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华带着艾雅儿从一家服装店出来,已经把刚才结婚穿的喜服换掉,穿上了一件淡白色的长衫,长衫不算华丽,更把艾雅儿出尘的面貌衬托的美丽无比,走在喧哗的街头,宛如一朵绽放的花朵。
艾雅儿习惯性的拉着刘保华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边,浪漫的气氛传出了一阵阵肚子呼噜噜叫的声音。
刘保华揉了揉肚子,尴尬的说道:“艾雅儿同学,老师难得来一次杭州,还不请我饱餐一顿,为了你的事情,这几天都饿瘦了。”说完,在艾雅儿面前捏了捏肚子。
“我们杭州的特色菜:西湖藕粉,虾爆鳝面,鱼羹,西湖醋鱼...杭州小笼包。”艾雅儿一口气说了十几道美食,馋的刘保华口水直流。
“老师这么辛苦,就随便请我吃几十道美食就可以了。”说完装成一副很劳累的样子,锤了锤肩膀,边锤边说:“好酸啊。”
艾雅儿没好气的说道:“哪走吧,带你去杭州最有名的大酒楼,沿着这条街直走半个时辰,在右拐,直走一刻钟,左拐....就到了。”
刘保华听后,深吸一口气说道:“艾雅儿同学,你确定走一个时辰,还在杭州城地界?还是算了吧,就近解决肚子,跟老师相处这么久了,还不了解老师的为人?跟你在一起吃饭,就算是在陋室寒窑,对我来说也是最暖的港湾,就算吃馒头咸菜,对我来说也是最美味的佳肴。”一句话说的艾雅儿面红耳赤。
众宾客纷纷从李家离开,原本一场热闹的婚礼,现在变的一阵冷清,李家损失的最为严重,不止颜面尽失,唯一的犬子也在刘保华面前吃了个暗亏,被刘保华一拳打晕,还好大夫救治的即使,卧床休息几日便可康复,可是这件事并没有完,喊来李家的家丁,吩咐着什么。
吴主簿回到了府衙,急忙把跟随他身着下人模样的男子,请到上座,一脸恭敬的赔罪道:“高大人,刚才的婚礼让你受委屈了,下官在此像你赔罪。”
高大人指着边上的凳子,示意吴主簿坐下。
吴主簿见高大人气色不悦,很是忐忑,坐在椅子上直打哆嗦,额头的汗水直流。
高大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桌边的茶水,品了品说道:“吴大人,这个李家你在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本官很感兴趣。”
吴主簿听高大人随口问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捡着李家好听的说...。
这个饭馆不太大,还好杭州城的特色菜小店还是有了,掌柜的兼厨师,年纪颇大,做饭也有一定的年龄,不出片刻的功夫~刘保华点儿十几道佳肴,就一一端上。
第一次跟刘保华单独在杭州吃饭,在这个浪漫的城市,浪漫的气氛,艾雅儿看的刘保华的脸哞心脏砰砰直跳,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刘保华说道:“艾雅儿同学,老师不客气了,先开动了。”
还以为刘保华在开玩笑,只见刘保华说完,毫无客气,直接夹起碗里大半块鱼肉,上面的汤汁都粘再手上,刘保华一闻,酸酸甜甜,甚是符合胃口,不假思索的伸出舌头,舔干净手上的汤汁,艾雅儿看后眉头一皱,暗道:“臭老师,要注意吃饭的形象。”
刘保华“嗯~”一声,“啊~”一下,大赞佳肴美味,艾雅儿吃着米饭,心中一阵苦涩,暗道:“老天,这刘保华怎么不按套路出来,评书里都讲:一个帅气的男生不远千里阻止心爱的女孩嫁给别人,经过千难万险,消除女孩面前的一切障碍,然后男孩跟女孩在浪漫的公园,里诉说相思之情,最后抱得美人归,可是眼前的刘保华,除了吃以外,貌似也不会说啥了?”
