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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忠孝两难,弃情从义

家国江海 絮垂缘起 13215 2024-11-15 06:40

  返还离阳半月余,亦之待皓月冷若冰霜,倾力于保境安民一事。天子闻得亦之转危为安,离阳城半月无战事,便亲临离阳鼓舞军心、激励士气。

  天子御驾亲临离阳,离阳百姓夹道恭迎。数日过,皓月对亦之所作所为愈加无奈,问及亦之婚娶一事,曰:“彼此男未婚、女未嫁,君恋余、余亦恋君,君欲何时迎娶余焉?”亦之答曰:“彼乃离阳候之爱女,千金之躯、美若天仙、知书达理、精通六艺,且于亦之有再造之恩,亦之区区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敢攀龙附凤耶!况亦之早已与他家女子定有婚约,断不可食言于人也!”皓月面露不屑之情,曰:“昔日之时,彼于余爹爹目下,亲诺顾呵余一生。眼下君不可食言于他人,然则可食言于余乎?”亦之答曰:“既如此,事不可两全其美,亦之唯视卿若兄妹而顾呵之。”皓月闻言,痛哭流涕羞奔寝室。

  翌日,天子驾临将军内府,议及军中要事。亦之借此机会请愿,曰:“亦之有一事但求天子恩准。”天子曰:“以亦帅之功,何需言‘求’一字?莫说一事,若是亦帅欲为之事,纵千百事亦无妨。”亦之答曰:“承蒙天子厚爱。亦之恳请天子降旨赐婚!”天子曰:“亦帅欲大婚,甚善。何家姑娘有如此福分,竟得周朝将帅如此恩宠耶!定是离阳候之爱女皓月郡主耶!”皇城将领秦国安侧立一旁,面露浅笑。亦之答曰:“天子料及五分也。”天子曰:“料及五分?莫非赐婚一事,亦帅欲另娶他家女子乎?”亦帅答曰:“赐婚一事,正是离阳候之爱女。”天子惑而不解。皓月迈前怒斥亦之,曰:“汝莫要欺人太甚耶!”亦之曰:“恳请天子赐婚于皓月,撮合郡主与皇城将领秦国安二人之良缘。”天子之惑,惑更甚。秦军将苛责亦帅,曰:“亦帅此言意欲何为?”亦之曰:“亦之耳闻将军爱慕郡主甚久。此事正合将军之意,今将军何出此言也?”秦军将辩曰:“国安与离阳候之爱女,仅存念及之情,段不敢生占有之意也。望亦帅切莫道听途说,无中生有!”

  皓月且哭且曰:“然则,今君待余如此这般,亦或是以余外族血统,贱视余。既余所亲之人尽居天国,今余有何颜面苟且偷生耶?既余所恋之君郎心恋她者,余何敢以贱躯存世耶?”言罢,皓月拔剑欲求死。秦军将赴前阻拦,曰:“郡主若为此等负心之人殒身,未免可惜也!”亦之凝视皓月,曰:“然郡主以血统一事而论,纵然亦之心甚恋郡主、郡主亦甚恋亦之,又何如?倘未得亦之生娘之允,以血统拆分彼此二人,亦之亦无可奈可也!”天子曰:“亦帅所言甚是。大周子民以孝义存世。”天子乃问及亦帅之生娘,曰:“太夫人,亦帅与离阳候之爱女婚配之事,太夫人是欲棒打鸳鸯乎?”太夫人曰:“得离阳候之爱女作媳,实乃老身求之不得之事。至于血统一事,离阳候早已弃暗投明,属大周子民也。再则,郡主为人甚得老身欢心。”太夫人责斥亦之,曰:“以儿之龄,早及婚娶也。方才闻听儿一言,原是为母之过也!为母一念之见而令吾儿未谈婚娶。然为母存世一日则阻祖辈继后香灯一日也,此乃为母之罪过也。念及子孙万世之基业,为母唯有先去,以谢罪于列祖列宗也。”言罢,夺抢皓月手中剑,欲求死。亦之跪倒在地,曰:“此乃儿之不孝也,令生娘悲痛欲绝,实乃亦之之不孝也。亦之婚娶之事,全凭生娘作主。身为大周子民,亦之理当以孝义立身。”众人皆悦。太夫人问曰:“此话当真乎?”亦之答曰:“孝义之心,日月可鉴。”太夫人扶起亦之。亦之步近皓月身旁,曰:“得离阳候爱女皓月郡主之赏识,降贵纡尊为余妻,乃亦之此生之福分也!”皓月答曰:“有大周三军统帅作夫君,皓月贱躯之身莫再贱矣!”

  秦国安步近亦帅旁侧,稀声曰:“亦帅婚娶之事,乃美事一桩。今国安有一事相求,望亦帅代为言及。”亦帅稀声曰:“将军但讲无妨。”秦军将曰:“离阳候之爱女有左右二女护卫,其左护卫霁月姑娘,国安心甚慕之。望亦帅成全。”亦帅曰:“此乃快哉美事,何须遮遮掩掩也!”亦之请求曰:“恳请天子再降旨赐婚。”天子曰:“赐婚予何者?”亦之曰:“皇城守将秦国安欲婚娶也!”天子曰:“甚善。所娶何家之姑娘也?”亦之答曰:“所娶姑娘者,乃离阳候爱女皓月郡主之左护卫霁月姑娘也。”天子曰:“然不知霁月姑娘之意如何?”霁月面露羞涩,浅悦而答曰:“霁月之事,全凭皓月郡主作主也。”皓月曰:“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然秦军将与霁月二人之慕,互慕日久矣!

