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对秦治的丑画议论纷纷,孙文斌满脸的尴尬,想找个话题,赶紧把此事略过,刚一开口,秦治插嘴说道:“孙叔叔,我叫秦治,父亲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刘保华一手捂住秦治的嘴,在耳边轻声说道:“你爹养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就少坑他吧?这么难看的字画,就别自报家门了。”
刘保华的右手就像一个蟹钳死死的堵住他的嘴巴,秦治一个文弱书生,哪能反抗的住,只好咿咿呀呀的哼哼个不停,秦舒美的眼神望了过来,看到刘保华举动,给了他一个谢谢的微笑,高大人的眼前瞟过来,暗道:“这刘保华也太会来事了,怪不得三爷这么喜欢他。”
孙晓红突然发现刘保华原来是这么的好,要是早知道,在以前的历史课,就不说外语打击他了,孙文斌只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内心对刘保华充满了感激,要不是他,估计明天秦丞相就会成为富豪人群私底下的笑话。
刘保华给李定使了个眼色,李定会意,举手说道:“孙叔叔,我叫李定,是孙晓红的同学,今天我也有一份重礼送给她。”
孙文斌的眼神抽搐了一下,暗道:“重礼?刚才秦治的墨宝已经算是‘重礼’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接下来你的‘重礼’,该不会又对我发起第二轮打击吧?我老了,可受不了这个刺激,只好充耳不闻,巡视其他的宾客,看有没有再来送礼的。”
时间过得很慢,但是在孙文斌的眼中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眼神寻视了三四圈会场,一个举手送礼的都没有,现在的孙文斌不知如何是好,万一在出现一次秦治的笑话,他的老脸也没地方。
孙文斌的眼神偷瞟向孙晓红,像她求助,想知道李定在班级的为人如何,要是真和秦治一个档次,这礼物还是不收为好,失礼算小,丢人最大,却发现孙晓红的脸蛋上一脸儿的茫然,貌似她也不知道。
这时李定站起来,又说了一遍:“孙叔叔,我叫李定,是孙晓红的同学,今天我也有一份重礼送给她。”
孙文斌见他站了起来,脸上略带一丝震惊,还是快速的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原来是李定同学,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在这里我替女儿谢谢你了,礼物饭后交给管家吧,晚上亲自交给晓红。”孙文斌说的话圆滑而又婉转,是个明白人都听得出来。
孙晓红内心暗喜,众位宾客也都能猜出来,刘保华擦拭着手上的口水,怒视着秦治,在他的耳边说道:“你自己听听,就因为你,把我们10班的智商整体拉低了好几个百分点,有句话说得好:一锅粥全让你这颗老鼠屎给毁了。”
秦治的小脸蛋气的鼓鼓的,刚要开口反驳,却发现刘保华说得很有道理,想要反驳也无从开口,在看10班众人,想找点精神慰藉也没有,就差对他直言不讳的说:“ 秦大班长,不想打击你,可是你画的真的很烂。”
秦治像霜打的茄子垂下了头,给李定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李定拍了拍胸脯,意思像是在说接下来看我的,桌上一杯清酒,有二三两之多,李定举杯一干而净,说是清酒,相对于未成年的学生来说,度数还是很高,嗓子里面火辣辣的疼,借着一股酒劲,额头一晕,想露出微笑,可是脸上因为清酒的缘故,笑起来带着醉意,让人看了甚是猥琐,就像是一个喝醉的酒徒,准备调戏路边的美女。
李定摇了摇头,尽量保持清醒,暗道:“这清酒怎么这么上头。”一想到正事,酒壮怂人胆,大吐真言,插嘴说道:“孙叔叔,我送的这件礼物,是女人的贴身内衣,必须要亲自试试,才知道合适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让家里的女工,再改改。”
此言一出,全场宾客哗然一片,有的人暗道:“我靠,我没有听错吧?送给孙家千金内衣?这男的跟孙家千金什么关系啊?男女朋友?发展到那种地步了?不对啊~孙家千金还没有对象啊。”
有的人暗道:“这也太开放了吧?能够趁此机会大饱孙家千金凹凸有致的身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次的宴会没有白来,礼没有白送,总算可以尝尝甜头,也对李定此人内心表示一阵感谢。”说完眼中带有猥琐的目光望向孙晓红。
还有的人说道:“哥们,真爷们,你做了一件我们一直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你是我的偶像。”此类人都对李定竖起了大拇指。
刘保华苦笑暗道:“我靠,李定酒量这么差,你喝毛线啊,说的什么话啊?前有秦治丢人,后有李定现眼,你俩真是10班的奇葩,我算是服了,你俩都能当我的老师了。”
这时一位5-6岁左右的男孩问边上的长者,说道:“爸爸,什么是内衣啊?我看各位叔叔的眼神好怪啊,都直勾勾的看着台上那位漂亮的大姐姐。”
他的爸爸眉头紧锁,像是在想怎么回答幼子女人内衣的问题,这种异性话题的回答,真的关乎到下一代的发展,回答的不好,肯定会对女人的内衣感到好奇,说不定刚刚懂得男女交融的时候,就去风月场所潇洒,要真这样,一辈子还不被女人掏空身体。
他的爸爸想了想,咳嗽了一声,回答道:“内衣就是穿在长衫里面的衣服,你看看你自己的,外面是蓝色的衣服,里面是白色的衣服,这件白色的衣服就是内衣,懂了吧?”
