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华指着一名前来集合的士兵,问道:“兄弟,你们的统领李耗将军何在?”
那名士兵摸了摸额头,回道:“大人,小的不知。”
刘保华一听,身为士兵不知道统领在哪,也真够蠢的可以,骂了两句,挥了挥手,示意下去。
士兵如临大赦,哪还敢在此停留,一溜烟的消失无影无踪。
这时刘保华又接连询问了几名士兵,都不知道李耗将军在哪里,这让他的面子挂不住了,这时一名军官模样穿着的男子,晃着身子,走进校场,还是清晨,脸上带着一股的醉意,显然喝的不少,边上还有两名士兵随侍左右,这让刘保华很是恼火。
也不顾外国使节,指着男子怒道:“喂喂喂~晃着身子的士兵,你过来,本参军有话问你...对对对....别向四处看,就是你...你过来。”
军官男子一听,带着醉意摇晃着身子,走了过来,边走边打饱嗝。
刘保华的面色如火,都快着了。
只听军官男子走了过来,一点儿也没有礼数,指着刘保华呵斥道:“你是谁啊?叫本将军有何要事?”
刘保华“嗯~”了一声,并没有动怒,压着火回道:“我叫刘保华,参军一名,奉万岁圣旨,前来带领各国使节前来参观军营,本参军问你,禁卫军统领——李耗将军何在?”
刘保华介绍完毕,军官男子一听奉万岁爷圣旨,瞬间醉意去掉大半,嘴里哆嗦的说道:“我们的统领——李耗将军,去前线视察工作了,很是辛苦,得一会儿才能到来,请大人见谅。”
话音刚落,就见两名士兵搀扶着一名男子,赶来校场,那名男子很有意思,脸上布满了红嘴唇,身上的铠甲缝隙还夹着女人的内衫,一幅陶醉而又淫荡的脸庞,身材偏瘦,眼睛较小,眯着小眼睛,看上去很是猥琐,刘保华看后,心中暗自祈祷:“这个该不会就是李耗统领吧?千万别是,千万别是...千万别是。”
“刘参军,这就是我们的统领——李耗将军。”一名集合的士兵,指着搀扶的男子说道。
“噗~”的一下,刘保华心在滴血,暗道:“这也太丢人了吧?”那名军官模样的男子,捂着脸暗道:“将军,我可救不了你了。”
刘保华尴尬的对着使节笑了笑,想找个话题,把李耗将军这件事情皆过去,刚要开口找话题,就见李耗将军带着醉意来到刘保华面前,醉醺醺的说道:“我就是李耗?谁在找我?”
刘保华的内心承受着巨大的伤害,恨不得一巴掌把李耗拍死,最尴尬的莫过于军官模样打扮的男子,脸臊得骚红。
拉瓦加看了眼李耗,确认是本人无疑,对着刘保华问道:“刘参军,这是什么情况?”
刘保华红着脸,回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详细询问片刻,就会得知。”说完对着军官模样打扮的男子,挖苦的问道:“李耗将军前线视察工作,真的是辛苦,恐怕是一夜未眠,跟妓院的小妹大战了三百回合吧?不知胜负如何?”
军官模样打扮的男子还未说话,就见李耗对自己竖起大拇哥,夸赞道:“当然是我赢了,身为男人,怎么会在女人的战场上输呢?更何况我可是百战百胜的李耗将军,威名远扬。”
刘保华见他一点儿也没有悔改之意,怒喝道:“李耗,你身为燕京禁卫军统领,麾下的禁卫军更是华孝精锐,现在被你带成这个样子,你该当何罪?”