  骁骑将步近亦帅旁,与亦帅稀声曰:“末将亦有一事相求,望亦帅成全!”亦帅悦而曰:“将军是欲议及婚娶右护卫星月姑娘一事否?”骁骑将曰:“亦帅英明!”亦之再请求曰:“亦之恳请天子再三赐婚,赐婚予余麾下骁将汪龙与郡主右护卫星月也。”天子曰:“善。然不知星月姑娘之意如何?”星月面露羞涩,浅悦而曰:“星月之事,全凭皓月郡主作主也。”皓月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美哉,美哉!”然骁骑将与星月二人之慕,互慕日久矣!

  天子降旨曰:“今策封离阳候之爱女皓月为离阳公主、寡人之小妹也,号皓月公主。晋封霁月姑娘为皇城郡主,号霁月郡主。晋封星月姑娘为樊城郡主,号星月郡主。”众人皆谢主隆恩!亦帅与皓月之婚期定于后日举办。秦军将、骁骑将之婚期尚未定。

  亦帅传令三军,曰:“即日起,城墙内外增强戒备,日夜兼守,以护天子圣驾。再者,本帅成家在即,切莫予敌寇可乘之机也。入夜始,左右二将领军守城,晨光熹微,骁骑将、副帅领军守城。”众将曰:“得令!”

  是日入夜,亦帅、副帅、骁骑将、天子、秦军将、公主及二位郡主,相聚把酒言欢,尽兴时,天子、亦帅二人皆醉,秦国安扶天子回,皓月扶亦帅回就寝。因酒醉,共享天伦之乐!

  亦帅欲婚娶之事传至敌寇处,辽王阿铁里乃调兵遣将,欲趁势攻城略地也!

  翌日晨,亦帅酒醒,恼羞不已。皓月谅解亦帅无心之失也。

  晌午,昨夜与皓月因酒误事一事,亦之告知于生母,太夫人闻之喜上眉梢。婚宴礼彩之备紧锣密鼓。

  三更时分,敌寇侵扰,左将留守,右将回禀亦帅。将军府邸,守卫森严,府邸内室门,皆列四卫卒,手执刃剑,目光炯炯。右将疾步奔往亦帅之寝室。恰逢亦帅噩梦缠身,梦之境况:“旦见右将夺门而入,禀曰:敌军乘天未放光之际,聚兵众于城外五里,欲伺机而动也。亦帅大惊失色,随右将至城上。左将见亦帅,乃参拜。亦帅问曰:军况如何?左将禀曰:敌寇列兵三十千有余,欲扰周城。亦帅曰:敌寇分几处列兵也?左将禀曰:周城之左,敌十千骑兵伺机;城之右,十千战车兵及十千攻城兵伺机环也。右将禀与亦帅,曰:需雷鼓进军否?亦帅曰:不可。此乃敌寇疲军之策也。若雷鼓,则军心必摇也。兵士蓄锐不足,明日何以一战耶!右将答曰:亦帅英明!亦帅问曰:城里立兵者,几何?右将禀曰:今立城守卒者十千众。拥五千步卒,五千弓弩卒。亦帅曰:以十千之卒对战三十千之众,不可。以步卒拦阻骑兵也,更不可。亦帅立于城头极目远眺,回身欲降令,忽见城上再无二人矣!独亦帅一人也。”噩梦毕,亦帅醒也。

  门列四卫卒闻得亦帅惊呼之声,刃剑出鞘!亦帅曰:“无甚事,一噩梦也!”刃剑回鞘!旦见右将军奔往,四卫卒皆行礼。右将候于门前,曰:“末将田在野揣要紧之事,欲禀亦帅也。”亦帅曰:“田将军请入。”右将入室,燃亮灯火,曰:“启禀亦帅,今敌寇发兵,欲攻周城也。”亦帅大惊失色。亦帅降令前二卫卒往而禀副帅,骁骑将军也。前二卒散走,后二卒原地留守。亦帅降令右将一要紧密事也。

  亦帅出府邸,后二卫卒紧随。前二卒往而禀众将军,二卒者,一卒似卒而非卒也。非卒者乃敌潜也。二人行(xing)至小径,欲分道禀告各处将军,猝然,非卒者拔剑欲灭卫卒也。旦闻卫卒呼曰:“有刺客袭扰!”卫卒呜呼倒地。府邸游卒,闻声而至,然非卒者已匿走。

