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鸿运楼伙计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一盏茶过后,王哥带领着几个伙计,带着打包袋子把还未吃完的饭菜打包,外加赠送的馒头,米饭,整整十来个袋子。
王哥笑着说道:“老板,这么多袋子,带得了吗?需不需要叫马车?我可以帮你们联系的?”话刚出口,就想打自己的耳光,人家来的时候驾的豪华的马车,居然忘了。
刘保华从钱袋中摸出一枚铜板,铜板的时间很长,上面都沾满了油渍,塞在王哥的手中,想起上一份工作,回忆曾经刷盘子、洗碗,还被主管责骂的经历,挖苦的说道:
“小二哥,这顿饭伺候的不错,大爷也不能让你白忙乎,这是给你的赏钱,别嫌多啊,还要多谢你上次辞退我之恩,让我找到一份这么舒适的工作,还遇到了一群这么可爱的学生...”
刘保华一阵感慨,回忆曾经,突然哽咽了,洋装哭泣,眼眶硬挤了两下,总算挤出几点泪水。
艾雅容听后,暗道:“原来刘老师还真有惨痛的经历?”顿时心中一疼,怒视眼前的王哥,眼神之内带着强烈的不满。
老者听后,暗道:“眼前的小伙子可是人才啊,在这里端盘子,洗碗,这不是屈才啊,难道每一位名留青史的贤士,背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嗯,改天我要派人多去民间走访走访。说不定会碰到像卫青、霍去病、魏征一样的治国能手。”
王哥脸上带着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鸿运楼出来,时辰尚早,小高驾来了马车。老者邀请刘保华在城中转转。
刘保华刚钻进马车,几名眼尖的混混打扮的小伙,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小高见四周气氛不善,拿起马鞭,戒备起来。
为首的混混,眼角下面一块刀疤,一脸凶相,应该是这群混混的头目,对着马车上的小高,谨慎的说道:“请问一下,华哥在车内吗?”声音很小,小高也就才勉强听到。
小高心想:“华哥?那个华哥?在我面前,谁敢称哥?”顿时回绝说道:“对不起,你要找的人不在车内,我们要走了,请你让路。”
也许是长期养成的说话习惯,小高对外人说话的语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带着一点点上位者的威严。
刀疤混混的脾气也属于那种点火就着,不点火就自燃的那种,暗道:“在这个燕京城?还没听说过混混受气的。”
顿时怒发冲冠,手拉缰绳,怒嘛道:“妈的,混那条道的?敢对老子这么说话?不想混啦?”
小高一听,暗道:“混混?自己可是官家人,会怕他,笑话。”
带着一股官调子,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的男子,轻蔑的说道:“大胆,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尔等混混,敢在光天华之日止,仗势凌人,还有没有王法?”
“妈的,就不行换一句口头禅,听都听腻了。”刀疤男子暗道。
刘保华在车内打着饱嗝,跟老者又捡着他没有听说过的新鲜事,扯了起来,本来就很普通的一件小事,从刘保华的嘴里说出,就显得这么有意思,就连艾雅容都捂着小嘴轻笑。
隐约听到外面的吵声,老者面色不悦,对着车外的小高说道:“怎么回事?何事喧闹。”
“没事,老爷,几个闹事的混混要找华哥?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什么?混混?华哥?他们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妈的,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这不我刚好树立伟大的形象,立马破灭啊。”刘保华暗道。
外面越吵越大,小高仗着自己是官家的人,背景硬,面对眼前的多名混混,气势也没有退让。
而刀疤男子凭借匪气,也没有把官府放在眼里,不是说看不起官府,而是官府最近的行为,太让人失望。
刘保华一个箭步,掀起帘子,怒喝道:“妈的?还有没有完啊?”
刀疤男子看到刘保华,顿时一掩凶手,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华哥,原来你在这,你可让兄弟们好找啊,这不连午饭都没吃,都快把燕京城翻遍了。”
刘保华走下车来,回绝道:“什么华哥?你认错人了吧?我又不认识你。”
刀疤男子确实有急事找他,见刘保华装作认不出自己的样子,暗道:“华哥失忆了吗?”
