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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六年前——生死选择

末日本性 东北马半仙儿 3721 2024-11-14 19:52

  虽然在这山上住了好几个月,但是我从来没往这丛林里走过,如果是我一个人肯定会迷路,而且除里树叶子和草,恐怕再不会让我找到第二种食物了。这也是我决定不逃跑的原因之一,另外,如果逃跑的话,哪个子弹不长眼打我身上,应该会很疼的,我是想死,可是我真的怕疼,哪怕手上划个口子我都得难受好几天。跟他们回去,如果情况不妙,我就故意找茬儿,让他们赏我颗子弹,我就解脱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路想着各种可能性,半个多小时后跟随他们回到曾经部队基地。

  也不知道这是曾经的什么部队,说是监狱更贴切些。足有3米多高的围墙上还缠满铁丝网,在这茂密的丛林中圈出不知多大的一片地区,围墙左右看不到边际。厚重的铁门向两侧拉开只够两人能进入的缝隙。一行人分成两队鱼贯而入。我这个一身黑色运动服的装束,在这群人中间颇为扎眼。

  在我刚进到基地大门时,立刻被后面的人推到一边,被两个人控制起来。

  这时我才看见像我一样服饰“另类”的人有很多,一个个都被双手背后的绑着,戴上黑色的头套,被推搡着往前走。

  麻的,这特么是集中营啊!你个老王八蛋土匪头子,坑我啊!

  一阵悔意和愤怒由心而起,还没等我发作起来,就被人抓住双臂背到后面绑了起来,嘴上被粘了块胶布,随之套上黑头套。正午的太阳很足,头套很薄,依稀可以看见一些亮光。

  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呼嚎:“我x!老子跟你们丫的拼了!”

  随后一阵骚乱,我只感觉有个人朝我撞了过来,把我侧翻在地,那个人还压在我身上,传来一声石头砸西瓜的生硬,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也不再挣扎,从我身上滚落到一边。

  同时我觉得有一股黏糊糊热热的液体通过衣服渗透到我的皮肤上,手上也感觉到混杂着泥土的粘稠,只闻到一阵的腥臭味,有些液体从编织并不密集的头套渗入溅到我的脸上。顿时我的胃里一阵翻涌,此时我唯一庆幸的是胃里没有任何食物,否则堵着嘴的状况下,只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有人反抗被干掉了。还特么是在我旁边。

  现在的状况很明显了,你可以选择“生”,也可以选择“死”,后者,你可以挣脱、逃跑,送你一颗子弹,算是上辈子积了德,不然就是活活被打死。

  虽然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真没见过死人,还在我身上死的那么血腥。

  我口口声声一心求死,很显然,是我太天真了,千万种死法都不是好玩的。

  枪响过后,周围一片寂静,有人把那死人从我身边拖走了。此时我相信其余感受到这一幕的人都会像我一样,毫无反抗的顺从,接受即将被安排好的命运。从此以后,在我们这些人的生命中出现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第三种状态,生不如死。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选择一颗子弹结束生命,也不愿罪恶的活着。

  所有选择“生”的人们,都被关在一个体育馆里,无数的铁栅栏,把看台隔成15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人,男女混搭。看台的最上层过道处,装了木质的船厕,虽然有几块铁板挡住四周,空气里仍是弥漫着屎尿味,还有地上黑色的片片印迹散发出的腥臭味,不吃东西已经饱了的环境。

  我被关在门口右侧第三个笼子里。从我进来开始三天内,陆陆续续往各个笼子里填人,我数了一下,每个笼子里最多是10个人。我所在的笼子已经踢满员,算我在内3个女的,还有7个男的。我坐在最下面靠墙的角落,猜想着这些人是被强行抓来的,还是像我一样被骗来的。

  自从踏入这座监狱大门以后,佛祖一行人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任何人解释过这到底是要干啥。

  每天有人送来定食,一根黄瓜、一个西红柿、一个小馒头。有,总比没有好,饿不死罢了。

  每个人的的精神状况似乎都不是很好,根本没人聊天,都在猜测着以后的人生。我也在琢磨,不会单纯的关起来这些人吧,这么一大圈的笼子,足有15个,每个都满员的话就是150个人了,难道圈养着以后一个个杀了吃肉?不会吧?我摇摇头摆脱这个可笑的想法,毕竟在这个物资及其丰富的城市,就算毁掉大半,剩下的也够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吃几辈子了。

  第四天,所有的笼子已满。

  那个骗我来此的土匪头子再次出现,带着十几个随从站到体育馆中间。

  男人拿着扩音器开始讲话:“欢迎各位来到西方极乐世界,你们可以叫我佛祖。我们现在的这个地方,是我们以前陆军特战队的基地,该死的都死了,现在我是老大。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需要最强的人,加入我们,成为新世界的主宰!你们150个人里,一定有我需要的人。不说那么多废话了,看过《大逃杀》电影没?没看过也知道啥是九犬一獒吧?没错,每个笼子里10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他,就是我需要的精英!给你们7天时间,7天后,哪个笼子里超过1个喘气儿的,就全去见阎王!”说到这里,体育馆里鸦雀无声。

  我去,原来是这意图,这老东西所谓的精英就是杀手啊,就为了要十分之一的人给他卖命,就要100多人陪葬?