  亦帅至城上,左将见得亦帅,乃参拜。亦帅问曰:“军况如何?”左将禀曰:“敌寇列兵三十千有余,欲扰周城。”亦帅曰:“敌寇分几处列兵也?”左将曰:“周城之左,敌十千骑兵伺机;城之右,十千战车兵,十千攻城兵伺机环也。”左将禀曰:“需雷鼓进军否?”亦帅曰:“不可。此乃敌之疲军之策也。若雷鼓,则军心必摇也。兵卒蓄锐不足,明日何以一战耶!”左将曰:“亦帅英明!”亦帅问曰:“城里立兵者,几何?”左将禀曰:“今立城守卒者十千众。拥五千步卒,五千弓弩卒。”亦帅曰:“以十千之卒敌三十千之众,不可。以步卒阻骑兵也,更不可。”亦帅立于城头极目远眺,回身,降令曰:“此乃敌寇疲军之策也,城上燃点篝火,以明示敌寇。敌不动,则城内守军不动。敌若大举攻城,则雷鼓进军,箭雨伺候。”左将曰:“得令!”亦帅回府,二卒紧随。

  敌潜者,脱甲,身披夜服。飞檐走壁凌空而上,立于天子寝室瓦砾之上,见已有一人候于此,敌潜甚为惊慌也,欲逃。右将田在野击贼,与贼斗。闻得打斗之声,室门守卒,刃剑出鞘,呼曰:“护驾,擒拿刺客!”寝室里,列摆二板床,一板床乃龙床,天子枕之寝也;一板床秦军将枕之寝也。闻得打斗之声,秦军将醒也。闻得呼喊声,天子醒也,府邸安寝之人皆醒也。府里游卒执剑持火,速往援之。右将与敌潜斗更甚。秦军将执剑护驾。副帅、骁骑将、公主、郡主,皆执剑而往。贼寇察见时势不妙,欲息斗逃也。田将军见贼寇欲逃,以足踢一瓦砾,瓦砾游走,划过敌潜手之左腕,贼寇匿也。太夫人出,右将落,府中众人汇聚一处也,天子出,众人皆朝拜。天子问曰:“刺客者,何人也?”右将禀曰:“末将无能,令贼人匿逃也。”天子曰:“田将军言重矣!若无将军与贼斗,寡人则危矣!”秦军将及门列之四卫卒、游卒皆下跪,曰:“末将、鄙人无能,置天子受惊也!”天子曰:“众将士何罪之有?快快请起!”天子搀立秦军将。右将曰:“此乃亦帅之英明!末将受亦帅之令前来护驾也。”

  亦帅入府邸。天子问曰:“今亦帅何在?”右将欲言,亦帅步而往,曰:“亦之参见陛下。”天子曰:“亦帅,快快请起!”天子曰:“府上有不速之客来访,然已遭右将击退也。”士卒报之亦帅曰:“刺客杀害一卫卒,乃亦帅寝室之卫卒也。”亦帅曰:“将军府邸,里三重(chong),外三重,以数百近卫军迎客,不速之客何以入?”帅令降,曰:“府中卫卒,整装列阵。”时至五更,鸡鸣时分。敌潜以粉末掩伤处,再以佯人皮附于手腕,穿戴军甲,欲以假乱真也。敌潜于往来间,以铁镖暗伤一卫卒之左腕。众卫卒整装列阵毕。

  右将禀曰:“末将与贼人斗数合,贼人武艺甚为精湛。然察得寡不敌众,贼人乃匿逃也,于匿逃间,末将以瓦砾伤其左手之腕也。”亦帅降令曰:“众士卒捉襟示腕。”众士卒听令,皆捉襟。但见一士卒手腕伤损,鲜血滴地,军甲之盔亦损也。身旁一卒禀曰:“此人手腕带伤,鲜血之迹尚存也。”举言者,实乃敌潜也。骁骑将步前擒拿此人,苛责曰:“尔何以行刺天子耶!”卫卒答曰:“鄙人身为将军近卫,亦帅帐下士卒,亦帅爱兵如子,待余亲管有加,余何故作此等大逆不事耶!刺客者,另有其人也。非鄙人也。此伤乃刃器所也,非瓦砾所伤也。言罢,卫卒蒙冤嚎啕痛哭。”骁骑将汪龙厉声喝曰:“七尺男儿,休要于此以苦肉博取怜悯耶!何人不知天子乃贤慈之君,亦帅乃性情中人。尔休要再哭也!窝囊之辈在此作惺惺之态。”亦帅环视众士卒,移步于骁骑将旁,再问卒,曰:“行刺之事,君所为乎?”士卒答曰:“亦帅在上,天子礼贤下士,乃贤主也。亦帅爱兵如子,乃良将也。纵鄙人怀天大之胆,亦不敢为此等以下犯上之事也。作此等以怨报德之事者,畜生也!”亦帅再环视众兵卒,若有所思。骁骑将曰:“亦帅莫要听此人之花巧语言耶!”亦帅问曰:“手腕之伤,何以损也?”卒曰:“鄙人亦不解也。亦或于混乱中遭错伤也。”亦帅令其移步于阵前,刃剑出鞘。曰:“此人乃行刺天子之贼人也。”言罢,亦帅环视众士卒,挥剑欲斩,察见军阵中,唯一士卒者目光如炬,其余士卒皆闭目侧首不忍直睹。亦帅收剑回鞘。