但看到他刚才满嘴脏话,再看这口气,不是他是谁?再说了,一般人也模仿不出他那猥琐的表情。
“我靠,华哥,你脑袋发烧,糊涂了吧?兄弟们急事找你,连顿饭都没有吃,现在翻脸不认人,太不厚道了。”
艾雅容跟老者走下车来,听到刀疤男子跟刘保华的对话,一样的口头禅,脏话,这说话的语气,不是长期相处很长时间的人,根本也学不会啊,不认识?鬼才信呢。
刘保华望着二人坚定的眼前,尴尬的笑了笑。“哎”了一声,轻叹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这是跟我从小长大的弟弟,我俩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在乞丐堆里长大,没上过大学,说话粗鲁,大家不要见怪啊。”
“弟弟?”老者疑惑的看了看,暗道:“眼前的刀疤男子看这面向,比他还年长几岁,又开始不正经的忽悠了。”
老者也没有揭穿,捋了捋胡须,笑了,这笑容在刘保华的眼中就像是在说:“忽悠,接着忽悠,我就当看笑话,在一边看热闹。”
艾雅容早就被刘保华的家世有所了解,老家是西北的,有一母,家长就有一个男丁,哪有什么弟弟,而且还是大学毕业高才生,下一次拜托说点靠谱的假话,望着刘保华真诚的话语,不了解情况的人还真信了。
刀疤男子急忙插嘴道:“华哥,你说啥胡话呢,我父母的身体硬朗着呢,你可别咒他们啊。不过我找你真有急事?昨天你让我们办的事情,兄弟们向渔网一样,撒了下去,整夜没睡,总算不负众望,给你逮着了。
还真有几条大鱼,现在人扣在总部,这群人嘴硬的狠,兄弟们撬了半天,也没让他们开口,现在晓飞哥和南哥都等着你拿主意呢。”
艾雅容,老者,小高三人同时哦了一声,异口同声的说道:“原来是混混。”
刘保华急忙跟刀疤男划清界限说道:“咳咳,刀疤仔,别一口一口一个华哥叫着,让外人看来我跟你很熟的样子,我现在可是一名伟大的教师,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华孝的未来,民族的希望,地球的运转。”
老者笑了笑说道:“英雄不问出身,卫子夫宫女出身,一跃成为大汉贤后,卫青乃公主府马夫出身,带领大汉军队荡平匈奴,舜帝,更是从田野之中被任用...哈哈,一名混混能转行当教师,这可有趣。”
刘保华叹息一声,声音略带凄凉:“阿伯,你有所不知啊,我刚从大学毕业,对这个社会充满着无知,就被眼前的男子,连哄带骗的加入菜头帮,还威胁我不准离开,只要踏出一步就断我一腿。
我一名老实巴交的孩子,哪经得住他们的恐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为了我的腿,我就隐忍了下来...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这一忍就是四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我时刻谨记我是一名优秀的大学毕业生,不能虚度一生,就在上个月,我不顾生死,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们,彻底跟他们划清界限。
放心,这四年里,我可是安分守己,遵规守法,乐于助人,扶老奶奶过马路,义务照顾孤寡老人,维护华孝的治安,做的好事数不胜数,跟他们可不是一路人。”
“小伙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英雄不问出身,我现在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艾雅容也并不介意刘保华的身份,因为在昨天生死关头,刘保华不顾生死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已经足够证明他是一名合格的老师。
刀疤男子,疑惑地说道:“华哥,你说啥呢?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我加入菜头帮的时候,你就是老大了。”
刘保华面子上挂不住了,怒喝道:“刀疤仔,你不拆我台,能死啊,就看不懂眼前的形势?我时常告诉你们,我们是一帮有文化的混混,我们是一帮有底线的混混,我们是一帮有修养的混混,我们是一帮有正义感的混混,在大街上骂骂咧咧,真丢了菜头帮的脸,再有下次,直接帮规处置。”
刀疤男子听后,不屑的说道:“华哥,只要你能回来,现在就处置我也可以。”
刘保华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对老者说道:“阿伯,你正好是官家人,这会送你份大礼,就当谢你的一饭之情。”
老者说道:“什么大礼?”
刘保华故作神秘:“很大,带到皇帝老儿面前,最起码升一级把,敢不敢随我去取。”
这时小高在老者耳边说道:“老爷,安全第一。”
老者笑了笑,不再理会小高,说道:“有何不敢,让你兄弟前头带路。”
“刀疤仔,前头带路,直奔堂口,让手下的兄弟严密监视胡人,辽人,天竺,倭人的驿馆。”
“好嘞,华哥。”刀疤仔大大咧咧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