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云望着滑稽的两幅画,再也难以掩盖心中的怒火,刷的一下,快步向前,三八两下撕成了碎片,怒视着前来的宾客,说道:“这两幅画谁送的,给我站出来。”怒发冲冠的样子一点也
没有世家子弟的风度。
李父刚要劝他,注意影响,却被李母的眼神阻止。
这时司仪静儿拿出手上的花名册,看了看说道:“李公子,这两幅画是登记在姓倪的宾客名下,全名叫倪大野,不知道公子可否熟悉?”
李凌云嘴角默念了两遍:倪大野,倪大野,脑海之中完全没有印象,就连姓倪的也没有残存的印象,摇了摇头,示意不认识。这时李凌云机灵一声,对着李父大声的说道:“父亲,你的朋友之中,有没有一个叫倪大野的,这两幅画是他送的?”
“倪大野?这个名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你等我好好想想。”说完,李父揉了揉额头,在脑海中搜索了起来。
李凌云刚刚的喊声很大,就连前来的宾客都听得很庆祝,其中一名宾客“啊~”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倪大野,倪大野,三个字的谐音不就是你大爷啊,这...。”
李父一听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是一句脏话,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大咳起来。
众人听后,哈哈直笑,就连冰冷的新娘,小嘴之上都微微咧动,微微一笑的样子很是倾城,心中暗道:“这个人办事的风格,怎么跟他很像啊?难道他也来了么?”
刘保华突然之间打了个喷嚏,小声的说道:“谁在想我。”
刀疤仔左手盖着易晓飞的耳朵,嘴巴凑了过去,笑着说道:“晓飞哥,真有你的,这么贱的注意都能想出来,跟你名副其实的像啊。”
易晓飞听后,不满的轻踹了一脚,说道:“这都是跟你学的。”
易晓飞尴尬的说道:“晓飞哥,被你抓到过一次小辫子,让你唠叨四年了,至于这么互相伤害嘛~。”
熊三,赖头二人在喜宴上吃着无聊,八卦是的凑了过来,说道:“刀疤哥的什么小辫子,晓飞哥跟我们说说呗。”
易晓飞来了兴致,痛饮了一杯清酒,说道:“你们刀疤哥在17岁的时候,去风月场所跟小妹过夜,也许是点背,当晚就遇到官府的突然袭击,严查严打,男的一个个的细问年龄,要知道,
你们的刀疤哥,年纪尚小,脸上稚气未脱,还不够合法嫖娼的年龄,本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却没想到当晚巡查的官差经验丰富,片刻之间,就被套出了原话,当那名官差问刀疤哥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嫖娼的时候?你们猜猜你们的刀疤哥是怎么回答的?”说完,易晓飞像是回忆起了很搞笑的事情,哈哈直笑。
刀疤仔面露尴尬,只想用浆糊把易晓飞的嘴巴粘上,熊三,赖头,期待的问道:“刀疤哥,你那天说啥了?”
只听易晓飞又笑了两声,学着刀疤仔当时的神情,回道:“华孝律法明文规定,18岁以下的人禁止嫖娼,可是律法对嫖娼的规定是:是指二人及二人以上,以金钱、财物为媒介,发生不正当性关系的行为,才叫嫖娼,我上完她不给钱,不就不算嫖娼了吗?”此言一出,官差尴尬的愣在当场,也找不出辩驳的理由,因为确实是这么道理。
“可是呢?妓院的小姐可不乐意了,瞬间来了七八名小姐,把刀疤哥痛打一边,当时的脸肿的跟肥猪一样胖,差点被打的变太监,还好最后付了银子,要不然你们只能在宫中的太监人群找到刀疤哥了。”
熊三,赖头二人一听,说道:“差点儿让女人打成太监,刀疤哥真有你的。”说完哈哈一笑,这个糗事也让邻桌的宾客隐隐听到,这么贱的理由还是第一次听到。
场上的李凌云气的怒发冲下,下面的宾客喜笑颜开,呈现鲜明的对比,这么多宾客,名字随便报,难免会出现一两条漏网之鱼,还好李父的脑袋比较清醒,不能在此时丢了李家的面子,说道:“混账,凌云,给我退下,眼前的宾客都是你的长辈,现在你质问他们,成何体统,传了出去,还以为我不会管教儿子呢。”
李凌云还想反驳两句,当看到李父那双眼睛,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跟随吴主簿一起来的男子,穿着虽然破旧,可是说出的话,带出的语势,吓得吴主簿瑟瑟发抖,只听他又说:“吴大人,这杭州城的百姓,办事也太滑稽了吧?感觉这的的婚礼现在像是一个小型的展览会,能见到各种奇珍异宝,还有美丽的新娘,不过~这个李父的城府很深,这个李凌云很蠢,像头猪,子不类父。”
吴主簿也不敢反驳,从头到尾一直在赔着笑脸,当他眼前的酒杯没有酒的时候,有谄媚的拿起酒瓶斟满,恭敬地样子,像是在伺候他的双亲。
孙文斌一脸歉意的自言自语,说道:“这是谁的恶作剧?貌似玩大了吧。”
李凌云被李父训斥了一顿,不满的对整体宾客,到了个歉,刚才冲动了,不要放在心上。
静儿急忙又找了个话题,说道:“鉴于这次的画出了问题,下一件礼物也是画,就不展示了。”
这时台下的宾客,双手举起,以示抗议,有的人说道:“为什么不展示了?这不公平。”
有的人附和说道:“是啊?是啊?我的作品也是一副画,万一下一个展览的就是我的呢。不能取消,这是对我们送画之人的不尊重...,说了一大套,听起来确实是这样的道理。”
静儿的目光投向李父,李父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说:“你看着办把?”
得到了李父的恩准,她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万一下副画,再来个如此滑稽的画作,她直接拿快豆腐撞死的了,一天碰到三次赝品的人,这运气的有多背。
静儿心中合计了一下,暗道:“反正又不是我的喜宴,人家爱送啥送啥,真的假的,管我个毛事。”想到这里,她得心里彻底的放松下来,对着下一副画卷又来了动力。
片刻过后,为了以防万一,她拿起花名册先看了一下,只见送礼的人也并没有留下真是的名字,她的心里一凉,有种放弃的冲动,可是看着台下众人期盼的眼光,撤下二词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