  士卒痛哭流涕跪倒于地,磕头谢言:“亦帅英明,谢亦帅不杀之恩!”骁骑将不解,问曰:“亦帅……。”,亦帅止其言,曰:“恳请陛下、生娘、公主及二位郡主移步厅堂,劳驾秦将军护驾代为照看也。”秦军将曰:“亦帅之令,国安定不负所托也!”亦帅曰:“入厅堂者,切莫吃无干人等之汤茶、果食也。”言罢,天子及余者皆入厅堂。

  亦帅降令曰:“阵中士卒者皆释卸兵器。”士卒听令,皆弃兵于地。一士卒者,似卸非卸终亦卸放也。亦帅近此士卒旁,问曰:“尔为刺客否?”士卒曰:“鄙人一介布衣,寻常之辈,何以与田将军斗而不败也!再者鄙人手之腕并无伤迹也,望亦帅明察也!”亦帅曰:“君之所言,极是。”亦帅降令曰:“唯此士卒者,其余士卒者皆退离五步远。”众士卒闻帅令,退走。此士卒者欲动,亦帅问曰:“行刺之事,君所为乎?”敌潜欲抗触,亦帅以掌力压其膀肩,趁势缴其双臂,以制其敌。

  亦帅念及以往军报所禀:“寇遣之敌潜者,绝非一人也。皆二、四人双双所为,敌潜不可为一人也。”亦帅忧虑也:“然军报所言非属实也?其一敌潜察见势不妙匿逃乎?敌寇之术有所易乎?”亦帅察众卒,无一敢动者,知是阵中已无敌潜矣!帅令降曰:“骁骑将军,刃却此贼也。”骁骑将曰:“得令!”骁骑将于地面拣一刀,挥刀移步。亦帅念及:“树上开花、避实就虚之计策。”亦帅曰:“且住。”然则,骁骑将挥刀砍之,刀起头落。骁骑将惑而不解。亦帅曰:“众将听令,守卫宅府,休要放一贼人进出。”众将曰:“得令!”亦帅言罢,赶赴厅堂。

  众人已入厅堂,太夫人坐于主位。天子及余者皆坐于客位。少顷,霁月郡主移步太夫人旁,问曰:“太夫人感之渴否?霁月为夫人上茶。”太夫人曰:“老身无渴感也。”然则霁月茶已端,移步间,霁月以食指泡浸温茶里,渗毒也。茶已端至。太夫人曰:“请郡主置茶于案机之上。”然,霁月以端茶之态,立而未动。太夫人曰:“虽则亦之为老身之子,然此处为将军府邸也,将军之言令,老身未敢忘也!岂能弃将令于不顾,擅自吃他者之汤茶也!”霁月曰:“太夫人是欲视霁月为他者外人乎?”太夫人曰:“绝非老身莫愿视郡主为自家之亲者,然老身岂敢高攀郡主之权贵也。”霁月避而不言,以端茶姿态,立而未动。

  皓月见状,乃请曰:“余忽有渴感也,生娘此茶可赠予皓月吃否?”太夫人曰:“亦不可,亦帅之令岂能不从耶!”霁月面转皓月,以端茶姿态,立而未动。皓月接茶欲吃也,亦帅正步入厅堂,见状,疾声曰:“众将士内并无敌潜,料是敌潜已逃离周城也。”霁月闻听此言,以右手翻打茶瓷。皓月欲吃茶也,茶瓷已近口,见状,不解而目视霁月。霁月跪倒而曰:“霁月见茶中飞入一蚊虫,未得公主之允而翻打茶瓷,霁月之过也。望公主见谅!”皓月见状,搀立霁月,曰:“郡主言重矣!”

  亦帅曰:“请公主迎太夫人至天子旁,本帅与太夫人有一事恳请天子成全也。”皓月乃迎太夫人移步另一侧而坐。至此,独留霁月一人位于主列而已。亦帅目视霁月。皓月问及亦帅:“所恳请天子何事?”亦帅避而不与言。亦帅刃剑出鞘,问及星月郡主,曰:“敢问星月郡主,郡主与霁月郡主二人之武艺,何人更为精湛耶?”星月曰:“星月与霁月二人之武艺,势均力敌也。”亦帅曰:“然郡主之武艺与骁骑将军之武艺言,何人更为精湛也?”星月曰:“星月之武艺不及骁骑将军也。”亦帅曰:“还望星月郡主降贵纾尊移步于后院,告之骁骑将军,曰:本帅有要紧之事寻之。”星月曰:“紧遵帅令!”星月出,寻得骁骑将军。骁骑将入。亦帅曰:“骁骑将军听令。”骁骑将曰:“在。”亦帅曰:“上前代本帅拿下霁月郡主。”骁骑将曰:“得令!”

