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恒!”
“到!”
“你来给这两个菜鸡示范一遍!”陈远把刀丢给潘东恒。
“是!”
潘东恒接住匕首,伸手进笼子中随手拿出一只田鼠,快速的断头,剥皮,去除内脏,简单的分成几块就塞进嘴里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
“你们自己过来,想吃什么自己挑,必须每个人都要吃一只。”
陈远看着几人,从潘东恒手中拿回匕首,掏出一条蛇,重复一遍,然后整条蛇身就这样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剩下的几人,一个接一个,都是面不改色的吃完,林嘉禾看的头皮炸裂。
“蛇之前你俩已经看过了,现在我给你俩示范一次,鸟类是怎么弄的。”
陈远从笼子中拿出一只麻雀,一刀削掉鸟头,在颈部轻轻一划拉,抓住鸟脖子用力一撕,表皮带着羽毛直接被剥开,在鸟腹肋骨处划开肌肉,伸进刀尖转了一圈然后一挑,所有内脏瞬间去除。
“会了吗?”陈远看着林嘉禾和已经缓过气的寒门。
“会、会了。”林嘉禾和寒门对视一眼,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点了点头。
毕竟是生肉,第一次没有人能够下嘴,而且多年来接受的教育让人从心底抗拒吃生食。
看着陈远啃着麻雀,鲜血从嘴角流出,林嘉禾和寒门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到你俩了,动手啊!”陈远看着两人还在发愣,冷着脸呵斥道。
“是!”
两人笨拙的拿出一只麻雀去头剥皮,相比蛇和田鼠,麻雀显然比较让两人更容易接受。
“快点!”
在陈远的催促声中,两人咬咬牙,眼一闭,将分割好的鸟肉塞进了嘴里。
一股铁锈味充斥着林嘉禾的口腔,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肉在口中跳动着。
不过让林嘉禾诧异的是,当生肉真正入口的时候,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甚至还有微微的甜味。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伙食就是这些东西了。”
陈远看着两人有些适应后开口道。
“吃完就解散回到营房,下午还有训练呢!”
“是!”
时间流逝,林嘉禾继续着日复一日的训练,不过吃饭的地方却每次都不一样。
有时会站在没过胸口的粪坑中吃饭,人的粪便漂浮在水面上,坑里各种肥大的蛆在扭动着。
他们甚至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深怕粪水混合着粪便和蛆混进手上的饭盒中。
连睡觉也开始变得不安稳起来,深夜时分的突袭,在坟地睡觉,在百姓的牛棚,马棚中,湖边,树上。
日子过的很快,两个月后,通过大队里的喇叭,整个大队集合在队部前的操场中。
接着宣布了一条命令。
大致的意思就是,今天开始进行交接工作,会有新的部队上来进行接替驻守,进行轮换。
林嘉禾他们一脸激动,终于,终于能够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不过高兴过后,林嘉禾更多的是失落和迷茫。
毕竟他新兵连就进来这里了,接下来要去新的环境,又得重新适应。
集合好队伍,留下交接的小股部队后,所有人坐车离开,休整一个星期。
重新回到低海拔地区,林嘉禾竟然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因为一旁已经醉氧昏过去的寒门,是最好的榜样。
回到大队本来的驻地休整的时候,林嘉禾很不适应。
休整时,除了必要的每天早晚点名,剩下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应了蒙多的那句话,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一天天的,除了斗地主,就是斗地主,挺无聊的,林嘉禾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生锈了。
不过第四天,大队部下发了一个让人激动人心的通知。
去隔壁的女子特战队进行交流学习。
所有人都很是激动,毕竟很长时间了,他们几乎没有见过女性,别说女性了,连雌性都少见。
也就是之前上山检查的几个,还有就是刘队医了。
说起刘队医,刘队医并没有跟着下山,而是主动申请继续留在山上为战士们服务。
她在林嘉禾他们心里是最美的,无关外貌身材年龄,只是因为她的那颗心,善良的人,永远都是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喂,听说我们要去的这支女子特战队是那里的!”
大巴上,坐在林嘉禾身后的寒门探出头来一脸神秘的说道。
“那里?”林嘉禾有些疑惑。
“食品厂啊!你不知道吗?我们武警的终极梦想!”寒门一脸激动,“虽然只是女队,那也是很厉害的存在了!”
“食品厂?”林嘉禾一脸懵逼。
“食品厂,SPC,全称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特种警察学院(Special Police of China),代号722……”
林嘉禾大致明白了,这是一支国字号的特战队,还是首支特战队,听着寒门的科普,林嘉禾忽然对即将到达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很快,大巴就抵达了对方的训练基地,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兄弟们,你们说这些妹子会不会被练成金刚芭比的类型?”寒门捅了捅身边的潘东恒。
“你有兴趣?”潘东恒诧异的看了一眼寒门。
“咳,毕竟找个女特种兵当老婆,我能吹一辈子好吗?”寒门轻咳一声,“你就不想找一个吗?”
“不想,我身后一个团的妹子。”潘东恒甩了甩头,“要不要我传授一点独门秘籍给你?”
“哦,然后一周被人甩了三次?”寒门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躲被子里哭一宿。”
“瞎说!那是我甩她们好吧!”潘东恒立马反驳着。
“得了吧,那天晚上你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宿,虽然声音不大,但整个宿舍的人都听见了,只是怕提起让你想起伤心事,队长才让我们当做不知道罢了。”
寒门没好气的回怼着。
“啊?不会吧?……呃,不对,从来没有这回事!”
潘东恒瞪大了眼睛,一脸严肃的看着寒门。
“你是不是得了癔症了?做梦想的吧?我是那种会躲在被子偷偷哭的人吗?不存在的,不可能!”
“……”
寒门没有说话,一脸好笑的看着潘东恒,沉默一会儿后,潘东恒靠近寒门小声问道。
“真的全部人都知道?”
“我们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