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纵横丘陵深处的一个村里,突然响起几声枪声,惊走了山里的群鸟,然后是一阵阵悲戚的哭喊声。
一个小队东洋鬼子,又在毫无忌惮的祸害荼毒这个村子。
楚南的秋老虎发威,炙热烤人,毒辣的太阳底下,东洋兵将五六十个的小孩和老人聚拢圈禁跪伏在地上,烈日下没有人敢动弹哭闹,他们跪伏的旁五六米有六七具稍微反抗或哭喊被枪杀或刺刀捅杀的村人。
讽刺的是被圈禁的村人,在鬼子眼里可不分什么地主佃户,都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已。
五六个看上去有点力气但骨瘦如柴的青年们被用绳连环绑住跪趴在一个窝棚左侧。
两个东洋士兵窝棚里看守,他们抬眼就能扫视到分开跪伏的两群人。
此时他们随意把装上刺刀比他们身高都长的步枪散放在一旁,叽里呱啦在午后烈日的窝棚下抱怨着什么,都懒得看被他们圈禁村人,笃定了没人敢反抗或者逃走,悠闲地就像是在度假。
另外九个东洋兵则窝在这村地主家里,享受着掠夺的鸡鸭大餐,时常还能从院子里传出女人哭喊声,间或传来几句八嘎八嘎的魔鬼叫骂。
给王安平汇报村里情况的是二牛和前天入伙的三才子,他们都有潜行的本事,大约是平时砍柴狩猎的练就的。
他两和刘富贵也都是王安平倚重的十人小队负责人。
王安平将队伍分成了三个十人小队,根据情况制定了偷袭这一队东洋兵方案。
“东洋寇贼猖獗,一路祸害延绵,没有遇到过抵抗,也绝不会想到会有人敢偷袭他们。”
王安平停顿了会,加重了语气强调。
“我们一定要保持安静,冲锋的时候,特别是攻击这两个东洋鬼子的时候。他们三八式步枪是栓动步枪,打完一枪拉栓才能再打一枪,就算他们发现了我们,只要我们不害怕牺牲,我们三十多个弟兄也是可以轻松围歼了他们的。”
王安平说完,也给自己鼓了鼓气。
挥手让二牛、刘富贵各带了十人从村东西两侧向着窝棚匍匐围了过去,他自己跟着二牛这一队从东侧匍匐出击。
剩余一队新入伙的十人让三才子指挥,作为预备队摸近圈禁农人附近,视情况,一旦暴露了就提前先解救被圈禁的村民。
这是王安平第一次出击作战。
在匍匐前行中,王安平突然开始计算起自己这队人装备。
除了钉耙,锄头最锋利的就是柴刀了,这么一盘算突然间他好像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害怕和彷徨甚至悔恨在不断填充脑海。
不自觉匍匐前行的动作都为之一缓。
王安平转头看向还在加速匍匐向前的二牛,自觉惭愧,捏着鼻子也加速匍匐前行的速度。
午后烈日让王安平汗如雨下,更多的是因为紧张和惶恐憋出来的冷汗,局促和紧张让他两腿在打颤,还好控制住了即将打颤的嘴角,没有让弟兄们看到影响到士气。
大约四十米区间,王安平已经能很清楚看到这两个鬼子模样,一个大约155,看上去很年轻稚嫩;另外一个也不高,皮肤黝黑,不久前应该还是个农夫。
他们还在自顾自的嘀咕,根本没注意王安平他们两队人,这种低能和猖狂,让王安平迅速的平复了情绪,勇气和信心开始流入身体里。
大约三十米的时候,东洋兵还没有任何反应。
二十米的时候,是计划发起冲锋的位置。
王安平定了定神,他打了个冲锋的手势,本来计划是自己第一个站起来,潇洒带领大家发起冲锋,发令的手还没撑到地面,就瞧见二牛已经就举着锄头冲向了窝棚,随后是其它九人,留下了王安平一个人在烈日下发呆。
另一侧的刘富贵更快更猛,已经非常接近窝棚西侧。一时间窝棚两侧全是举着锄头钉耙冲锋的农汉,这个逗比东洋兵还在自顾自的神聊。
当王安平冲进窝棚的,他看见西侧那个东洋兵矮个子满脸稚嫩的东洋兵露出不可思议的惊慌和无措,甚至没有去摸枪,完全呆住了,还揉了揉眼睛,眼见冲过来一大群拿到锄头钉耙农人砸向他的身体,最先砸过去的是刘富贵狠狠的一锄头,接着是其它九把锄头如雨水般砸过去,矮个子东洋兵连闷哼都没有就成了一滩烂肉。