  秦军将曰:“亦帅可遣国安先于骁骑将军与霁月郡主武斗否?”亦帅曰:“不可。若遣将军往,护驾一事何人近侍耶?霁月郡主与将军有婚约在先,将军此番打斗必不全力以赴也。终为霁月郡主所拿下也。”骁骑将执剑与霁月斗,亦帅目视霁月所舞之招式,亦帅察见霁月发间列有三株发簪,打斗愈烈则发簪所连珍珠愈光亮也。斗至数十合,胜负尚未见。亦帅曰:“与霁月郡主往日武艺言,今日之武艺增进神速也。今秦将军可上前与霁月郡主斗矣!”秦军将及骁骑将二人斗霁月,珍珠之光亮更甚,发簪入发亦更深矣!十数合已过,胜负犹未见。亦帅曰:“请二位将军息斗矣!以霁月郡主今之武艺可敌周朝二员良将矣!”二将退居客位。霁月曰:“亦帅此举意欲何为?是疑霁月否?”亦帅曰:“郡主若拔去发髻间三簪,本帅自当向郡主赔不是也。”霁月避而不言。亦帅曰:“君真为霁月郡主否?是以假乱真,亦或受发簪所扰也?”霁月曰:“素问亦帅治军以忠孝节义著称也,然今日一见,区区以众欺寡者也!”亦帅曰:“郡主之意,是欲与亦之单打独斗,一决高下否?”霁月曰:“正是。”言罢,霁月挥剑与亦帅斗,亦帅与霁月斗数合,亦帅收剑至胸前,剑尖指地,右手执剑损割左臂,热血溅至剑把,血入霁月目,霁月双目闭合,倒走数步。亦帅运功以掌力击霁月,三簪弹走落地,霁月昏而倒地。星月及秦军将搀扶霁月,皓月及众人与亦帅嘘寒问暖。

  秦军将抱霁月入寝室,星月随后。霁月醒也,不觉厅堂一事之所历也。亦帅及余者步至后院,副帅禀曰:“士卒莫有敢动者也。”亦帅蹲,察敌潜之尸身,触碰其左腕,觉之欠妥,再触之,佯人皮脱也。众人之惑解亦!众将曰:“亦帅英明!”骁骑将曰:“亦帅何以知之,此人非卒也?”亦帅曰:“此人乃本帅寝室之卫卒,田将军禀要紧之事时,本帅亲遣二人禀众将军军况也,然一卒出而骤亡,另一者,正是此人也,此人毫发无损,却于阵中哗众取宠,欲欺蒙众人矣。”众将曰:“亦帅英明!”

  左将遣卒禀亦帅曰:“敌寇之众撤矣!”亦帅曰:“众人回室安寝也!本帅当亲赴城上点兵。”骁骑将曰:“敌潜之尸首,安放何处也?”亦帅曰:“查明其来历,尸者放置于将军府别洞天之石床。”骁骑将曰:“善。”

  副帅随亦帅赴城上,左将见,禀曰:“敌之患,得一时安寝矣!”亦帅曰:“辛苦左将军矣,将军先行回府中寝息也,此处留本帅与副帅坐阵也。”左将曰:“末将先行告退!”

  然敌寇之所以不动,是待里应外合也。久而未得里应,外者当自退也。敌潜者,乃敌寇之副都统也,都统之二弟命曰:风之驹。兄弟九人身怀武艺,受敌寇首平辽王之厚礼聘,重出江湖,再开杀戮。今长兄都统闻二弟遭不测,奏请平辽王增兵骑兵十千,盾甲兵十千,统兵五十千,欲血洗周城。

  骁骑将禀曰:“敌潜之来历,乃敌寇伐周都统之弟也,其兄弟九人,受辽王厚礼,再而涉足中原大地。闻听此九人,曾落草为寇,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也。”副帅禀曰:“敌寇遣派使者持金五百,前来领敌潜之尸首也。”亦帅曰:“释还躯体予贼寇,令其持金而回也。”副帅曰:“得令!”

  骁骑将曰:“翌日乃帅大婚之期,若敌寇来袭,何以应也。”亦帅曰:“骁骑将军所言切中时弊也。”帅令降曰:“骁骑将军遣轻骑兵五十,前往平城,晋阳二重镇各请兵十千,前来增援也。”骁骑将曰:“得令!”

  入夜,骁骑将率兵而返,请兵之事遭闭门谢客矣!亦帅怒不可遏,连夜刻字修书,曰“欲交兵符,请求增兵十千,前来护驾,荡平敌寇之日,亦之甘去荡寇大将军一职,收编其麾下矣!”然则亦帅疲惫不堪,于台前酣睡矣!

  三更时分,右将再揣紧要军报禀曰:“敌寇再来犯也。”亦帅降令曰:“田将军持帅印、执书简,亲率三百轻骑前往平城,晋阳二重镇,各请兵二十千,火速勤王,前来救驾也。”亦帅遂易请兵十千作二十千也。右将曰:“得令!”

  右将出,亦帅赴城上,左将禀曰:“今敌寇增派精兵,城之左骑兵立林数十千也。城之右弓弩兵、攻城兵立林数十千也,欲志在必夺此城也。”亦帅降令曰:“雷鼓!”左将曰:“得令!”

  右将出,亦帅赴城上,左将禀曰:“今敌寇增派精兵,城之左骑兵立林数十千也。城之右弓弩兵、攻城兵立林数十千也,欲志在必夺此城也。”亦帅降令曰:“雷鼓!”左将曰:“得令!”