  佛祖又接着说:“你们放心杀,不犯法,现在我说的话就是法!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是用手掐还是用牙咬,我只需要最后活下来那个人。连自己命都保不住的人也没资格活着。7天以后,有人脱离苦海,有人光荣的活着。随时开始吧!”说完带着两个随从就出去了。

  我的笼子里,其中一个女孩儿也就十几岁,一直坐在我旁边,跟我一样,基本不说话,就是呆呆的看着前面。女孩儿捅了一下我,说:“哎,姐姐,我,我好害怕,你说这几个男的不会先杀了我们三个女生吧?怎么办啊,呜。。。”说完哭了起来。

  “早死晚死还不都得死,有什么区别,哼,最多活7天!”一个胖胖的男的听到女孩儿说话,回应到。

  我瞪了胖子一眼,对女孩说:“不会的,谁会先对弱小下手呢,这里明显我们三个女生最弱,谁要是先杀我们,说明他就是最弱的,下一个死的就是他。”我说完环顾笼子里每个人。

  我这么说完全是瞎掰,没有任何理论依据,只是想给自己多几天活儿头罢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这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世界,死又何妨,但是我想到那些恐怖的死法,过程接受不了,我怕疼,能不发生是最好的。此时真是一亿个后悔,当时为啥不跑掉呢?大不了挨颗枪子儿,搞不好瞬间就结束了呢。

  在规则发表后的一整天,各个笼子里还有人议论着,从晚上以后,很少有人说话,也不知是怕有所谓感情后不好下手,还是怕成为第一个牺牲的目标。这一天一夜,我都没有睡实,总是梦到有人要我命,而且是各种不同的死法,太恐怖了。

  第二天早上,听见好多人叫喊。有人已经开始动手了。看守从一些笼子里抬出几个尸体,死状之凄惨,让人心地发寒。

  四天过去了,其他各个笼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幸存的人们,有的吓的缩在地上,有的杀红了眼似的,傻站着喘着粗气。我每天唯一都事情,靠在墙角,装睡,但是半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看台上笼子里残斗的人们,真是五花八门,什么手段都有。

  我曾经上学时打架到是可以,下手够重,可是也不至于要了人命。况且,现在又吃不饱,别说主动动手,还击的力量都够呛。如果再不想个办法,恐怕这是在这世界的最后3天了。

  看守们在清点各笼子的人数和发食物。查到我们这里,从后面走过来一个矮个子男人,看了一眼里面,惊疑的说:“这里怎么还是10个人?想抱团儿一起死是吧?从今天开始没饭吃!最后一个出来的,我请他吃牛肉!”说完就去隔壁笼子数人。

  这时听见乒乓一阵乱响,食物推车上的盆碗掉了一地。那人向看守连忙鞠躬道歉,说不小心碰掉了。那是。。。“老。。。”我只喊了一个字,被那人阻止。原来一直发放食物的人是我的亲老舅,这几天一直萎靡的状态,根本没注意。要不是今天他弄出响动,恐怕还是发现不了。

  我假装伸伸懒腰,靠到笼子旁边。

  老舅一边慢吞吞的捡东西,一边低声说话:“不要跟我说话,我说你听。”

  老舅拿出抹布擦着碗盆,故意拖延时间,继续说:“第一天我就看见你了,一直在帮你逃出去,但是从这里活着出来只有一个办法,他们死你才能活,我们活着在外面见。拿好。”老舅说着从抹布里拿出一个东西塞进笼子里,藏到我屁股底下。

  “干什么老东西,磨磨蹭蹭的,找死呢?”看守喊着。老舅应声赶紧推着推车走了。

  在跟父母大吵一架差点断绝关系后,老舅是唯一关心过我的人了。老舅曾是某特战部队的教官,但是不知道为何年逾60的他,又被返聘了回去。灾难爆发前最后一次跟老舅通电话,只知道他在南方某个城市开什么会议。他怎么会在这里呢。想问个究竟也不成,既然老舅不让我说话,那应该有他的道理。

  我仍然靠着笼子坐着,没敢动,生怕有人发现异样。

  一直到晚上,人们都昏昏沉沉懂时候,我瞧瞧拿出屁股底下的东西,原来是水果刀。

  老舅又给了我生的希望,本来以为认识的人都死光了,现在看来还有人等着我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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