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争打响的那一刻时黛西想到的不是跑,也不是怨天尤人,而是在思考这场战斗是出于什么目的,有谁发起,摩根一伙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怀着对于小说的热爱她登上了这艘船,实际上她本人的战斗力很弱,如果公平对决可能连挞嗒都未必打得过。
但她从小就像出去看世界,明明这片大海这么大,这么美,她却只能待在一个小岛上,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为了出门看世界她需要一个正当职业,无论什么在哪都要保证自己能吃饱饭,于是她开始在西海报刊上杜撰一些小时候的奇思妙想,后来反响不错就与一家名为小瓢虫邮购的公司签约,成了对方的专职作家。
有了资金的她当然不会空等奇遇,本来她就是一个有些粗大条,这一点从她一个人就敢登上一艘被悬赏四千万贝利的海贼身上就能看出来。
但是她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随时身边发生种种奇奇怪怪的变化,这正是她向往的生活,决定了一辈子这样就是对自己人生的保证。
低着头,一言不发,奋笔疾书地在小本子上记下现在她所发生的故事,紧张的神情中带着激动和兴奋。
“九月二十号,下午二点四十五分海贼,黑手党联手海军出动了近五十艘船在靠近红土大陆不到三十海里的地方与摩根一伙发动战争。”
“而此时船长摩根被副船长栽进一盆土里,身处枪林弹雨却毫发无伤,疑似具有自然系恶魔果实,至今未醒。”
“厨师挞嗒兼职临时船医帮偷袭未果反被一招KO的朱利安做紧急叫醒服务,用扇巴掌,泼冷水等惨无人道的方式叫醒他,希望能再多一个战力,却没想过自己上,的确是一个聪明人。”
她写小说时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会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都念出来,被人听的一干二净。
“我可真是心机啊!抱歉!”有些不爽的挞嗒黑着脸自嘲道。
其实他也有着自己的考量,正常战斗他倒是还能分担一部分火力,可这种超大型海战他出去是帮忙还是添麻烦?
所以他打算先把朱利安和二层甲板船舱里昏迷的康拉德还有鲍伯叫醒,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都跑不了。
“你还不想办法帮帮忙,要是被抓住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对你手下留情,活不定还要更惨。”挞嗒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只需人们去自己瞎想,这样往往事半功倍。
“帮忙?好吧,我想你说得对。”黛西脑子过了一遍,小说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总会让他们不自主的胡思乱想,而且往往更加劲爆,充满所谓的艺术性。
幸好这时候被挞嗒扇成猪头的朱利安也醒了过来,眼睛眯成一条狭小的缝隙,周围都是鼓起来的肉包。
“跟我来。”
几个人顺着厨房下面的楼梯找到了康拉德两个人的房间,昏昏暗暗的房间根本看不清屋里的情况,挞嗒只能感受到一股凉气在脖颈徘徊,忍不住打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怎么这么冷?”伸手想要开灯,可还没走到墙壁边上那到油灯他面前就亮起明晃晃的火光,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挞……嗒…大哥……”已经视自己为船上一员的朱利安吓得声音发颤,一只留着尖尖指甲的手掌扼住他的脖子,很清楚的感受到那种快要破开皮肤的疼痛。
可现在挞嗒也是自身难保,自己的脖子也被一只手扼住,更重要的是面前这样比黛西都逊色多少的脸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真是好久不见了,鲍伯还有康拉德。”挞嗒面前的鲍伯用从柜子找到的海军服撕成的布条裹住脖子,冲挞嗒点点头似乎很和善,但手里的篮球可就没那么有礼貌了。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你没听见外面的声音吗?那些海军,海贼还有黑手党都联合到了一起要把我们歼灭。”像是在回应挞嗒的话,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
“所以说我们没时间内斗了,只有联合在一起才能有机会活下来。”他想趁机摔倒摆脱身后的威胁,但康拉德根本没有一点摇动,右手死死抓在他脖子上,指甲一点点扎进皮肤里。
没有武器,只能用身体,这是一个成熟刺客的基本技能。
“我们是海贼猎人,又不是什么海贼,我们可以和海军一起打你,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的人头当做礼物送给他们?”鲍伯笑起来有些神经质,显然他没把挞嗒的话放在心上。
而且海军和海贼正大光明联合到一起了?
这怎么可能,就因为一伙海贼,除非他们不过了。
“是真的,你信我,喂,黛西你还没告诉他们。”意识到鲍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急切的想证明自己,结果一回头正看见黛西边写边说。
“海贼猎人还有赏金猎人双方联手照面间就把两个没用的男人制服住了,厨师想用自己的一张嘴说服鲍伯,但对方显然愚蠢的认为这是一个骗局,真好奇他一会儿吃瘪的样子。”
“别再给我写了!”挞嗒朝黛西怒吼道,这个时刻还在写小说,你是有多粗大条!
“厨师想无能的嘴炮朝我开炮,我不畏强权继续记载下这一刻。”
“那个蠢女人是怎么回事?”鲍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黛西的身份。
“先告诉我雅各布在哪?”挞嗒刚想回答鲍伯的问题就感受到脖子一痛,赶紧先回答康拉德的问题。
“雅各布正在外面浴血奋战,恕我直言早在不久前他就宣布加入我们了,所以我们这么久也没把你们怎么样。”挞嗒不自主地往上伸长脖子,可越往上越疼。
“们用我威胁他?”一下子就意识到昏迷的他无形中成了雅各布的把柄,这样他有些自责,但愤怒没有让他失去了理智,手慢慢松开。
“我们现在快去帮他们吧?”说着挞嗒就要走出门口,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踢了起来,鲍伯阴沉地笑了笑。
“我才不在乎雅各布怎么样,海军在外面有怎样?就算死了也没关系,但我现在就要拧下你的头,还有那个小子。”他是被谁打败的,这一点没齿难忘。
突然,康拉德的爪子朝着鲍伯划过,似乎要死撕开对方的心肺,但被鲍伯灵活躲过,但他还是脸色难看地看着刚刚的“伙伴”。
“为什么?”
“康拉德在他们手上。”
“那又怎样?”
“你不能杀他。”
这句话说的斩金截铁,一点缓和余地都没有,在雅各布眼里康拉德是他最后的伙伴,在康拉德眼里雅各布是他唯一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