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目光盯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天乐看出亚索仿佛有什么心事,但是一向只擅长毒舌的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亚索,只得默不出声,顺着亚索的目光望向远方。
黑暗总是带给人们未知的恐惧,却又给予人们无数的憧憬。
撕破黑暗之后是什么呢?是再一次的黑暗吗?又或者是新生的光明?没有人会知道。
成天乐的思绪也仿佛被无尽的黑夜所吞噬。
一阵悠扬的乐声将成天乐的思绪拉回现实。
成天乐侧头看见亚索手中拿着如同长笛一般的乐器吹奏。
静夜的乐声,却是来自独孤的灵魂,悠扬飘荡,绵阳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想与牵念,升到有着星辰与皎月的高空,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广袤草原上少年少女在洁白云彩与绵连绿色草垫上歌舞。
一幅无声的画卷,徐徐展开。
成天乐音乐懂得不多,但是成天乐注意力却是在亚索手中的乐器,那不是长笛也不是箫,却是在华夏已经落寞反而在一处岛国声名鹊起的乐器—尺八。
成天乐知道亚索的肉体已经被符文所摧毁,那么乐器从何而来?
这么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亚索经历过山车事件之后,力量有所提升,能够使用符文力量幻化出手中的乐器。
而接下来的一幕也正好验证了成天乐的猜想。
一曲做罢,亚索顺手一挥手中的乐器化为淡淡的青雾消散在空中。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的力量是不是有所突破?”成天乐为了缓和压抑的气氛故做搞笑的装作抗日电视剧中的小鬼子的语气说道。。
“才发现?你都有变化我怎么就不能有变化呢?”亚索看着成天乐滑稽的表演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变化?我有什么变化呢?”成天乐一脸疑问的说道。
“你还不觉的自己有变化了吗?”
“我问你,假如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如果泰隆这样戏耍你,你还会坚持吗?”
“你难道没觉得自己能够更好的掌握符文了吗?”
“最后就是你能够一眼就看出我力量的变化,如果是之前你看到出来吗?”亚索凝视着成天乐一连串的问道。
“这个……”
“坚持追泰隆那是因为我需要知道卡特玲娜到底怎么了,虽然她是带着目的来到我身边,但是她对不错”
“符文这个我承认,我确实是能够更灵活的使用符文的力量”
“最后至于看出你的变化,这还用我看嘛?你变得那么明显瞎子才看不出了”成天乐被亚索一阵连问,先是支支吾吾,思考片刻之后便回答的头头是道。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经历了这么多,你找到了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那也是你需要去珍惜,守护的东西”亚索看着成天乐目光坚定的说道。
“是什么?”成天乐贴近身前问道。
“那就是你有了自己的判断,你能够自己去思考,当你自己下定决心之后,你会坚持自己的决定,一步一步朝着这个目标而走下去”
“即使面对困难,你不在是选择放弃,逃避”
“你也不会再给自己找无数的理由躲避你该面对的一切”
“你的孤独来自对于自己无能的唾弃,你的孤独也来自于你逃避着你应该去面对的一切”
“但是现在你已经不再那个心中装着一个死小孩的少年”亚索语激昂的说道。
“嘿嘿嘿……”
“虽然你说的倒是挺不错的,但是我想说我没遇到你之前我真的又那么衰吗?”成天乐摸着后脑勺露出铁憨憨般的笑容说道。
“这个不是重点,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够再帮助你了,你一定要记住你需要做的事情,保护好手中的符文,保护好你应该保护的人”亚索表情严肃说道。
“这个你就放心了,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个符文的”成天乐笑着拍着胸膛说道。
见成天乐笑嘻嘻的答应下了自己的要求,亚索心中些许失落夹杂着欣慰齐聚心头。
“能不能别傻笑了,晚上想睡这里是吗?”亚索晃了晃脑袋将如同将脑袋中的杂物丢出,然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对着成天乐说道。
“不不不,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成天乐正沉浸在被夸奖的预约之中,听见亚索的声音,连忙回应道。
说笑间亚索漂浮到成天乐的肩上盘膝而坐然后走下楼去。
亚索不知道成天乐听没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但是这都不重要,亚索只需要知道,成天乐有能力,有担当这样他也就欣慰了。
至于亚索知道那些即将到来的事情,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或许这一次面对死亡,应该没有那么痛苦吧。
……
清晨
亚索的再次出现让成天乐的日子恢复了往日的熟悉感。
一路上打嗑伴嘴很快来到了教室。
