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英勇行为后的冷漠
在这个阳光灿烂得几乎可以煎蛋的午后,沈彦龙同志,一位光荣的退伍军人和今日的见义勇为者,被晾在一旁,像个被遗忘的恐龙化石。
公路上,民警们忙得像无头苍蝇,拉警戒线、测距离、拍照片,全然不顾这位浑身臭汗的英雄。
他数了数,从车里下来的队伍浩浩荡荡,医生、护士、领导,就像是从医院直接搬了个现场急救中心过来。
沈彦龙站在人群外围,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忘的孤岛,连个警察叔叔都不来问津,仿佛他的口供比不上地上的蚂蚁重要。
就在他无聊得想数数自己的汗珠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医生的大吼,那声音大得几乎可以把沈彦龙的耳朵震聋。
“这是谁干的蠢事?用汗衫包扎伤口?!”
医生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仿佛他手里拿的是一块拖把而不是汗衫。
沈彦龙一听,火气直冲脑门。
他救了人,不仅没得到一声谢谢,反而招来一顿臭骂,这比被当成空气还让人胸闷。
他当年在军队好歹也是个军官,这待遇简直比新兵蛋子还不如。
“那是我干的!不用这个怎么止血?”
沈彦龙气势汹汹地回应,那架势,仿佛要和医生来一场“谁是英雄”的辩论赛。
医生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冲出人群,那气势,就像是要和沈彦龙来一场医学与肌肉的较量。
但一看沈彦龙那线条分明的肌肉,医生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人群终于发现了沈彦龙的存在,几个人赶紧过来,像拆弹专家一样把他和医生分开。
“你!如果病人伤口发炎,你负责!”
医生指着沈彦龙的鼻子,那样子,仿佛他的手指是根魔法棒,可以施展责任咒。
沈彦龙冷笑,那笑容,比冰棍还冷。
“负不负责任,你说了不算。我倒想问问,你作为医生,来了现场都干了啥?
有时间和我吵架,没时间看病人?”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其他医生已经麻利地给伤者重新处理了伤口。
男人的腿被夹板固定,女人的额头被针线缝合,看起来比沈彦龙的汗衫专业多了。
期间,女孩的电话响个不停,一个医院领导接了电话,那笑容,比夏天的阳光还灿烂,点头哈腰的,仿佛电话那头是他的亲爹。
就在沈彦龙还被那个男医生的怒气搞得心情像被踩了一脚的蛋糕时,几个警察叔叔终于记起这位被晾在一旁的英雄了。
他们走到沈彦龙面前,其中一个警察掏出纸笔,准备记录下沈彦龙的英勇事迹。
“我刚从县城军转所出来,就听见有人喊车祸了。作为军人,我本能地冲了过来。”
沈彦龙简单地描述着,语气里带着点被忽视的委屈。
警察叔叔显然对这种简洁得像电报的叙述感到惊讶:
“就这么简单?”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沈彦龙的叙述少了一出好莱坞大片的特效。
沈彦龙没好气地回应: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会飞?”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说:
“哥们儿,你不会以为我是超人吧?”
另一个警察叔叔严肃地提醒他:
“同志,态度要端正。我们要了解真相。”
那语气,仿佛他是正义的化身,要为这个世界揭露所有秘密。
沈彦龙耸了耸肩,心想: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他的表情像是在说:
“哥们儿,我尽力了。”
就在这时,一列车队像龙卷风一样呼啸而来,那场面,壮观得像是电影里的特效。
车队前面是警车开道,中间是一辆军用卡车,车牌上的数字在阳光下闪得耀眼,车厢上还蒙着帆布,神秘得像是藏了宝藏。
面跟着一辆豪车,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辆集装箱房车,同样挂着军的牌照,让人好奇里面装的是啥宝贝。
车队停下后,军用卡车后门打开,一群荷枪实弹的战士跳下车,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彦龙一看这阵仗,心里大概明白了:
“这俩伤员来头不小啊。”
他瞥了一眼集装箱车,里面竟然全是高级医疗器械,连CT都有!医生和护士们的动作麻利,和刚才那帮医生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彦龙突然明白了警察叔叔的话:
“抓住机会。”
他救的可能是红三代!这可是个大人物啊!他开始想象,要是能攀上这棵大树,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要风生水起?
