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当天夜晚20点,弟兄们乘坐紧急调来的卡车,从莫米昂出发,前往阿登森林。紧急调来的卡车上,一点都不舒服,卡车一路开着灯飞快的前进着,到接近比利时边境时才熄灯,为防止德军空袭。在离巴斯托涅几公里外,卡车停下了,弟兄们已经一路颠簸。车一停下,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弟兄们在空油桶中倒上汽油,点燃后烤火取暖。一部分弟兄跑到路边解决个人问题。而辛克上校在向温特斯和尼克松进行任务简报,2营的斯特雷耶中校稍后便赶了回来。根据团部的安排,1营在2营的左翼,3营为预备队。
温特斯对陈钧说:“还好你提前申请了弹药和过冬物资”。陈钧则说:“看情况不够啊”,陈钧指着溃退下来的美军,继续说:“上尉,我去让弟兄们再多筹集些弹药”。陈钧跑到E连的弟兄们面前,高声喊道:“弟兄们,再多筹集些弹药”。又跑到溃退的美军旁边,说道:“嘿,兄弟,你还有弹药吗,有的话给我,反正你们也用不到了”。E连的其他弟兄听到陈钧的吩咐,又看到陈钧的做法,纷纷效仿。
陈钧知道在福伊有一个弹药库,后勤官是乔治·C·赖斯少尉,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也不认识赖斯少尉。但是赖斯少尉自己出现了,他开着吉普车,车上满是弹药。他将车停在温特斯旁边,在温特斯他们的帮助下将弹药卸下车。陈钧便找了一辆卡车,带着几个弟兄,询问是否可以和他一起去弹药库再拉一车弹药过来。赖斯少尉就开着车带着陈钧他们前往弹药库,他自己也找了一辆车。到了弹药库,赖斯少尉让陈钧尽量往车上装,反正这个弹药库可能很快就会被德军摧毁或者占领。陈钧他们将两辆车都装满武器弹药,当然,陈钧在装武器弹药时,也在悄悄的往系统仓库里收。在两辆卡车装满武器弹药后,赖斯和陈钧开着卡车又回到弟兄们这边。陈钧让赖斯去给其他弟兄分发弹药,E连这边他来处理。陈钧将卡车开到E连弟兄们这边,让弟兄们过来取弹药,每个人尽量多带。但是一卡车的弹药,E连的百多号人根本拿不完,所以,温特斯让D连和F连的也过来领取弹药。最后剩下的由E连全部带走。
稍后,E连向福伊进发,走在前面的506团1营已经进入诺维尔,正在与德军激战中。辛克上校的命令是3营推进到福伊,2营保护团的右翼。19日和20日,506团第1营在第10装甲师德索伯里分队的支援下,把德第2装甲师拖在福伊东北部的诺维尔长达48小时,不但对敌人造成了极大的损失,而且也给其他部队构筑环巴斯托涅防御工事争取了极其重要的时间。
E连的阵地在一个树林中,位于巴斯托涅——福伊——诺维尔公路的东面,左侧就是公路,前面是一片牧场,斜坡一直延伸到1公里外的福伊村。那片树林长着一排排直径有20cm-25cm粗的松树。E连的左翼在公路上,与公路另一侧的第3营相连。E连的右翼是F连,F连的右翼是D连,是整个2营的右翼,一直延伸到霍尔特的火车站,但却并未与第501伞降步兵团相接。温特斯在树林南部边缘的紧靠着E连阵地后面的地方建起了营部。
弟兄们在树林内侧挖掘了散兵坑,建立了防线,并在树林的边缘建起了哨岗。在挖掘散兵坑时,陈钧要求弟兄们尽量挖深一点,将散兵坑挖长一点。然后在中间上面覆盖上两层树木,再将挖掘出来的泥土覆盖在树干上。然后用雪将上面压实。有余力的情况下,就挖成Y字形,树干覆盖在交汇处。然后在木头覆盖的位置的下面,要挖掘防炮洞。陈钧告诉弟兄们说:“德军的炮火很猛烈,如果想要活着回去,就把散兵坑挖深一点,覆盖的树木多盖两层。然后一定要挖防炮洞”。陈钧自己也做出了示范,他将自己的掩体挖成了Y字形,深两米,每一边都有四米多长,两米宽。最外面的一米,两边各有台阶八个,每个高约25厘米,方便进出,另外一个边,只有一个50厘米高的台阶,方便站在上面朝外射击。每一边只留下一米作为出入口和射击口,其中两个射击口对着树林外福伊的方向。其他的地方陈钧将掩体地面上的表面向下挖了一点,从下往上放置了三层砍伐下来的松树树干,每一层中间都用泥土压实了,最上面不但用泥土压实,还覆盖了一层压实的雪。然后陈钧在对着福伊方向的一条边上挖掘了一个防炮洞,又在后面的那条边上挖了一个防炮洞,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弟兄们看了陈钧挖的散兵坑,现在叫单兵掩体更好一点。两三个一起,挖掘了自己的单兵掩体,有的体力好的,就挖成Y字形,和陈钧的这个差不多;有体力差的,就挖成一字形;也有挖成其他样子的;不管是什么形状,都至少有两个射击口对着树林外福伊的方向,而且都有防炮洞。
陈钧挖完自己的掩体后,就各处巡视弟兄们挖的掩体。巡视完一圈后,发现弟兄们干的有声有色。特战排的弟兄们最先挖好了掩体,陈钧叫他们去帮其他的弟兄们。在弟兄们的相互帮助下,到19日晚上,所有的掩体已经挖好了,终于能有一个稍微安全点的地方藏身了。晚上,因为防线很长,所以难免会有地方会出现防御漏洞,陈钧让特战排派出一个小队巡逻,又让1排派出一个班的弟兄也加入巡逻,避免德军渗透进来。但是防线的缝隙太大了,德军还是渗透了进来。
12月20日凌晨,大雾笼罩了整片树林和牧场,温特斯在巡视时发现一个渗透进来的德军士兵,他俘虏了这个德军士兵并移交给了团部。陈钧知道消息赶过来时,温特斯评论说:“一个德军士兵,在清晨出来找厕所,在树林里转错了方向,走到了我们的队伍里,竟然经过了连部和营部才被活捉!可想我们第一夜放的是什么哨!”。陈钧说:“我们的防线缝隙太大了,昨晚我布置了巡逻队,但是还是无法注意到每一个地方,看来必须加强巡逻”。
麦克奥利弗将军到2营的营部了解防线的情况,同时告诉斯特雷耶中校,1营从福伊撤离了。而且由于大雾天气,不可能有空中支援。2营将面临更大的困难。虽然之前在莫米昂的时候,陈钧通过温特斯准备了过冬的物资和医疗物资,过冬物资还好,至少每个人都有御寒的衣物。但是药品绷带这些,就要少一些。来的时候补充的都是武器弹药,也没有医疗用品,更没有食物的补充。所以,在麦克奥利弗将军离开后,陈钧让医官尤金尽量收集医疗物资。正说着,几发德军的炮弹就掉在E连的防线上炸了开来。陈钧一边注意躲避炮弹,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进掩体,进掩体”,弟兄们反应也很迅速,在炮弹炸响的第一声就快速的冲进自己的掩体中。但是还是有人受伤了,潘卡拉的手被擦到了,但是并不严重,尤金很快就赶到给他包扎了手腕的伤。
德军的炮火只轰击了片刻,便停止了。尤金回到自己的掩体,让卫生员拉尔夫·史宾纳和二等兵爱德华·赫夫朗回巴斯托涅去搞药品。而陈钧在火炮停止轰炸后,第一时间巡视了整个E连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