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守军正准备给己方主将击鼓助威,但是接下来的一幕瞬间让他们傻眼,以主将为首的士兵,一个个跪倒在地,双手抱头,一副降兵的样子,后面的士兵越涌越多,转眼间就是黑压压一片投降的士兵,不大的城墙面前都跪满了。
士兵见到这个情况,急忙通报给了刘保华,收到这个消息,刘保华也没有了睡意,按照他的预估,起码会到午时左右,才会有叛逃的士兵,既然已经有了,也不能怠慢,急忙传令士兵紧急集合,准备作战。
“当当当~”战鼓再次敲响,军营之中,瞬间热闹了起来。
刘保华一路小跑来到孝业帝的营帐,帐外已经等满了会见的大臣,有秦丞相,王尚书,左尚书....等等一甘大臣,高良在帐外把守,不让任何人进去。
刘保华跟众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眉头紧皱,疑惑的问道:“秦丞相,这是怎么回事,万岁爷呢?”
秦沛望了眼营帐,说道:“万岁爷在营帐之内,还未起床。”
“要是没有起床?那现在如何是好?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现在要赶紧集结军队,伺机进攻,迟则生变啊?要不王猛将军,你身为兵部尚书,还不快快下令,三位围城。”刘保华催促说道。
王猛面色为难道:“这个嘛?如今圣上御驾亲征,所有的调令,应该圣上下达,我无权调兵啊,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什么?等?打仗这么重要的事情,能等吗?高大人,你身为万岁爷贴身的太监,现在就不能通传一声。”刘保华焦急的说道。
“刘参将,万岁爷昨夜听《乡忧》彻夜未眠,天蒙亮的时候,刚安歇,现在也就过了一个时辰?这让下官也很为难啊?毕竟万岁爷的身子重要。”高良的脸上带这些心疼回道。
刘保华的内心,如同着火一般,愤怒的咆哮道:“高大人,你可知道耽误的我们每一息时间,会造成我们士兵多大的伤亡?你可知道耽误的我们每一息时间,会有多少家庭的破裂,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失去父亲?你可知道耽误的我们每一息时间,就有可能造成历史的改写,华孝的灭亡,到时候你就是华孝的,不对~是整个华夏民族的罪人。”
刘保华的声音,如同一头猛兽,在愤怒的咆哮,他相信,就凭他的这幅大嗓门,再困的人也会吵醒。
就在高良被刘保华唬住的时候,只听见帐内传出孝业帝沧桑的声音,说道:“朕身体欠佳,兵部尚书王猛,由你带朕指挥军队,务必要生擒匪首,高良,秦沛,二人进帐,朕有话要交待,其余爱卿,提前准备好,战后抚恤等事宜。”
孝业帝交代完毕,咳嗽了两下,就不再作声,高良,秦沛听到口谕,急忙紧张。
王猛收到指令,急忙组织军队,准备对边南城发起最后的进攻。
孝业帝的眼睛伴着泪水,布满着血丝,被子上面都是潮的,看样子是被泪水打湿的,配上眼角的沟壑皱纹,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好几岁,本来就快七十的高龄,看上去急忙油尽灯枯。
高良看后,一阵心痛,焦急的问道:“万岁爷,你这是怎么了?龙体欠安吗?我立马通传太医。”
孝业帝咳嗽了一声,吩咐道:“朕的身体,自己清楚,无碍,这副老骨头能活到现在,无非就是上天的眷恋,高良,秦老弟,你俩坐下,朕有点事要交待一番。”
高良,秦沛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就听见孝业帝悠悠的说道:“ 这首《乡忧》唱得好啊,这么些年,在朕的心里,一直有颗愧疚的种子,深深地扎在心里,不能自拔,朕对不起太子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得到孝业帝的命令,王猛众人直接带领着大军,把边南城四门围得跟铁桶一样。
城北由他亲自镇守,城南派遣了杭州知府吴硕,城东由刑部尚书杨小峰跟工部尚书孙腾文二人镇守,至于城西却由刘保华镇守,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带领着百姓,认准从城内叛逃的士兵,是自己的亲人者,就领走,至于身份不明者,通通被隔离,最后在做统一处理,在此期间,他们已经得到主要头目郑子和跟李化的画像,现在把边南城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算长着翅膀也逃不了。
刘保华身后跟着赵驱跟狗剩二人,身后带领的兵马由十万来众,这让刘保华的内心很是激动。
望着一个个出逃的士兵,这次的计策大大超乎他的意料,原本认为能够打击他们的信心,到时候攻城的时候,把伤亡降到最低,现在倒好?还没有开打,投降已经大半,这让他心里十分酸爽,带着这么多的士兵,就算一口一口唾液,也能把叛军淹死,这样的富裕仗,这辈子第一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