沈彦龙同志,这位曾经的军人和今日的马路英雄,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被遗忘在超市角落的最后一包饼干,有些郁闷又有些无奈。
他看着那些军车和当地警察的车队混杂在一起,心里画满了问号,
这场景,就像是西红柿炒鸡蛋里突然出现了巧克力豆,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他决定不多想,毕竟,现在他这个英雄正被晾在一边,像个被遗忘的道具。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警卫人员想扶他,却被他像甩掉一只讨厌的蚊子一样甩开了。
老者冲到两个伤员面前,紧张地问起他们的状况。
医生们恭敬地报告伤情,那个戴眼镜的男医生也弯着腰站在旁边,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样子。
老者的神色逐渐缓和,仿佛从火山爆发边缘被拉了回来。
就在这时,沈彦龙同志,这位被晾在一旁的英雄,突然开口了:
“别磨蹭了,赶紧收拾走吧!女的可能没事,男的再磨蹭可就要变植物人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说:
“哥们儿,别玩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眼镜男医生一听,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
“放肆!领导面前不要胡说八道!”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仿佛沈彦龙的话侮辱了他。
沈彦龙不屑地撇撇嘴:
“切!无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仿佛在看一只在钢琴上乱跳的猫。
老者这时走了过来,目光深沉地看了沈彦龙一眼。
沈彦龙也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畏惧。老者终于开口了:
“是你救了卫杰和路梦梦?”
沈彦龙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只是把他们从车里弄出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真正救他们的是医生。”
眼镜男医生又跳了出来,大声指责:
“你那也叫处理伤口?用臭汗衫止血会让伤口发炎的!你这是在害他们!”
他的样子,就像是在说:
“看吧,我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庸医!”
沈彦龙冷冷地回应:
“如果你眼睛没瞎,应该看到她的头部静脉已经被划破了,当时她已经大量失血,再不止血,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冷静和专业,就像是在说:
“哥们儿,别光说不练,先看看情况再喷。”
他心里也纳闷,他也没得罪这个眼镜男,他为什么老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难道他是嫉妒自己太帅的光环?
眼镜男医生再次被沈彦龙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那表情,就像是刚吞了一只活苍蝇,难受得要命。
他心里清楚沈彦龙说的是实话,但他就是看沈彦龙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爽,仿佛沈彦龙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老者看着沈彦龙,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颗未经雕琢的钻石。
他再看看车子旁边的物件,然后想起之前挂断自己电话的事情,心里暗暗点头: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胆大心细,遇事不慌,还有办法。
不畏权贵,有胆识。得好好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
老者虽然心里赞赏,但嘴上还是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卫杰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会担心的。”
他其实并不完全相信沈彦龙的话,毕竟刚才医生已经告诉他,两人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脑部受到震荡,暂时昏迷而已,醒来就没事了。
沈彦龙却随口回应:
“我给他把过脉,脉象不太正常,而且他没有膝跳反应,大脑神经和躯干神经肯定受到了脑部淤血的压迫。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老爷子不用太担心。”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专业,仿佛在说:
“哥们儿,我可是有两把刷子的。”
眼镜男医生不屑地撇撇嘴,那样子,就像是在说:
“你懂什么?”
老者也摇了摇头,仿佛在说:
“年轻人,说话要负责任。”
就在这时,房车的门突然打开了,一名医生拿着CT片急匆匆地从车上下来,一脸严肃地对老者说:
“领导,路梦梦没事,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卫杰情况不太好,脑部淤血严重,必须做开颅手术。不过,我们的战地医护车上不具备这个条件,当地医院也不行。”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紧迫感,仿佛在说: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得赶紧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