  虽则已雷鼓,然城之右,弓弩兵、攻城兵如奔雷倒海之势蜂拥而至。城中数十千酣睡士卒闻得鼓声,醒也,弩者执弓箭,步者操矛戈,至城上。骑士坐骑持枪,列阵待战,将军府邸安寝之人闻得鼓声皆汇于后院。

  月明星稀夜,城内外冲杀之声震天动地,城上士卒以箭雨、滚石、热油伺候来犯之敌,城外攻者报之以箭雨,攀城勇卒前仆后继,城门外者,巨木撞敲,战事告急!

  时至五更,主副将二人于城上督战,见城之左侧数十千敌寇欲赴城合兵一处。左将请令曰:“末将愿请兵十千,赴南门出战,誓死不教敌寇合兵于城下也。”

  亦帅曰:“然左将军彻夜守城不堪疲敝也,再者:先至战地者处优,若敌寇设立陷阱,勇之殒身后,大周不可再失良将也。”左将再三请命,曰:“望亦帅以大局为重,末将叶铭民愿为江山社稷血战到底。”亦帅遂降达军令,遣派左将军率十千精骑出城击敌。左将曰:“得令!”便火速率十千骑兵赴南门击敌。亦帅疾呼,曰:“誓与敌寇血战到底、誓与此城共存亡,断不可放一敌寇进城也!”血战再三,敌卒攻势放缓,撤军十里也,城墙里外尸积如山。

  副帅至城上,收拾残局。亦帅回府,禀明生娘:“战事之故,欲延缓婚事。”太夫人曰:“不可。”天子亦不允也!新人易服料妆。右将返城,禀曰:“平城、晋阳二重镇守将拒不出兵。”【然则迫于形势,晋阳守将前番已遣派五千步卒前赴增援。平城守将再闻军况告急,于右将田在野回城后,度量几许,下令亲率十千轻骑、五千步卒增援离阳解困。】亦帅闻听此言恼怒不已。天子遂降旨曰:“秦将军传寡人口谕,出示皇城令牌,令二镇守将火速增兵离阳,前往勤王!”秦军将曰:“安国领旨!”亦帅降令曰:“骁骑将遣三千精骑与秦将军奔赴二镇要塞,若再遭拒不出兵,以本帅将令,砍此二守将,夺取兵符统领其士卒,增兵离阳也!”骁骑将曰:“得令!”二将出。亦帅再禀明生娘,欲延缓婚期。太夫人曰:“不可。”

  疆场上,左将所率之骑遭伏击,箭雨弥漫,骑阵乱矣!敌领军之将乃三弟风之雁、七弟风之跃也。左将与三弟斗,众卒与七弟缠斗,左将遭敌寇乱箭穿心,战死沙场!七弟缠于众卒间,沦为刀下亡魂。敌寇后军前扑,周骑众卒皆遭涅没。此一战也,左将所率之骑全军覆没。

  于新人拜天地间,再拜高堂,探卒赴入府,疾奔倒地,泪汗相涌,惊慌禀曰:“回禀大将军,今左将军外出征战,遭敌伏击,重重围困,此一战全军覆没也。敌寇大军正欲于城外合兵,敌数十千兵马轮番抢攻,城外军况告急也。阵前军况告急也。”亦帅闻言,大为震惊。【近卫军、左路军及骁骑将所领之中军,皆为亦帅所部之嫡系也。】此时,太夫人曰:“愿余儿应允为娘一事。”亦帅问曰:“不知生娘所言何事?”太夫人曰:“天地拜毕,再率军出征,可否?”亦帅热泪盈眶,曰:“得生娘之允,亦之不胜感激也,愿生娘谅解儿之不孝也。”亦帅握痛忍泪,降令予近卫军将领,曰:“近卫军将领听令,火速征集城中士卒,动辄城内一切马匹兵器,于城门内侧集结。本帅亲率将士御敌于国门。”近卫军将领傅鸿、孙仁武齐声答曰:“末将领命。”天地拜毕,亦帅欲离走,易换军甲,皓月公主曰:“将军此番率军出征,贱妾愿伴随左右,共御外敌。”亦帅肃然厉声曰:“军国要事,岂能儿戏,怎得为儿女私情所羁绊也。将帅征伐决断,岂容尔一介女流议论纷扰!”皓月泪如雨下,赴前裹抱束拥亦之,曰:“皓月一番赤诚从夫心,求将军成全!”亦帅勃然怒也,曰:“与社稷较量,百千(十万)将士尚且卑微,况尔余区区一介武夫、女流之辈。若贻误战机,置敌长驱直入,然亦之百身莫赎也。”皓月依旧偎身不舍。帅令降,曰:“押此刁民出,杖责五军棍。”二士卒出列,捉拿皓月。星月、霁月跪于太夫人前,求曰:“望太夫人出手相救。”二人跪地磕头求情。二士卒强扯皓月公主离走。星月磕头趋附亦帅身,求曰:“望将军饶恕公主。”顿时哭声绕梁。二人磕破额头:望太夫人、将军开恩……太夫人触此情景,于心不忍,遂曰:“且慢。”星月、霁月郡主闻听此言,心得一安也。太夫人曰:“为娘亦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依将军所言,为娘之言尚且听否?”亦帅答曰:“生娘此言重矣!为将者,受儿女私情左右心绪,于国视为不忠,当杖责五廷。为子者,致高堂怒起,于家视为不孝,当杖责五廷。为夫者,羞妻于众人前,于情视为不仁,当杖责五廷。为人者,处事前恭后倨,于理视为不义,当杖责五廷。亦之身为三军之将,当倍受责令,杖打四十,以儆效尤。然眼下敌大军压境,亦之愿戴罪立功,稳固江山社稷。凯旋而归之时,杖责自当释数奉还。”皓月奋力脱逃,哭跪曰:“贱妾所属五杖,自当受罚。将军不必自添十杖之责也。”亦之答曰:“今亦之身披战袍,竟无力保妻小之安稳,此乃亦之之无能也,当杖责五廷。”皓月合目落泪,默而不语。亦之曰:“公主如此这般是欲谋杀亲夫耶?纵亦之退敌凯旋亦难逃杖责索命也!”皓月闻言倦态自责也。近卫军将领傅鸿驱骑返至府门,进而禀曰:“回禀将军,城中数千将士已于城门内侧整装待命。”亦帅呼曰:“近卫军八百将士何在?”近卫军将领傅鸿,答曰:“孙将军及所部已于城门内侧候命。”亦帅曰:“此般女流禀性难移,将军遣近卫军八百将士护于府邸周侧,莫要此人扰乱视听也。”傅鸿答曰:末将领命。

