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鹏的审讯工作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杜月笙派的兄弟们也在此刻来到了码头。
其中有一些是身穿黑色短衫的帮派人员,也有一些穿着草鞋专门干干力气活的“挑夫”。
“干什么你们,搬什么搬,这个是公家的财产!”眼看来人这样一个个的箱子从仓库搬出。
被顾云下属们缴了械的调查科特务们顿时急了起来。
这可是他们看守的货物呀,要是就这么白白被搬走了,那能有他们好果子吃。
被军事情报情报处的人打脸也就算了,还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抢走了货物,等回了科里,他们还怎么混呀!
“哎,军事情报处弟兄们,那里面装的可是公家的财产,你们能拿到就看着他们搬走。”
特务们到现在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群人奔着他们“秦队长”来的,还向顾云手下的弟兄们解释道。
天真的他们以为,或许能看在公家的面子上,这群活阎王能够出手阻拦。
“算了,也不用你们了,放我们过去拦住他们总行了吧,不给枪也行!”
一个小特务头子还不死心,以为他们不想帮忙,又要冲过去
“给老子老实待着,谁皮痒痒了我不介意用枪托给他松松筋骨!”迎来的自然是顾云下属们的当头棒喝。
让我们过去阻拦不成还想自己上?瞧把你能的!
顾云的下属们冷眼旁观这一切。
待码头上的一切都结束后,党务调查科的支援才缓缓到来。
一下车,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秦离坐在位置上,而他的下属们则是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
既然该给的教训已经给了,顾云就没有再把秦离带回审讯室里,而派了一个人,将所“缴获”的政务送去给了党务调查科的大厅。
与此同时,徐可均徐科长的电话也打到了郑心民的办公室里。
他拿起电话,直接先入为主:
“老兄啊,日谍的证据收到了吧,这次我们可是帮你找到了个叛徒呀,怎么?要你请我吃顿饭应该不过分吧?”
郑心民装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如此说道,也是全当是为了报上次徐可均闭门不见之仇。
“你少给我扯淡,我的那些药物呢?你和杜月笙合起伙来弄我?”电话那头,徐可均徐可均暴怒,将茶杯狠狠的砸到地上。
“哎,那可不能这么讲,我告你诽谤你知道吗?我告你诽谤啊!我怎么可能和杜月笙那种黑帮分子产生联络,你也是知道的,我天生就与罪恶不共戴天!”
感受到了徐可均的气氛,不是问题是郑心民脸上浮现微笑,心中一阵暗爽,还特意的冲着已经在他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喝着咖啡的顾云,得意的点了点头。
“我派去的人完全是为了寻找有关日谍的线索,为蒋委员长分忧,凝聚意志保卫领袖!
甚至为了两个部门的团结我还将收集到的证据拱手相让,我做的已经够意思了,你还想怎样啊!?
至于你的货物,我的人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他们还以为那本来就在码头上储存着的,来的那群杜月笙的人只是来卸自家货物的!”
听着郑心民的话,顾云忍不住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某种程度上,咱们现在郑处长说的,那也是真的事实,特别是最后一句。
这批货物原本就是别人杜月笙的,徐科长现在说的那么的义正言辞,他还真有点佩服对方的厚脸皮。
“你他娘放你的狗屁!姓郑的你最好管好你的手下,别让我逮住,我分分钟弄死他!”徐可均眼看说不过,也是放出狠话。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的手下就不劳您费心了,你还是赶紧检查检查您自己内部吧,别到时候又出了一个钱潮!”
说着,也是不惯着他,郑心民直接挂断了电话。
转头将目光在他办公桌子上,顾云刚刚给他送来的杜月笙的感谢礼物,四根金灿灿的大黄鱼。
还有一个全身鎏金,做工十分精密,线条流畅的龙形艺术品。
原本还在沙发上悠闲休息的顾云也是知趣的退出了房间充分的留给领导独自欣赏的时间,被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
军事情报处本部的街道不远处,一间新开的理发店热闹非凡。
市里的富太太和年轻公子早早的听闻了店里老板实在法国学的手艺。
一个个的都慕名而来,即使在这里剪一次头的价格是其他普通理发店的十倍但他们依旧趋之若鹜。
此刻,年轻的老板正在专心的为一位中年女子温柔的修理着鬓角。
而旁边的椅子上,是坐满了人,三四个年轻的学徒不得不时刻烧着茶水以便为客人添加,以及照顾好等待已久的客人情绪。
眼看鬓角修的差不多了,年轻的老板利落用着温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女客人的脸庞。
舒适的温度,轻柔的动作,让中年女人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
“哎,要是我家男人像李老板您这样贴心就好了!”女人发出一声赞叹。
“嗨,那不一样,一看你的先生就是干大事的人,哪里能和咱们平头百姓比?话说宁先生是干什么工作的呀?”老板笑着谦虚道。
“他呀,一天天忙得很嘞,也就是警察分署的探长,天天不着家,今天晚上又不知道要去找哪个野女人去!”
女人看着老板俊俏的面庞,不禁有些入迷。
“夫妻之间还是要多多包容,这种事情哪里分得了那么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要知道剪不断,理还乱道理。”
老板替她的头发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南唐皇帝李煜诗吧,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唉,老板你也喜欢诗歌吗,您最喜欢哪句啊?”女人一下被勾起了兴趣。
听到这个问题,这位大国归来的年轻老板的动作不禁停顿了几分,接后回答到:
“其实我不太喜欢诗,我最喜欢的是那句中国古人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眼皮子底下的猫最难逮!”
说着,他看向军事情报处的方向,眼神里露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