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容浑浑噩噩的来到10班的教室,脑袋里面晕晕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间才发现,刘保华在她的心中,位置是如此的重要,抬头望向讲台,回忆如云,又浮现脑海,曾经的回忆,短暂而又美好,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今天天气阴嗖嗖的,就跟孝业帝的心情一样,乌云密布,没有一丝光芒。
孝业帝揉了揉充满血丝的眼睛,很显然又是一夜未眠,喝了一杯桌上的香茶提提神,叹了口气,一脸的忧愁,对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做法,在他的心里,也认为是不耻的,可是一想起曾经的心慈手软,酿造的边南之乱,无辜士兵阵亡二十余万,更让他痛心不已,每到夜晚深感自责与不安!
这时听到门外一声急报:“万岁王猛将军发来战报!”
孝业帝揉了揉额头,虽为头疼,但也不敢怠慢国家大事!
命令传令兵进来,接过战报,浏览过后,面色大悦!
原来对辽的战事出奇的顺利,王猛同拉瓦加的百万大军与赵驱的定州军会师以后,加上原本抵御辽国的东北军,三军呈品字形层层把辽国堵死,辽国先后也发起了几波小规模突围,但均被狗剩的神机大炮轰成了渣,面对这种局势,辽国国主耶律满主动派出了使节谈和,我们已经将万岁爷的意思转达给了耶律满,三天不投降华孝,我等就开炮攻城。
看完了这个消息,孝业帝杀刘保华不安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胡辽二敌已灭,残余的胡人势力已经不成气候,天竺国南北混战,自顾不暇,全盛时期华孝都不怕他,更别提残血状态,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孝业帝有喜有忧,喜的是未来的华孝肯定会蒸蒸日上,红红火火,更加的繁荣富强,忧的是他的年纪已到暮年,年近七旬,不能亲眼看到未来的华孝,要是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在他刚登基的时候,那该多好,只可惜刘保华晚出生了四十多年。
正在这时,高良手持画像走了进来,行完礼仪,对着孝业帝说道:“万岁爷,刘参军的以验明正身,这是画像,请万岁爷亲自御览。”
孝业帝接过画像,仔细的查看,正面的刘保华依旧是刚认识他的时候,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猥琐无耻,一副欠揍的模样,前胸上面有数到疤痕,看来年轻的时候受过不少磨难,背部的伤疤更多,还有烫伤的烙印,孝业帝看的很清楚,很认真,就连刘保华的隐秘部位也浏览了。
就在这时,孝业帝被刘保华右肩上的一条疤痕吸引住了,远看像是疤痕,近看又像一个字,也许是字迹被疤痕掩盖,带着疑惑的眼神,对着高良说道:“高良,帮朕看看,这是什么?”
高良的内心甚为忐忑,小心翼翼的上前,仔细看了看孝业帝手指的方向,想了片刻,疑惑的说道:“回万岁爷,这个好像是个字。”
孝业帝的心情有点激动,说道:“快告诉朕,是什么字?”
高良也第一次见到孝业帝如此失态,肯定有大事发生,再三看了看,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万..岁..爷,好..像..是个...宣...字。”
孝业帝的大脑一怔,一片空白,双手激动的抓住高良的脖领,说道:“高良,传朕的口谕,速传淑文,刘俊,秦沛入宫见朕,不得有误,不要耽误片刻,骑上朕的御马,速速把三人叫来。”
说完这些,孝业帝竟然流出了眼泪,像是一个孩童痛哭起来。
高良一见大事不好,再也不敢耽误片刻,迈着飞一样的步伐,火速去办孝业帝交代的事情。
能够在宫内骑着御马无拘无束的奔腾,无论对于那位大臣,都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只见高良的脸上全是焦急,哪有半分的潇洒,悠闲,啪啪~手持着马鞭,也不顾礼仪的抽打御马,只希望能够让它跑得快一点儿。
文铮居的前身是文铮殿,是太子生前所住的居所,在其死后,太子妃淑文就独居此处,把鎏金奢侈的红黄装饰换成了朴素淡雅的黑白装饰,整日里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对于淑文的印象,高良的脑海有些模糊,这不能怪他,毕竟对于二十余年没有踏入文铮居,要不是万岁爷提起,他都忘却了皇宫还有这个地方。
同处于一座皇宫,距离不是很远,高良骑着御马,半炷香的时间就赶来了,急匆匆的跟门口的侍卫打了声招呼,就跑了进去,院内的装饰很简单,就一个佛堂,一位背影很貌美的女子跪在蒲团之上。
高良快步跑了进去,眼见佛珠散落一地,暗道不好,信佛之人最怕的就是佛珠散落,预感着大事不好,他的心情十分忐忑,试探性的问道:“太子妃,万岁爷有急事相见,还请速去御书房。”
太子妃叹了口气,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劳烦高大人了。”
告别了淑文,高良又骑着御马,一路飞奔,向燕京衙门驶去,秦沛主持都城的战后重建工作,已经几日没有合眼,孙文斌的第一笔捐款已经到账合计3000万两,总算能够让他好好的睡一觉,把剩下的事情吩咐好手下,就拖着疲惫的身子, 与周公相见。
这时高良驾着御马,一路冲进了衙门里面,高声喊道:“秦丞相,秦丞相....。”
管事的衙役见有人骑着马冲进了知府大院,本想呵斥两句,但转眼间就看到了,骑着御马的高良,顿时屁颠屁颠的上前,拍道:“原来是潇洒帅气,英俊非凡,一表人才,博学古今的高大人,几日不见,我对大人的思念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又如同细嫩的春雨,连绵不绝。”
高良听完,有种想抽他的冲动,拍马屁也不会分时候,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多嘴,问道:“秦丞相,可在府中?”
“秦丞相操劳工事,已经几日没有合眼,这不刚交代完毕,已经歇息了。”管事的衙役回道。
“别睡了,别睡了,万岁爷有请,让秦丞相速去御书房,就算是抬也要抬过去,听到了没有?耽误了片刻,我跟秦丞相的脑袋都得搬家。”高良交代完毕,就驾着御马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地的烟尘。
管事的衙役还没有反应过来,望着高良离去的背影,嘴中喃喃的说道:“脑袋搬家。”一想肯定有大事发生,急忙向秦沛的寝室跑去。
至于华孝国学堂的刘俊,正在开着全校动员大会,没有别的,就是激励学生奋发图强,跟前几天讲的差不多,提提学生们的士气,对国家有信心,有期待。
高良哪管这些,直接冲进会堂,大声说道:“刘校长,有要事想谈,你要是没事的话, 就借过一步,有事的话,赶紧把事放一边,我这里有更重要的事。”
刘俊一听这话,哪还有心思开会,直接把后续的一切交代给了李大齐,艾雅容望着刘俊离去的背影,刚刚平静如水的内心又激起一道道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