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华走了过去,踢了踢晕死的头目,见他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真的气火攻心,骂了一句:“靠?这特么的心理素质,居然还是个头目,弱智的可以。”
瞟了瞟身后的五个人,阴沉个脸,说道:“你们几个有什么要交代的?”
剩下的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做了什么统一的决定,争先恐后的说着,我招供,我招供。
见大势已定,刘保华招呼小弟从三楼抬出一张桌子,拿出笔墨纸砚,开始记录众人的口供。
指着易晓飞说道:
“晓飞,你现在是帮派的老大,现在交给你一项艰巨而又伟大的任务,这份任务对你很重要,关系到你的形象,关系到你的威信,关系到你的一生,这个机会,关系不好的一般我才不会给呢?来~一会儿你把他们交待的口供记下来。”
易晓飞一听,叫道:
“什么?华哥,让我写字,你饶了我吧,就我的水平,小学没毕业,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字迹写的跟猪猪爬一样,还是算了吧?让南弟来,他的书法可是号称有颜柳之风,天下一绝。”
这时小高挺身而出,说道:“小哥,这种细活还是让我来吧,在下文笔自认为还算工整。”
铺纸,磨砚,润笔,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一丝拖沓,一看就是长期从事书写的职位。
一切准备就绪,刘保华让手下的小弟给他们解开绳索,一个个来,别着急。
刘保华随手指了一个靠左的男子说道:“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你先说。”
那个男子身材比较强壮,个头比较高,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说道:
“我叫庆格尔泰,来自北方的胡人,我供职于胡人王庭,这次我家大汗派我来燕京,用我们的牛羊,跟你们华孝做些小买卖,收购些过冬的粮食,棉衣,棉被,全是生活物资,老哥你明察秋毫啊。”
刘保华嘿嘿一笑,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庆格尔泰暗道不好,这笑容他太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想要辩解,刘保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
“ 你在逗我玩么?我看你身材魁梧,右手食指有老茧,双手有着细小的疤痕,一看你这样子就是长期使用武器,你们的大汗会派你这样的人来华孝采购粮食,你这是在考验我们的智商,还是觉的你们的大汗不够蠢?”
边上的小弟见庆格尔泰敢耍自己的老大,怒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举起蒲扇般的巴掌,抬手就扇。
庆格尔泰瞅准一个空档,右手鬼魅般的抓住扇过来的巴掌,用力一扣,嘎吱一声脆响,扇人的小弟嘴中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不用想,手腕折了。
庆格尔泰暗叫不好,没有把控好力度,用力过猛,还想控制一名人质,以此要挟放他们出去,刚回过神来,一个黑影袭来,砰的一下,敦实的拳头打在太阳穴上。
拼尽最后的意识一看,原来名叫易晓飞的混混,见识不妙,用力一挥,打在他的太阳穴上,太阳穴属于人类最脆弱的要害之一,加上易晓飞奋力一击, 骤然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嗯的一声,晕死过去。
几名混混见状,把受伤的小弟抬下去,找大夫医治,至于晕死的庆格尔泰,连理都没理,要不是怕同伴伤势过重,恨不得过去进行补刀。
“总有这么一些人,认为自己很聪明,把对方当成白痴,做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情,到头来会发现最蠢的是自己。”刘保华说完,嘴角发出阴冷的笑容,余下的四人听着发怵,暗道不好。
只见蔡文南拍的一下,摔碎酒杯,拿起桌上的筷子,恶狠狠的走向庆格尔泰,望着眼前昏死的庆格尔泰,不由分说,筷子插进他的头颅,噗的一声,脑浆鲜血一同喷出,红的白的混为一滩,恶心极了。
众人内心发汗,这蔡文南看起来这么斯文,发起狠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杀人跟切豆腐一样,再看他杀完人以后,只是让小弟拿过一张纸来,擦擦溅在身上的血渍,笑着说道:
“华哥,不好意思,小弟我的火没控制住,让你见笑了,打断的审问现在继续。”
这回轮到左二的男子,还没等到刘保华发言,直接大叫:
“大哥,别杀我,我坦白,我叫阿古达木,是胡人左王的部下。
就在前几天,我们的呼立邪大汗把我传唤过去,说我对华孝的国情比较了解,最主要的是我会说一口流利的华语,混在人群,很难分辨出来,交给我一项很重大的任务。
让我混成商旅潜伏下来,会有人通知我接头,交派我任务。
就在10月1号前一天夜晚,我们的头目找到我,把我带进了民宅,才知道要对华孝的阅兵式进行恐袭,来试探华孝的军队战队力。大哥我人我一个都没杀啊,我只是负责外围给他们传送情报。”
刘保华听后点点头,说道:“算你老实。”
看了看小高,把该记得全都记下,字迹写的十分工整,内心赞赏一番,就让阿古达木在一边跪着。
轮到中间的男子,身材偏瘦,眼神比较毒辣,透着一股邪气,本来还以为是个硬骨头,刘保华眼光一瞟,吓得两腿发抖,喝道:“打住,别特么在这尿了裤子,一股骚气,怪难闻得。”
偏瘦男子止住颤抖:
“大哥,我是天竺人,我们的国王让我跟随使团混进燕京,暗中与倭人的使团进行书信联系。
等到9月30号夜晚,使团派人把我送到了民宅,我才知道让我策划一场华孝广场的恐袭,我也没有办法,上头交代给我的任务,配合他们的所有要求,于是我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制定了一份袭击计划表给他们。
大哥,袭击的火药,武器可不是我们给的,全是他们自己带的。”
刘保华点了点头,看到小高全都记下,就让他滚到了一边。
剩下的口供如出一辙,其中一人是辽国派来的,也是让他听从头目的指挥,至于头目的详细身份,谁也不知道,凭借一口流利的倭语,猜测应该是来自倭国,刘保华暗叹一口气,说道:“华孝危矣。”
就剩下最后一人,刘保华也没打算在要出新的口供,只见他甩了甩手,说道:“把他们都带下去吧,我要亲自审问最大的头目。”
小弟会意,七八个小弟前来,把审完的俘虏关押起来,只见最后的那名俘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喊出几句听不懂的倭语:
“お兄さん、私を杀さないでください。重要な手がかりがあります。”
靠近的小弟,一看是听不懂的倭语,举手就扇,这力道都带起一阵风来。
“等等...”小高焦急的喊道。
那名小弟闻声止掌,毕竟是老大的朋友,也得给他几分颜面。
刘保华说道:“什么情况?”
小高笑了笑:“小哥,刚才他说的话是倭语,在下不才,略懂两句,刚才他说有重要的线索。”
刘保华“哦~”了一声,早知道从后往前审。
小高用着流利的倭语,跟他交谈,他说一句,小高写一句,写着写着,小高发出嘎嘎的笑声,这回一点也没有再三爷面前,因为自己的身份低下,而保持应有的礼仪。
这时头目睁开晕晕沉沉的眼皮,从昏迷中有了知觉,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三爷,他全招了,这回咱们发了,真捉到一条大鱼。”
三爷说道:“头目的身份是?”
当小高说出头目的身份,头目一听,又一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