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湮灭之瞳
博隆克斯南,荒芜而贫瘠,远处有着一个贫穷的村庄。
“先去那个村庄休息一会吧,你怎么样还能背动吗?”夜看着奥布列维恩吃力的样子问。
“没事,还背得动,走吧。”奥布列维恩咬着牙说。
路很难走,背着凌的奥布列维恩步伐有些踉跄。
“我帮你背一会啊。”夜伸出援手说。
“不用,我背的动。”
三人终于走完了这条路,到达了村庄里。
夜走到一所土房前敲响了房门。
一个小女孩跑出来把门打开了。
“你们找谁?”小女孩抬起头看着三人问。
“我们一个朋友受了点伤,想借此地休息一会。”夜蹲下身笑着摸小女孩的头发说。
“爷爷,有人要在家里歇脚。”小女孩对着里面喊。
“让他们进来吧。”小女孩的爷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几人进了屋子。
“您家有水吗,我这个朋友受了点伤。”夜恭敬地对老人说。
“琳娜,给客人倒一碗水来。”老人看着四人身上的魔法袍问,“你们是魔法师?”
夜点了点头:“没错,多谢您的款待了。”
“塔拉库沓的魔法师吗?”老人皱眉说,“这魔法袍的样式不太像啊。”
“您知道的还挺多,我们不属于塔拉库沓,没有组织。”夜怕自称佧修派吓到老人。
“哦,我年轻的时候在博隆克斯中部见到过几名塔拉库沓的魔法师,印象深。”老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凌问,“他这是怎么了?你们莫不是遭到了仇家的追杀?”
“追杀我们的人已经被我们解决掉了,您大可放心,他只是受了点伤,耗尽了魔力。”夜回答说。
“哦,那就好,家里还有点吃的,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填一填肚子。”老人松了一口气说,他怕追杀的人追上来这小村子可不够魔法炸的。
“太感谢您了,我们好久没吃饭了。”夜感激地说。
“谢谢您了。”奥布列维恩边给凌喂水边对老人和小女孩说。
“几位客气了。”老人的笑容很自然而真诚。
小女孩又端上来一些简单的饭菜,三人很快就全都吃掉了。
“你们是魔法师呀。”小女孩用剔透的红色眼瞳看着三人问。
“是啊。”奥布列维恩坐在木椅上轻声回答。
“哇,可以让我看看魔法吗?总听爷爷讲还没有真正见过呢!”小女孩兴奋地说。
奥布列维恩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响指,一小块冰晶掉在了小女孩的手中。
菱形,冰冷,透明。小小的冰块犹如一颗水晶般折射着照明的火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冰块并没有变成液体,而是失去魔力的支撑,化为冰粉缓缓湮灭在了空中。
“好厉害啊,可以教我吗?”小女孩睁大眼睛看着在空中缓缓消失的冰粉说。
“很难的,凝聚这一块小小的冰晶都需要十分复杂的魔法理论。”奥布列维恩实事求是地回答说。
“我不怕困难,请您教我吧,求求您了……”小女孩摇着奥布列维恩的手臂哀求着说。
“好啊,那我就和你讲解一下冰系魔法的基础理论,看你能不能学会了。”奥布列维恩轻笑着回答说,说着就和小女孩讲起了一些十分基础的魔法理论,依靠这些理论能简单凝聚出一颗冰晶。
“你这丫头。”老人宠溺地揉了揉任性孙女的头发说,本来他也想试着学习一下,不过听了一会就发现头昏脑涨根本无法接受,十分惊讶于小孙女认真入迷的样子。
夜和老人也在随意地聊着,虽然家境贫寒,但老人的见识确很广。
空炫站在面朝北面的窗户,似乎在遥望思念着着极北之地的冰雪之城。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小女孩兴高采烈地凝聚出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块冰晶。
“嘻嘻。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小女孩捏着那块小小的冰晶开心地说,随着冰晶化为冰粉消散,小女孩躺在爷爷的怀里疲倦地说:“爷爷,我有点困。”
“那就去睡吧。”老人把小女孩抱进屋子里说。
“她这是怎么了?”老人疑惑地问奥布列维恩。
“魔力耗尽。”奥布列维恩解释说,“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醒来后麻烦您告诉她不要轻易释放魔法,她很有天分。”
“真的吗?我的孙女可以成为魔法师?”老人惊异地说。
“还遥远吧,如果您有这个兴趣可以让她去学习魔法,不过塔拉库沓的学费可不菲呢。”奥布列维恩回答说。
夜看着小女孩的屋子,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收纳这个小女孩进入佧修派,这么快就能从一个魔法的门外汉凝聚出一颗冰晶,悟性不可谓不上成啊。
不过马上他便掐灭了这个想法,佧修派是什么组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烧杀抢掠为生的恐怖组织,老人自然不会接受。
“对了,你的眼睛怎么是黑色的?”夜想起心中的疑问对奥布列维恩说。
“夏勒弗兹的魔法体系程度有三个魔法等级,每个魔法等级各有一个特定的称谓,每次打破等级限制都需要一次觉醒。”奥布列维恩解释说。
“三个等级?”夜有些惊讶地问,“第一级为元素爆破师,第二级为魔皇,还有第三级?”
“当然有,甚至还有更高的觉醒级别。”奥布列维恩继续说,“第三个等级为:湮灭之瞳。觉醒到这个程度之后眼睛会以为魔力的影响变成黑色,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原因需要你自己摸索,没人的觉醒条件都不一样。”
“魔皇夏勒弗兹?你们学习的是佧修派的魔法?”老人有些警觉地说,“你们是佧修派的暴徒?”
“我偷的魔法书。”奥布列维恩解释说。
“我……我也是。”夜有些无奈地说。
“哦,这样啊,你们可得小心点别被佧修派的人盯上了,那可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啊!”老人告诫说。
“谢谢您的提醒,我明白。”奥布列维恩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夜说。
“嗯,我也明白。”夜假装没看到奥布列维恩幸灾乐祸的表情说。
“天色也有点晚了,老朽去东屋和孙女一起睡,几位去东屋吧。”老人友善地说,他很擅长察言观色,心里知道奥布列维恩说的可能是真话,但那个叫夜的少年绝对是佧修派的人,只是看起来没有恶意暂且不追究。
虽然即使追究也没那个能力。
夜敏锐地感觉到了老人的质疑。
“您不用担心,我确实是佧修派的成员,佧修派虽然残暴不仁但绝不是恩怨不分,您大可把心放肚子里,我不会妄为的。”夜解释说。
“哈哈,哈哈。那就好,即使您妄为我们爷俩也没有反抗之力啊。”老人的态度立刻陌生了起来,他和所有魔界人一样惧怕而憎恨佧修派。
夜不再解释了,奥布列维恩抱着昏迷的凌走进了东屋,四人极为勉强地挤在了一张双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