  守将士卒已不足二十千矣!加之骁骑将军率三千精骑奔赴平城,战况愈加告急,且天子居城内,若城破则大周名存实亡也!

  亦帅匆忙整装,率右将军领十千兵马出城阻敌(五千士卒持矛、五千骑执弓增配刀),出城十里远,与敌寇交锋,帅令降:“箭雨迎敌!”然敌之盾甲兵出,所卫固若金汤,刃箭无奈也。亦帅降令:“冲锋杀敌!”然敌之弓弩兵出,三千者执弓,箭雨密集,周军损失惨重,前卒倒,为后骑相践踏也。亦帅及右将亲率中军直扑敌弓兵,大破三千敌弓箭兵。

  双方杀伐数番,平城守将王骏景率精骑十千赶赴战场,相顾战况,另有步卒数千正驰援离阳。骁骑将军汪龙及秦国安率本部三千兵马奔赴解救离阳。敌寇都统下令四弟风之鸢、六弟风之狐率骑兵三千,执旌旗,虚张声势,以却周朝援军。果不其然,平城守将王骏景察之,降令退兵三里,避其锋芒。敌寇见状,甚喜,立留旌旗,率骑而返围困亦帅也!

  亦帅已赴远击敌,惨遭敌困。城中留副帅镇守。皓月等人执意登城助战,遭将军傅鸿阻拦。公主以家国情怀力劝近卫军将士共同登城御敌。公主、郡主、傅鸿、孙仁武此五人亲率近卫军护城,与敌厮杀。敌寇加急攻城,将士浴血奋战,敌寇接连登城与近卫军搏杀。近卫军死伤惨重,周城危矣。

  敌寇所率士卒战至周军中军,十数千骑相互交缠也。亦帅及众将士困于敌阵,敌三千盾甲兵执盾步步逼近。亦帅厉声呼曰:“近卫军破敌之师何在?”右将军禀曰:“破敌之师,备于城中守土保家也。”亦帅心感悲凉,“尽忠,当率近卫军血战沙场御敌于国门。尽孝,当率近卫军保家安民。眼下,于忠于孝亦荡然无存也。”亦帅奋勇杀敌,于杀敌间,降令曰:“左路军驱骑迎敌,倾力垫后,田将军率右路军撤离。”右将不从。都统及其弟共九人,已去二者,所剩七者,兄弟六人与亦帅、右将斗,将帅二者遭重重围困也。五弟风之弩拉弓搭箭,欲猎亦帅,亦帅以剑挡之。敌寇都统见状,降令曰:“三人与一将缠斗,务必除却此二人,以泄周军士气也。”都统风之鹤、四弟风之鸢、五弟风之弩与亦帅斗,六弟风之狐、八弟风之翼、九弟风之雕与右将斗。(三弟风之雁率精兵急攻离阳。)亦帅怒喝曰:“军令如山!田将军驱骑,领军令率部返城。命秦烈詺任主将一职,若非周军所部众于敌寇时,不得出兵击敌!”右将军疾呼曰:“将军。”田将军满含热泪,负伤率右路军残兵撤离战场。亦帅所部左路军冲杀片刻即遭敌寇合围。敌寇偏师率部追击右路军残兵败将。

  探骑禀予将军王骏景,曰:“敌寇士卒合犹不及三十千之众,且敌寇中军十数千兵马皆与离阳铁骑李将军所部缠斗,将军所遇之敌寇乃移兵也。”王骏景怒曰:“敌寇欺吾太甚也。”降令麾下火速进军击敌,切勿错失良机也!