二牛锄头则先砸向东侧这个皮肤黝黑的东洋兵,这家伙反应还算快,瞧见同伴被砸烂,还试图去摸旁边的枪。
显然二牛的锄头更快,十多个的锄头钉耙雨又将这家伙砸成烂肉。
一贯横行无忌的东洋兵,还没吱声居然就被一群那种农具农民砸成了一摊烂肉。王安平突然觉得画面很有喜感,刚才紧张的情绪,被轻松的阶段性胜利宣泄一空。
猖獗狂妄是他们致命毒药,嘿嘿,锄头钉耙雨威力真大呀。王安平戏谑的默念了一句。
轻松胜利,让大家对王安平的指挥有了满满的信心,参加战斗的青年少年们脸上都很灿烂,还有一种复仇的兴奋。
复仇之火在眼中蜕变成有了杀气精光在每一个人眼中迸射。
“继续保持静默,三才子你带几个弟兄请圈禁的村人保持安静,解救他们后,让他们去西面山里躲几天,防着回头鬼子大队人马来报复。”
“二牛,富贵,我们趁鬼子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先去围住鬼子所在院子,待会分成继续保持这种,最快的速度冲进去,趁着他们没有防备,一股脑用锄头钉耙雨把他们全灭了。”
十几分钟后,三支十个人队,成品字形围住了地主家用篱笆围住院子,王安平和二牛各拿一支三八步枪。
一路上王安平研究半天子弹装填和拉栓,勉强教了会二牛。
还是二牛和刘富贵两队见过血的斗士,分成五人四个战斗小队,待会会分别猛冲进院子几间屋里,三才子还是作为后备队守在外围,防止东洋人逃脱。
王安平打着手势,刘富贵领着第一队十人起身,举着锄头钉耙冲进院子分散两小队,朝中堂和厨房发起了猛冲;紧接着是二牛小队,也拆分成两个五人队,分别冲向农作室和卧房,王安平跟在二牛队伍中间也提着带剃刀三八式步枪冲了进去。
就在此时屋子前门打开了,两个提着枪啃着鸡腿的东洋兵,刚跨出中堂门槛,还懒洋洋的还各自伸了个懒腰,他们也许是要去替换那两个已经成了烂肉的野鬼站岗。
刚伸完腰,慢慢睁开满是惺忪睡意眼,就见到一大群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青年举着锄头钉耙冲了冲过来。王安平望见有有个家伙突然有了尿意,在锄头钉耙雨落而下前,裤子已经湿了,一时间血腥味和尿骚味迷茫开来。
王安平跟着冲锋的勇士们也冲进了中堂,三个刚还在餐桌唱日本乡谣的东洋兵,已经被锤烂在地,三个村中女子半果着身子,躲在了桌子底下颤抖。
王安平又冲进东侧卧室里,留给他的还是两坨烂肉,一个还半提着裤腿被锤烂在床沿,一个直接裸着身子被锤烂在床上。床里头是两个全果身子依偎在一起哭泣的女子。
“让她们穿上衣服,我们先退到院子去”王安平见状叹了一口气,那股获得胜利的喜悦,被凌辱的女子们冲散了。
本次突袭最大的收获来自西侧刘富贵小队,他们抓到了一个东洋军曹做俘虏,这家伙饱餐后居然抱着个姑娘床上正在打呼噜。
被绳子绑住的时候还在迷迷糊糊安睡,直到挨了一顿拳脚,才清醒过来,瞧见一大群围着他,手里拿着沾染血肉锄头钉耙,一时间竟然尿到了裤子上,如软泥一般被轰然大笑的众人拖到了院子里。
这是一栋传统坐北朝南的住宅,这户地主家底应该是比较殷实的,屋子就有六间,中间是堂,两旁是居室,西侧是厨房,东侧是作物处置间,外还有一间谷仓。
只是此时满屋子都是东洋鬼子的烂肉污血,还有尿骚屎臭味。
王安平感慨,横扫了许多个村子,手上沾满了乡人鲜血的东洋小队,屁股尿流的被一群刚聚集整训了四天的农汉歼灭了。
王安平独自一人走出院子,此时又是日暮。
落日余晖播撒在被他们拯救村子里,王安平回头看着他在院子里的复仇者联盟小队,瞧见了他们脸上有兴奋,有泪痕,在柔和红霞微光中,他们的眼睛闪耀赤色的光。
这里没有残骸,没有满村的伏尸,没有化作灰烬的稻田。
稻田在夕阳的映衬下,散发着金色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