熟练的坐到座位,将书包塞进课桌,卡特琳娜预料之中没有出现。
成天乐现在就有些好奇“中央部长”在干什么,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会联系家长,但是成天乐知道卡特琳娜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家长。
不过成天乐最为感到好奇的就是屈皓的反应,屈皓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一样。实在想不透原因的成天乐放弃思考这些八卦。
“还没有泰隆的消息传来吗?”成天乐小声的问道亚索。
“还没有,我在泰隆身上影藏的一丝疾风之力,只要泰隆遇到了魔法的力量,就会与我自己本身的力量相呼应,这样我们就可以及时赶过去了”亚索躺在课桌上的书本上,一条腿拱起,另一条腿横着弯曲然后小腿架拱起的腿上,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说道。
“你说乐芙兰拿到符文是要干什么?”成天乐单手撑住脑袋架在桌子上说道。
“符文的力量啊,谁不想得到,这要需要理由吗?”亚索回应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现在我们的主要目标难道不应该是虚空吗?这样做虚空不就应该高兴了呀”成天乐还是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不会理解的,乐芙兰那可是黑色玫瑰的领袖,她一手创立了黑色玫瑰这个组织,在诺克萨斯地下纵横捭阖,你认为她这种人会在意其他的人?她在意不过是她自己,诺克萨斯与黑色玫瑰在她眼中可有可无,在她眼中只要自己活着那就是诺克萨斯或者黑色玫瑰”亚索提到诺克萨斯与黑色玫瑰嗤之以鼻的说到。
“黑色玫瑰?在资料里面提到那是诺克萨斯地下组织,但是这个组织到底是干嘛的呢?”成天乐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关于黑色玫瑰的信息,但是发现几乎寥寥无几。
成天乐只知道,在游戏的背景设置中这是诺克萨斯的地下组长,在玩游戏的时候这个区也是妹子最多的大区。
“说道这个你还真是问对人了”亚索睁开眼睛露出了坐正了身体一脸精神的说道。
成天乐见亚索如此重视也就认真起来,看样子亚索接下来说出非常重要的情报,毕竟常年游走在大陆上的浪人,了解的信息应该非常多。
“黑色玫瑰的产生据说是诺克萨斯历史上一段难以启齿时期的产物”
“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女性,乐芙兰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据传说乐芙兰曾经就与斯维因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亚索讲着讲着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就这呢?”成天乐正支楞着耳朵跟兔子一样就等着亚索的情报。
谁知道亚索讲了半天就说出了乐芙兰与斯维因的八卦。
说好的重要情报呢?说好的认真呢?你这猥琐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成天乐看着亚索一脸猥琐的笑容讲着八卦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看样子不管是瓦罗兰大陆,还是现实世界,八卦永远都是热门话题。
成天乐算是放弃了从亚索这里探听什么情报了。
收齐了支楞累了的耳朵。
鬼知道这家伙在大陆上流浪的时候是在干嘛,说不定就忙着听别人讲一些八卦,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一大堆。
“你这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怎么?这消息不好听?”
“来来来,我给你讲一讲我在皮尔特沃夫的时候听说,德玛西亚皇子—嘉文曾经化妆为平民来到皮尔特沃夫头偷看凯特琳洗澡的故事?”亚索见说出这么大一个爆料并没有收获到那种崇拜,炙热的眼光,亚索连忙抛出了另外一个八卦。
成天乐听玩亚索的话一脸黑线。
“我去,这么劲爆你都没兴趣?那这个你一定感兴趣,我在弗雷尔卓德听说女皇艾希的老公,号称蛮族之王的男人泰达米尔他却只能坚持五秒……”
“哈哈哈……”
成天乐脸部黑线更多。
“我擦,这你都没兴趣吗?”
“不行,不行,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想我疾风剑豪亚索—游走大陆这么久,我珍藏的八卦你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呢?”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说出一个大八卦,要让你对我投来崇拜的目光”
“我还知道……”
见成天乐还是没有对自己投来崇拜的眼光,亚索急的在成天乐的课本跳了起来,嘴里面不停的说道他所知道的各种八卦。
亚索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也是一个中年单身老男人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