小男孩恍然大悟,指了指爸爸,天真无邪的说道:“我懂了,爸爸,你穿的是白色的内衣,跟我的一样,这位叔叔穿的是灰色的内衣,旁边的那位叔叔穿的是黑色的内衣,那位姐姐穿的是粉色的内衣……”男孩的爸爸听完,总算放下心来,暗道:“妈的,活了一辈子,还没有编过瞎话呢,这编瞎话太难了。”
刘保华听后,都想给李定一顿拳脚,这喝多了,嘴上也不带钥匙,满嘴乱说,一件珍贵的金丝软甲被他说成了香艳的内衣,这智商跟秦治有一拼。
孙文斌的双手攥的紧紧的,要不是顾及女儿的面子,跟在高大人,秦小姐面前的形象,早就叫人把李定打出去了,送给女儿内衣?这简直就像是同孙家挑衅,而且是那种深仇大恨般的挑衅,孙晓红细嫩的双手,捂住孙文斌的拳头,宽慰的说道:“父亲,别紧张,我想我的同学应该是开玩笑的吧?说话的语气很勉强,就连孙晓红自己都拿不定主意。
孙文斌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内心还是有点怒气,尽量保持一幅和蔼的面孔,说道:“既然是送给晓红的内衣,那就呈上来吧?”
高大人笑了笑,暗道:“这孙家千金还真是孙老板的逆鳞,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孙老板略带生气的表情,哎~这刘保华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手下的学生以前都是好好的,自从他接手以来,都变得怪怪的?难道是被他传染了吗?”疑惑的望着刘保华。
宴会进行大半,刘保华才跟高大人第一次对眼,高大人对着他礼貌性的笑了笑,刘保华看着眼熟,但是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暗道:“我靠,死太监,对我笑屁啊,我脸上长花了吗?还是说你们太监被阉了以后,取性发生了改变。”刘保华一阵反胃,眼神急忙扫向一边。
高大人的脸色略带尴尬。
这时他看到一幅天使般的女子,对他露出醉人的笑容,这个笑容,是他平生见过最美,最温暖的笑,笑得让他迷醉,笑得让他温暖,此时刘保华嘴中的口水毫无形象的流了下来,眼神之中带着猥琐,内心早就飞到女子的身上,跟她谈谈人生理想,片刻过后~从恍惚中回到现实,才发现那女子是秦治的姐姐,秦舒美。
刘保华快速的擦拭嘴边的口水,猥琐笑容一遮而过,瞬间做好了一个自以为帅气,阳光的笑容,算是回应。
秦治看着刘保华在跟姐姐隔着老远,互相微笑示好,照这样的趋势发现下去,这刘保华真会成为自己的姐夫,随意找了个借口,说道:“老师,你先别对我姐笑了,我有个历史问题要问你。”
刘保华不耐烦的挥了挥右手,转头说道:“现在不是上课的时间,有问题记下来,上课统一回答。”
秦治一听,揪住刘保华转动的额头,说道:“你可是一位很负责任的老师,一位很帅气的老师,一位很博学的老师,怎么能拒绝学生的提问?”
刘保华被秦治的马屁拍的很舒服,轻声地说了一句:“下一次不要说实话了,今天我高兴,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老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治听后,内心暗道:“呸~你重要的事情,是看我姐姐吗?但是匆忙之中也找不出比较新颖的历史问题。”时间不等人,随口问了一个问题:“唐朝为啥要灭隋朝?”
刘保华听后,眼眉轻佻了一下,啪啪~给了秦治俩个暴栗,说道:“唐灭隋就好比现在你打扰一个单身的老师在寻找真爱,你这么欠揍的样子,不灭你灭谁。”
“哼~”了一声,不再搭理痛苦哀嚎的秦治,转眼继续跟秦舒美对视,才发现秦舒美已经看向了宴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