艾雅儿心不在焉地吃着,一个劲的再给刘保华使眼色,打着暗示。
刘保华用勺子逞了一碗美味的鱼汤,看见没有食欲的艾雅儿,关心的问道:“艾雅儿同学,饭菜做得不可口吗?看你没有想吃的欲望。”
艾雅儿心中暗道:“这个刘保华貌似只有在胡扯的时候,情商最高,现在居然看不懂女孩的心事。”只好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话说另一方,吴主簿在高大人面前又把李家夸赞一番,毕竟李家作为本地的大家族,吴主簿跟他们的接触比较多,见高大人的气色越来越阴沉,半天没有说话,常年察言观色的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没有说到高大人的心坎。
吴主簿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对高大人说道:“高大人,这个李家虽然对杭州城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可是他们私底下也有一些小偷小摸的动作,下官官微职小,不敢管,有时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哎...这么些年,有愧于朝廷重托。”吴主簿说完,惭愧的擦擦额头上的汗渍,表情演绎的十分到位。
“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李家家再大,业在广,也不能目无法纪,任何人敢违反华孝律法都要严惩,吴大人,这点儿你不懂吗?亏你还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读的书都喂狗了吧?要不是想干了,早点说话,你也别占着这茅坑不拉屎,你难受,百姓也难受...。”高大人的脸庞极其严肃。
吴大人暗道:“不好。”委屈的鸣冤:“吴大人,下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上任知府对李家百般偏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时一名小吏来报,朝廷派来的八百里加急送到,高大人急忙有请信差,打开八百里加急一看,是孝业帝对他写的一封简单书信,字迹很少,只有寥寥数字。
“杭州之事,朕已阅,知府之位,高良全权处理。”高大人看完深吸一口气,在揣摩孝业帝的意思。
一顿饱饭吃完,刘保华拍了拍肚子,打了个哈欠,对艾雅儿说道:“时辰尚早,艾雅儿,你下午忙么?有空陪老师去趟西湖吗?”
艾雅儿一听,脸蛋羞红,想要拒绝,可是砰砰直跳的小心脏,七上八下,竟然点了点头。
高大人想问题想得出神,突然之间“啊~”了一声,轻声自言道:“原来是这样。”打量着眼前的吴主簿,四旬左右的年纪,一身书生气,脸蛋白白净净的,脑门转得挺快的,也会办事,对着他笑了笑说道:“吴主簿,全名叫啥,哪里人氏?任主簿几年了?住在哪里?家里几口人....生活过的怎么样?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高大人一连串问了十多个生活小问题,把吴主簿问的一头雾水。
吴主簿心中一紧,暗道:“难道要把我辞退?“急忙哭丧个脸,哀求道:“高大人,我叫吴硕。本地人氏,干主簿十多年了,家住城北的xx街xx小巷66号,上有老下有小,可别把我辞退啊,求你了大人,下官偶尔会收点办事的油水,可是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求大人明鉴。”
高大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心里却想:“身为杭州主簿,也算是杭州城的二把手,居然住在城北的xx街xx小巷,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小巷在杭州也属于最破旧的贫民区,看样子为官也算清廉。”
“高大人,是杀是剐,你给我个痛苦话,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吴主簿心中泪流满面。
“吴主簿,放轻松,你别紧张,本官问你点儿家事,也是代表着天子对你们的慰问,毕竟你们身为地方官,权利小事情多,诸多处事不便,这些我懂~既然你身为杭州主簿放不开手脚,本官现在正式任命你为杭州知府,这回能施展你的抱负了么?”
“什么?杭州知府?高大人,你没有开玩笑吧?”吴主簿惊讶的说道。
高大人指了指眼睛问道:“你看我严肃的眼神,像是在开玩笑吗?”
“下官不敢。”吴主簿急忙赔礼。
高大人解释说道:“本官只是个宦官,没有官员任免之权,吴大人刚才的怀疑也是有道理的,这是天子亲笔书信,你自己看看吧。”说完把加急文件放在桌上。
吴主簿内心激动万分,能够见到天子真迹,这可是天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