李耗睁开醉醺醺的眼睛,环视了一下校场上的士兵,回道:“这个样子不好吗?纵使前方再多的美女,身为禁卫军士兵,也要敢于单枪匹马,所向披靡,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给女人喘息的机会...。”
李耗的话语越来越淫荡,直接触碰到了刘保华的底线,大声喝道:“李耗,本参军问你,身为一名士兵,公然嫖娼,夜不归宿,延误军机...等等,该如何处置。”
李耗想了想,醉醺醺说道:“敢考我军法,这个我懂,就这几条大罪,加起来轻则一百杖军棍,重责问斩。”说完还潇洒的竖起了大拇指头。
“那好——本参军念你这么些年,也有些战功,就从轻处罚,来人,李耗身为燕京禁卫军统领,公然嫖娼,夜不归宿,延误军机...罪大恶极,上辜负皇恩,下对不起黎民百姓,重责军棍一百,以儆效尤。”刘保华命令道。
此话说完,士兵们全都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李耗更是散漫的笑道:“好啦,好啦,刘参军,你也过足了官瘾,本将军不陪你闹了,累了一夜,我要回营帐睡觉了,没事别来烦我,有事更别烦我,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刘保华阴着个脸,指着两侧的士兵,呵斥道:“本参军奉皇命,如同万岁亲临,再不打的话,按同罪论处。”
两侧的士兵都知道刘保华的大名,万岁爷眼前的红人,在也不敢怠慢,板凳,仗棍...快速的准备完毕,把李耗像个猪一样,架在板凳上,执杖士兵心中暗道:“将军,可别怪我。”
“啪啪啪~”木棍重重的打在李耗的屁股上。
李耗痛苦的哀嚎,酒也醒了,连忙求饶:“刘参军,下官错了,求你念在战功的份上,饶我一命。”
执杖的士兵,全部停手,静候刘保华吩咐。
刘保华更加生气,骂道:“李耗,瞧你这样出息,就你的样子,根本不配做燕京禁卫军统领,给老子重重的打,打完一百杖军棍,回家养老去吧。”
拉瓦加一听,试探性的问道:“刘参军,李耗将军怎么说也是一代名将,这么处置,恐怕欠妥吧?”
刘保华呸了一声,指着李耗损道:“各位大人,让你们见笑了,这样的将领,留在军营还不如头猪呢,猪起码还能养肥吃肉,各位大人不必再劝了,大军差不多已经集合完毕,各位使节,可以参观参观。”
得到了刘保华的允许,他们哪还管李耗的死活,骑着快马,直接巡视燕京禁卫军了。
刘保华见他们走远,直接给执杖的士兵,使了个眼色,示意下手轻点儿。
约莫一刻中,各国来使都骑着骏马赶了回来,李耗的一百杖军棍已经行刑完毕,打的屁股开花,鲜血横流,不躺个一年半载,估计也好不了。
拉瓦加一瞧,故作心痛的检查了一下李耗的伤势,衣服跟血肉都连在了一起,至于李耗,要不是能隐约感觉到鼻子里面呼出的气息,跟死人也就差不多了。
刘保华尴尬的笑道:“各位来使,今天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燕京禁卫军的营帐,都参观的差不多了吧?要不现在就去另一个营帐?”
众人一听,纷纷符合:“如此甚好。”
就在前往定州军营帐的路上,拉瓦加疑惑的问道:“刘参军,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刘参军详解?”
刘保华笑着回道:“拉瓦加大人,咱俩还客气什么?想知道什么,尽管开口,本参军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参军,不瞒你说,刚才我们去参观燕京禁卫军的时候,发现了不少老弱残兵,还有的竟是稚气未脱的孩童,这是怎么回事?”拉瓦加问道。
刘保华深吸了口气,叹道:“拉瓦加大人,我也不怕你们笑话,自华孝开国以来,百姓丰衣足食,国泰民安,加上边境安宁,长期以来并无战事发生,所以嘛?华孝的百姓太平的日子过习惯了,谁也不愿意入伍参军,等年征召的兵源不足,加上老兵退伍...等等,各种条件,无奈只好招些贫困子弟,来凑点儿人数,要不然万岁爷问起,我们当臣子的不好交差嘛?这些家丑,各位大人要保密啊,要是被万岁爷知道,又要责怪我了。”
众外使一听,连忙保证,绝不外说。
拉瓦加面露疑惑,正在低头深思刘保华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