  右将率骑撤出,敌寇率军穷追不舍。右路数百败军落荒撤逃也。所幸援军王骏景率军至此,敌寇莫敢深击,敌寇乃率军重围亦帅所部左路军也。为求撤出战阵,周军再损百余精骑也。见得援军至,田在野力劝王骏景,求曰:“望将军率精锐击敌,助李将军脱离险境也。”王骏景闻言为之一惊,暗想以李亦之之神勇无敌亦遭敌寇重困,此番须避其锋芒也。遂与田将军曰:“敌寇狡诈非常也,吾等长途奔袭,今已是强弩之末矣,敌寇弑杀成性,今士气正盛,眼下击敌一事,本将恐有心无力也!”右将闻言气遭吐血,右将跪而求曰:“此乃危急存亡之关头也,恳求将军兴正义之师荡寇,巩固江山社稷。”右将麾下百余骑跪而求曰:“恳求将军兴正义之师荡寇,巩固江山社稷。”无奈,王骏景背转一侧,避而不言。右将泪如雨下。右将率麾下众骑撤回城。少顷,晋阳一部援军步兵五千赶赴。王骏景见援军汇集,乃降令曰:“众将士,彼此一道巩固社稷,尽诛敌寇。”

  亦帅麾下千余本部人马与敌寇浴血奋战。敌寇都统风之鹤曰:“不惜代价,除掉大周领军主将。若得如此,离阳之民必心胆俱裂也!”亦帅率兵一马当先,数次杀败敌寇,身披多伤,盔甲染尽鲜血。敌寇左中右三部人马顷刻合围而上。敌寇都统厉声喝曰:“弓箭手何在?须火速了结此处战斗,率部驰援攻城之师。”闻得号令,弓箭兵列阵,数百箭雨迎面而来。亦帅与坐骑皆负十数箭,吮血宝马中箭倒地,亦之亦中箭倒地。亦帅所率左路军死伤殆尽。敌都统风之鹤曰:“派重兵护住李将军尸首,待此战大捷,须将左路军将领叶将军及李将军尸首一并运还至离阳城。”都统风之鹤正欲下令集结兵马,驰援中军所部攻城之师。恰逢此时,前锋探骑禀曰:“周军十数千兵马奔赴增援。”闻得此言,都统风之鹤下令为攻城部队垫后,以防周军趁势掩杀。遂此路兵马暂缓攻势。

  于周城欲破之际,晋阳将领瞿明峰、骁骑将军汪龙、王城将领秦国安率骑兵数千于东门杀入驰援离阳,杀奔北门内侧。骁骑将军汪龙喝令士卒开启城门,又于北门杀出。敌寇攻城将领风之雁见况,骤降令:“前军易作后军,后军易作前军。”敌后军精锐与平城骑兵混战。前军攻城士卒退走后方,立足方稳,便以箭雨伺迎周骑。步卒枪兵,以备战姿势,迎接平城周骑。战事胶着,敌寇鸣金收兵,撤军有序。晋阳将领瞿明峰、秦国安率军击敌,然莫敢深追也。骁骑将军率部居城固守,以防不测。平城一路偏师步卒五千于此时赶赴离阳,进驻城池护城。秦国安率精骑数百返离阳,晋阳守将所部与平城守将于城外合兵一处,共商追击大计。傅鸿、孙仁武率近卫军护送公主、郡主回将军府邸。不多时,右将军负伤逃回城下。

  至城下,副帅秦烈詺、骁骑将军汪龙率军出迎。右将身受重伤,告之众将,曰:“传亦帅帅令。”秦烈詺及汪龙参拜曰:“末将在。”亦帅有令:“命副帅秦烈詺统率三军,把持军要,任主将也。非以周卒者众于敌寇之时,断不可出城击贼也。”二将齐声答曰:“得令!”二将起也。骁骑将问曰:“亦帅何在?”右将目渗血泪,泣曰:“敌寇忽现盾甲兵,将军麾下骑弩兵箭雨无奈矣!率军挺进,又遭敌寇伏击,将军为护吾等一众骑兵撤离,与众敌寇斗,如今生死未卜也。可恨平城守将王骏景,率援军奔赴沙场,危急关头竟按兵不动,迟迟未愿解困将军也。”言罢,右将吐血身亡。副帅、骁骑将二人闻言怒不可遏。

  敌都统风之鹤遣兵士数十,运亦帅及左将军之遗体至离阳城下。见得此况,城上将士悲痛不已。将帅二人强忍悲痛,汪龙于城上固守,秦烈詺入将军府邸,欲将此时禀明天子。天子询曰:“战事如何?”秦烈詺答曰:“回禀陛下,今日之战,大周损失惨重也。”天子问曰:“亦帅何在?”副帅禀曰:“左右二位将军战死沙场,亦帅为国捐躯矣!”皓月闻言,瘫倒于地也。太夫人闻言,不省人事也。天子闻言,退走数步也。秦军将闻言,为之惊愕也。二位郡主闻言,痛哭流涕也。霁月见皓月瘫倒于地,急搀立也;星月见太夫人昏而卧坐,位于一旁伺候也。副帅禀曰:“平城守将王骏景率骑奔赴,田将军数番恳求其荡寇,王将军迟迟未愿击敌,错失良机,以至酿成悲剧也。今亦帅离帐,乃令末将任三军主将也。田将军冒死报传亦帅军令,非以周军者众于敌寇时,断不可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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