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容手持纸巾擦拭眼角,尽量看上去不那么悲伤,打开屋门,门外站着一位六旬左右的老者,老者身高XXXCM,身材消瘦,腰挺得直直的,脸上布满着沟壑般的皱纹,代表着经历社会的风霜,身穿着一身黄色的长衫,长衫柔软,摸上去就跟丝绸一样柔顺光滑,老者半躬着腰,对艾雅容甚是恭敬。
艾雅容急忙扶起阿伯,关切的说道:“阿伯,跟你说了多少遍,在我的面前,这些繁文礼节,全都给我省了,我不喜欢。”
阿伯恭敬的笑道:“是是是,小姐,马车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启程。”
艾雅容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就走了吗?好舍不得啊?”
阿伯对于艾雅容的事情显然知道的很多,慈爱的说道:“小姐,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我当然清楚,这次的事情难为你了,为了你的幸福,小姐,你赶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就当我没接到你,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艾雅容再也忍不住“嗖~”的一下,噗进阿伯的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
阿伯拍了拍艾雅容的后背,说道:“小姐,为了你,阿伯这条命也豁出去了。”
艾雅容带着哭腔说道:“谢谢你,阿伯,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决定的,我也想退缩,我也想逃跑,可是我不能处处想着自己,不能太过于自私,可是我的心里真的好疼,割心似的疼。”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一些。”阿伯安慰说道。
刘保华的心里莫名的发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暗道:“我这是怎么了?心里好慌好乱,但愿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刚来到鸿运楼没门,刘保华就被眼前的气势惊呆了,面前有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回巡视,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的如同铁桶一般, 看他们穿着的服饰,应该是燕京巡抚衙门的李旭杰的人。
刘保华嘴上赞道:“燕京巡防衙门的人亲自来站岗,这孙家的脸好大啊。”
大门门口摆着两排桌子,坐着几名记账先生,看样子是来登记彩礼的账簿。
只听一道声音传出:“当朝五品XXX李大人前来参加生日宴会,彩礼五十两白银,前往二楼。”喊话的是一名消瘦的老者,他的脸上有块黑色的痦子,所以看的比较清楚。
一名长相貌美的司仪小姐迈着优美的步伐走来,对着李大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前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人很多,所以排的队很长,终于轮到刘保华了,刘保华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聚会,一点儿也不知道过程,望着桌前的两名老者,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边的老者说道:“这位小兄弟?把彩礼放到桌上,我来登记一下。”
刘保华一听,暗道:“怎么还有这个流程,不提前通知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失去颜面,从钱袋中掏出了一两白银,放在桌上。
二位两者望着眼前的一两白银,还以为刘保华有后续的动作,却发现刘保华的目光瞧着他们手中的笔,看样子是在等着他们记账。
右边的老者突然开口,说道:“小兄弟?就一两白银?”
刘保华“嗯~”了一声,说道:“怎么啦?不够吗?”
二位老者一听,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哈哈大笑,左边的老者都笑得喘不过气来,说道:“小兄弟,我没有眼花吧?才一两白银,你这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吗?”
刘保华指了指自己的眼神,对着二位老者说道:“你看看我认真的眼神,是像在和你开玩笑吗?”
左边的老者解释说道:“小兄弟,你这是第一次来吗?要知道孙家的宴会可不是普通的宴会,你看看账册上面的礼单,最低的也有五十两白银,而且坐席的区域是最底层?……。”
刘保华听完,说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古以来,礼金只是一个数字,并不能真正的代表什么,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话二位应该听说过吧?”
见刘保华拽起了文,左边的老者面色不悦,把笔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道:“小兄弟,你身上带着请帖没有?我现在怀疑你意图不轨,想趁机浑水摸鱼。”
右边老者细想也对,毕竟孙家发放的请帖大部分都是有身份的人士,这一两的礼金,还是从一次登记,检查请帖是第二道手续,他们只是负责第一步的登记彩礼本来不归他们管,可是眼前的刘保华行迹确实可疑。
“我靠,早知道参加个宴会这么麻烦,就不特么来了。”刘保华骂道,为了孙晓红的颜面,也不好大生事端,活了24年,第一次被质疑,只好从袋字里摸索请帖。
这时一道男声传出:“刘老师,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刘保华抬眼一看,来人是秦治,今天的他穿的光鲜亮丽,成熟的黑白相间的长衫,前面并没有华丽花哨的图案,清秀的脸庞,貌似还擦了擦男人专用的粉底,把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掩而尽,一阵微风徐徐吹来,长发,长衫随着微风飘荡,刘保华看后说道:“秦治,你今天打扮的真是骚包。”
秦治哈哈一笑,快步走到刘保华的近前,对着二位记账老者说道:“这位是孙晓红的老师,也是参加宴会的贵宾,你们的流程就略过了,我带他直接去核心区域了。”
说完也不等二位老者的反应,直接拉着刘保华往里面走去,二位老者对视一眼,他们当然认识当朝宰相的大公子秦治,他说的话也不会质疑,望着桌上孤零零的一两白银,左边的老者说道:“这账该怎么记?”
右边的老者瞟了一眼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该怎么记就怎么记呗。”
左边老者提笔就写,刚要动笔:“他好像没有说名字吧?”
“你傻啊,刚才秦公子不是说他是小姐的老师嘛~?好像是姓刘,就写孙小姐的老师,这不就结了。”右边的老者像是看着白痴一样,望着左边的老者。
左边老者内心泪流满面。
刘保华走进楼内,对着秦治说道:“这孙家的排场也太大了把?满满的一层楼全都坐满了。”刘保华的语气很夸张。
秦治望着刘保华的眼神有些差异,刘保华看在眼里,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你这什么眼神?像是看着小丑一样看着我,再看我直接把你的眼睛给你插瞎。”
秦治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刘老师,看来你什么都不懂,我先给你解释一下,这鸿运楼八层全都被孙家包下来了,门口两排桌子是记账的,刚才老师已经见识过了,一楼是大厅,有接待人员,会根据请帖上面的地址带领客人去那个区域参加酒席,其中:2-3层是最底层的区域,4-5层是中层区域,6-7层是上层区域,至于顶层8楼,是核心区域,只有孙家的贵宾级人物才能享受。”
刘保华的嘴巴张的老大,说道:“什么?一栋楼全是?这孙家是给孙晓红开生日宴会,还是过八十大寿啊?那我们在那个区域。”
秦治嘿嘿一笑,本来呢?凭我的身份,是去不了核心区域的,最多是凭借老爹的关系,混个中层区域,现在嘛,咱们是孙晓红的同学,凭这个关系,妥妥的去8层。
刘保华不在乎地说道:“去哪层都没关系,只要让我吃饱喝足就行了。”刘保华望着边上摆放的甜点,随手拿了一块,吃进嘴里,赞道:“滋味不错。”
秦治望着刘保华的吃相,随手抓起甜点,也不怕甜点上面的油腻,吃的嘴边粘满了油渍,说道:“老师,公共场合,注意一下形象。”
刘保华斜眼一看,说道:“秦治同学,别拐弯抹角了,说吧,这么殷勤到底有什么事情求我?”
“秦治“啊~”了一声,像是被拆穿心思一样,说道:“老师,我哪有什么事情,你是我的老师,平日里你为我们10班的学生成绩操劳,晚上还要备课,闲暇的时间还要家访,学生成绩下滑还要谈心,这么辛劳,我作为学生,10班的班长,当然要对身为班主任的你尊卑,恭敬……。”
刘保华咽下甜点,敲了敲秦治的脑门说道:“停停停,你是什么货色,我当然清楚,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在废话,我直接爆你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