙发上受罪,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一个大男人,怎么老在背后嚼女人的坏话!”
耳边传来气汹汹话音,将许诚信惊吓一抖身,连忙转过头去,瞧到汪蕊正站在后面,冷漠发直的目光盯着他看。
“我去,大姐你怎么神出鬼没,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没醒之前,我就已经站在这里,静静看着你睡觉!”
“啊!你没事看着我睡觉,有毛病吧?”
“是你有毛病,呼噜打的震天响,根本不让人睡觉,折腾一夜脑袋都疼!”
“活该,谁让你不允许我回家了,我也难受一夜,这么点小沙发上,躺着我这么大一个人,憋屈死了!”
“我想问一下,汪小姐您把我绑到身边,是不是对本少爷有意思啊?”
“没睡醒啊?还在做梦,就跟我愿意留你过夜,我家里从来没来过男人,我是怕你去向日伪特务告密,所以才会忍气吐声,让你这个混蛋住半宿!”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赶紧走人!”
“你这个女人,翻脸比翻书都快,当初求我办事的时候,好话说尽,办完事以后,就一脚把我给踢开。”
“我找你办事情,是花了大价钱的,又不是白帮忙,现在我们的买卖做完,当然回到正常关系轨道上!”
“好了,赶回去洗脸刷牙,换衣服上班!”
汪蕊不耐烦的说着话,手拽起许诚信沉重的身体,用力向屋门前推去。
“怎么还往外赶人,太没有礼貌了!”
“别再推我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快说?”
“昨天夜里,我们送出去的情报,你们的人能准时接受到吗?今晚八点以后,老虎就到了日本人手里,再想把他赢救出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秘书,你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接下来的事,不用你再操心了。”
“我是想说,你们缺不缺人手,我可以帮忙!”
“用不起,四条小黄鱼,我都能买一套小洋楼了。”
“我这回不要钱,白帮忙!”
汪蕊没有再搭理他,手打开屋门,将许诚信硬推了出去,又快速关上门。
“汪小姐,这大冷天的,你让我吃完早饭再走吧?”
“我家早上没有饭吃,饿了自己去街上摊位,羊杂汤,混沌,米粥什么都有!”
“不要再按门铃了,吵到其它人家休息!”
“我想和说…”
“你想和我说什么,就在门外说吧!我耳朵不聋!”
“我说你们家暖气不好,后半夜一点热乎气都没有,有合适的公寓赶紧换一家住。”
许诚信顺嘴说了一些关心话,没听到屋里有动静传出来,只能不受待见的离开,他心里很清楚,汪蕊根本不信任自己。
“掌柜,信鸽启动了紧急备用联络点,这是她昨晚传递过来的情报!”
安阳远接过来纸团情报,手快速打开,看到上面写的小字,“老虎在马四路第三栋洋楼里,今晚八点日军宪兵队会去接走人,日本人正研究化学武器,在一处机密实验基地,进行人体实验,情报上不详情后续跟进!”
(安阳远,中共地下党情报站负责人)
安阳远看完字条以后,用火柴点燃,放进桌子上铁杯中烧尽。
“麻雀那面有没有消息?”
“昨天上午,麻雀已经传递过来消息,城外抗联部队,会派一个排的战士进城,配合我们这次营救行动!”
“抗联战士们,会在今天上午十点进城。”
“抗联战士们进城,会被城门关卡的日伪士兵搜查,他们的枪带不进来。”
“掌柜您放心,武器弹药都准备好了!”
“嗯,启动紧急联络通道,通知麻雀,让他转告孟仙儿同志,下午五点在华丽印刷厂会面!”
“是!”
城门关卡左右两侧,各站立着四个手持长枪的鬼子兵,而满伪士兵,正一个个搜查着进城的百姓。
“排长,城门有小鬼子!”
“大家都不要紧张,咱们身上没有武器,鬼子发现不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一会进城,跟在老乡后面不要吱声,推木车的推木车,扛东西的扛东西,伪军搜身时,都把脾气收收,别给我犯混,我们这次不是上前线打仗,是来执行营救同志任务!”
“都听明白了吗?谁要敢违抗军令,别怪我不认兄弟手足,以军法处置!”
“是排长!”
“现在全都给我闭上嘴,准备进城。”
抗联战士,有的肩上扛着大包小包,有的推动着双轱辘木车,一个个闷不吭声被伪士兵搜查完,跟在老乡身后走进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