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兵工厂
太原兵工厂,近代ZG最早的兵工厂之一,成立的时候可追溯到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山西巡抚胡聘之受张之洞搞洋务建立汉阳兵工厂的影响,就在太原小北门(拱极门)外柏树园千佛寺庙地建了厂房22间,命名为机器局。
到了1912年(民国初年),Yan老西委派李蒙淑为机器局局长,也只是略加扩充规模,李蒙淑虽是留英归来的海龟,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时的兵工厂仍无制造武器的能力。及至Yan老西担任Shanxi都督,为了制造军火,开设铜元局筹集资金,从日本、德国、英国引进先进的管理经验和机械设备,聘用国外军工厂技术人员,逐步扩建山西机器局情况才得以好转。
通过引进设备与人才,到山西军人工艺实习厂改名为太原兵工厂后,工厂逐步可生产六五(三八大盖)与七九(毛瑟)步枪,MP18冲锋枪、汤姆逊冲锋枪及弹药。太原兵工厂和火药厂在巅峰时共有设备3800部,职工1.5万人,其规模堪与全国最大的汉阳兵工厂、沈阳兵工厂相媲美。
正月十六,天还没亮,陆遥就早早来到厂门口,伫立一旁。
此时正是上工时间,旁边的工人在进出时都要看看这古怪的年轻伢子。
初三那天回到家后,陆父听说李蒙淑对陆遥青睐有加感到很惊讶,开始以为是李蒙淑是看在陆家的面上,后经陆远再三证明,陆父才相信李蒙淑看上的是儿子的才华,最后告诫陆遥,大致意思是有了个好的开头,就要戒骄戒躁,好好做事。这番话听来让陆遥心里一暖,如果说之前对陆父的态度是取决于前身的话,现在他终于感到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家。
快到六点,工人的进出也变得稀稀疏疏;陆遥等不及了,他走到门卫处,询问李蒙淑什么时候到。正在门卫一问三不知时,李蒙淑骑着自行车到了。
“唉呀呀,小陆你可让我在家好等啊,不是说去我家我带你进厂吗?”
李蒙淑抓着陆遥的手就往厂里走,也不管自行车与门卫。
到了办公室,喊人把枪炮厂厂长叫来,结果除了枪炮厂厂长还来了个大鼻子,大鼻子一进门就用英语嚷嚷:“李,听说今天你这来了个聪明的小伙。”接着喧宾夺主,看到陆遥后大声道:“就是他吗?天啊,不看身高,我还以为他没断奶。”
李蒙淑也不生气,他留学英国自然知道这些洋鬼子的秉性,不拿点东西出来是震不住他的。
李蒙淑从抽屉中取出陆遥的MP40图纸拍在办公桌上“来,二位都来看下,杜尔华,你好好看看这。”杜尔华收起那副轻浮的表情,凑了上去。他是德国人,现在的德国失业率高企,没饭吃了才接受Yan老西的聘请来太原兵工厂帮忙造炮,虽然不是很看得起厂里的环境与设备,可本人是很有能力的。
只是看了一会儿,他就抬头惊讶道:“这是冲锋枪的图纸?”
“是的,这是我画的关于MP18的改进图纸。”陆遥用英语答道。
“天啊,这是了不起的发明。”杜尔华的眼光很毒,他看了图纸就知道这款枪的价值。
“我能临摹一份吗?”
“不行!”李蒙淑生气了。
“可以。”陆遥答道。这份设计图本来就是拿出来当敲门砖挣钱用的,德国佬往德国一送,我在这收钱不好嘛?
“如果你想授权德国生产的话我有个建议给你。”因为在图纸上,陆遥结合东国的实际情况,把上面的钢制折叠枪托换成木质的固定枪托。
“你看,这枪托在德国生产的话可换成钢制的折叠枪托,这可以大大缩短枪支的携行长度。还有握把,我们可以换成是塑料的。这两项改进能大大减轻此枪重量。”陆遥指着图纸道。不是陆遥留了一手,钢制枪托可不好弄,没经过长期实验,变形、松脱都非常难解,所以陆遥准备自用的全木,德国的让他自己试制去。
“对,对”杜尔华连声说道。
趁着杜尔华专心看图纸,李蒙淑把陆遥扯到一边,说:“这样不好吧,这事Yan长官知道了怕是不会同意。”
“Yan长官会同意的,生产授权费用德国人给不起(德国现在刚从鲁尔危机爬起来),咱们可以叫他们用一部分机械设备冲抵把厂里的机械都换了,Yan长官不是一块钱当十块钱花吗?会同意的。”
太原兵工厂现在还有很多设备是淘汰落后的设备,产能一直上不去,主要是钱闹的。志大财疏的Yan老西经常对李蒙淑等人说:“算盘底下有大洋啊!”并常常把自己与直奉军阀对比:“张作霖财大气粗,10元当1元花,老段(段祺瑞)1元当2元花,可我只能1元当10元花。”
李蒙淑想想,这事抠门的Yan老西还真可能答应,遂不再反对。
接下来,陆遥和几人商量了如何授权的问题,并决定生产出样枪测试后再由杜尔华把图纸带去德国。
最后,李蒙淑决定给陆遥一个专家顾问的身份并要枪炮厂厂长全力配合,尽快把样枪生产出来。
说做就做,陆遥与厂长还有杜尔华马上去车间。
MP40除了枪管等,大部分都是冲压件,只要有材料与模具,生产非常快速。可到了中午,陆遥还在熟悉设备,前世的数控机床与现在的设备是两码事。很多设备要不是厂长介绍,陆遥根本认不出来。
没办法,陆遥只好一边熟悉生产设备,一边编制生产工序。
经过一周时间,生产工序编制完成,陆遥发现厂里不具备冲压条件,只好亲自下场把一套液压机改装为冲压机床,一番忙碌,又是一周过去了。
等生产出3支样枪零部件(除枪管)时,时间已经过了十八天。
这天中午吃饭时,李蒙淑找到正在餐桌上边吃边讨论的三人,说Yan长官来了,正在办公室,要见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