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怨声载道中,太阳公公按时回家吃饭去了。
我的脚,已疼得麻木没有知觉,望望天边最后一抹火烧云,摸摸空瘪的肚子,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山风吹过来,呜呜呼呼一阵阵响,一群群的山鸟,也一窝蜂归巢乱飞,天地间好像突然静下来了。
我呆呆望天,很是体会了一把“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味道!
夜幕如墨,繁星点点,恒久不变,冷眼看世人争来斗去,碌碌无为终变一个土馒头。
我还沉浸在,星空浩瀚无垠寂寞里,有点伤感。
突然间,远远风里,断断续续传来耳熟的声音:“七…七,…七…七!”
我精神一振,侧耳倾听“七……七”声越来越近,一扫寂寞忧郁,满血复活。
大声回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两团身影边喊:“七七,是你吗?”
一边迅速往我所坐位置靠拢,转眼就看清,果然是花道和宇文迟来找我了!
花道跑得最快,长手长脚几个跨步来到我面前,半跪着看我狼狈的样子,有点哽咽说:“七七,你咋搞成这样啦?脚疼不疼?”
后面跑过来,拿着手电筒的宇文迟也蹲下来,用手电筒仔细照我肿大的脚踝。
我苦笑着说:“早知道也跟九姑练武术了,玲姐怎么样了?”
花道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和一包饼干递给我说:“白玲儿没事,我让她回都江堰,把我三叔他们找来了,都在灵岩寺那里等消息,现在跟其它人,往那边找你去了”。
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饼干,花道把水打开递到我嘴边,我低头喝了一口,继续与饼干奋战,一包饼干转眼就没了,我问花道:“还有吗?”
花道摇摇头,我只好把水咕嘟咕嘟喝干了,算半饱吧。
宇文迟看完我的脚踝和小腿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擦伤,幸灾乐祸的说:“谁叫你乱跑?活该!”
花道怒视他:“宇文迟!七七已经很惨了,你还说!”
我刚想回嘴,突然见宇文迟脸色大变,指着我旁边大喊:“蛇!有蛇!”
我吓得浑身僵硬,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猛然间脚踝传来一股剧痛!
我一声尖叫,刚反应过来,剧痛已经散去,这才看到一直不能动的脚踝,在宇文迟手上活动着,“英木,把药拿来!”
原来是宇文迟故意吓我,趁机给我正脱臼的脚踝,我想骂娘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瞪着手忙脚乱拿药的花道。
花道把云南白药递给宇文迟,然后举着手电看他给我包扎。宇文迟先对着我的脚踝,一阵全方位喷,再用绷带细细缠绕,最后还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我一边诧异他的熟练,一边表扬他动作很轻,蝴蝶结打得不错!
宇文迟听完抬头对我一笑,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我有点心慌,当看见他手上拿起的碘酒和棉签时,彻底慌了!
大声尖叫:“我不要!我不要!”
花道连忙一手握住我的手,坐到我身边,一手环住我的肩膀轻声说:“七七,别怕!消了毒才不会发炎,一下就好了,勇敢点!”
勇敢个屁啊!谁不知道碘酒消毒痛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