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应聘守墓人
打赌成功,说话就是硬气。
李大本事昂首挺胸,一脸傲娇,按照新手指引继续带路。
途中屡屡在鬼子巡逻队之间的缝隙中成功穿插,山下师团在小孤山外围建立的以巡逻队为柱、山道为链、临时据点为锁的封锁网,在李大本事面前露洞百出,形同虚设。
只用半天时间,李大本事就带队成功跳出包围圈,进入冀中武义县地带。
“我滴亲娘啊,咱们就这么走出来了?”
从山头望着前方冀中大平原,丁福通双目圆瞪,脸上写满了震撼。
“好像是出来了吧,看这地势应该出了晋中。”陈大山挠了挠脑袋,脸上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心里同样是无比震惊。
没想到李大本事真的把他们安然无恙带出了鬼子精心布置的包围圈。
“本事,么啊,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神算子都赶不上你。”地瓜激动地直接上前抱住李大本事胳膊,想亲他一口。
见状,李大本事一脸嫌弃地,直接用手按住了地瓜脑袋。
一脚踹在屁股上,把他踢得老远。
“什么神算子,队长这要是放在古代,那简直是诸葛孔明在世,智多星都得被他比下去。”
热闹带着震惊的小眼睛,捡起一片大树叶子,来到李大本事身边,给他扇风。
“行了,这才哪到哪?”
李大本事拍了拍身上灰尘,挥手打断众人吹捧,一副不以为然小场面的样子。
“翻过这个山头,前面就到了武义县境内了,那里鬼子多得很,都听我指挥,不要莽撞行事。”
眼巴前就是武义县,李大本事欣喜不已。
下面就是带队直奔杀虎口,找到钱三刀,应聘钱家庄守墓人,绑定魔鬼农场就行。
“我跟你们说啊,现在到了武义地界呢,咱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养活自己,然后再借机发展队伍,为新一团解决吃饭穿衣这些后勤问题。”
“鬼子要是围着小孤山一年半载不走,那就得靠咱们补给,现在大部队被各路鬼子联合围剿,被撵着腚到处跑,根本顾不上咱们新一团。”
“所以说你们这次能跟我出来,那是祖坟上冒青烟,功劳大了去了。”
李大本事硬着头皮,一通忽悠。
把陈大山、丁福通四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一时反应不过来,跟着李大本事就往杀虎口跑。
“杀虎口呢,是武义县最大最富裕的镇子,咱们这回就去那里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等咱把队伍发展壮大了,就回过去搂小孤山那帮狗日的小鬼子二狗子。”
“啥墙?啥粮?”陈大山听不明白,挠着头满脸疑问道,“咱们过去到底干什么?”
这一个个没文化的,弄得李大本事皱着眉头,一脸无语。
“石头,以后看到戏班子,没事多听听戏。”
李大本事懒得过多解释,把他们带出来的一把盒子炮和四条汉阳造步枪找地方隐藏起来后,就带队走进了杀虎口。
落日的余晖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杀虎口镇中央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店铺琳琅满目,从精致的丝绸到各种手工艺品,商品种类繁多。
此时更是到了饭点,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肉包子的肉香味、糖葫芦的甜蜜气息、还有新鲜出炉的白面馍馍的诱人香味,交织在一起,勾得李大本事五人直流口水。
小镇的居民和来自四面八方的商客穿梭在街道上,互相交谈着,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街头杂耍艺人的喊叫声不断。
在街角的一处茶馆里,客人们围坐在一起,品着香浓的茶水,谈论着当下的局势。
“看到没有,这就是鬼子的治安模范镇,俗话说灯下黑,咱们要是能在杀虎口站住脚,倒腾一些粮食布匹什么的,要比其他地方安全得多。”
一路上,李大本事向陈大山四人讲解着杀虎口的情况。
这里鬼子二狗子虽然多,可相比其他镇子的破败不堪,杀虎口商业贸易要繁荣很多,在附近几个县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这里驻扎的鬼子起码一个中队,保安队二狗子更多,咱们还怎么发展队伍?”
丁福通在李大本事跟前,小声嘀咕道。
“发展啥呀?你瞅瞅咱们五个,一块大洋都凑不出来,饿得前胸贴后背,你拿什么发展?”
“不会走,就想跑?肚子都填不饱,谁愿意跟着咱打鬼子?”
“要我说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填饱肚子,等哪天咱们要是能天天白面馍馍供着,在这乱世之中想招人还不容易?”
丁福通说一句,李大本事能说三句,被怼得抓耳挠腮,有话说不出来。
只好硬着头皮跟着李大本事,看他准备做什么。
而领头的李大本事双手插着袖子,颠颠地直接往杀虎口镇中心小广场赶去。
“招木匠,一个月一斤白面。”
“招搬运工,管吃住,每月一百军票。”
“鼎香楼招后厨,管吃住,每月二百军票。”
“……”
来到小广场,只见这里人山人海,有遛娃的,还有不少招工的。
“钱家庄招守墓人,管吃住,每月一块大洋。”
其他招工牌牌前,站满了人询问,然而出价最高的钱家这块,却是一个人没有。
民众们看到都是躲得远远的,跟躲瘟神似的。
“天呐,每月一块大洋,不愧是杀虎口最有实力的大户,要我说还得是钱家。”
此时,李大本事带着地瓜四人,挤着人群,来到钱家招工牌牌前。
“走,咱们就干这个了。”
“大洋才是硬家伙,不像鬼子军票,一天一个价,等哪天就成废纸了。”
李大本事咧嘴大笑道,迈着大步上前和钱家负责招工的管事,打起了招呼。
然而此时,身后地瓜、热闹两人,腿肚子却是直打哆嗦,迈不动腿。
很快,一旁丁福通和陈大山两人,也反应了过来,感觉到了不对。
“不对啊,钱家工价这么高,招工摊位前怎么没人?”
丁福通瞪着眼,满脸疑惑道。
“守墓人?守墓人是干啥的?”
陈大山挠着头,也是一脸懵逼。
看着周围民众惊愕的眼神,总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