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冷哼了一声:“专门吃窝边草?这人还真够不挑食的。”他心中多马东西的印象直接跌入谷底。
“马东西这个人还是十分专一的,他对秘书的标准十分严格,几十年来,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要求:年轻漂亮。至于业务能力,那是加分项,有最好,没有也行,你懂的吧。”徐大东丢过来一个是男人都会理解的眼神,语气十分猥琐,黄粱不禁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破事真多。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赚钱,老老实实的花钱吗?”
“友情赞助你一个道理,梁子,钱多到一定程度就不是你花钱,是钱玩你了。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这话都是我家老头子说的。我是不需要理解,我媳妇去操心吧。”
“你就打算安心做个甩手掌柜?”
“不可以吗?我承认我胸无大志。走吧,去楼下和马东西聊聊去。”
“你就不能你自己去?”黄粱皱着眉说道。
“你以为我乐意去呀,但是我家老头子给我吓死命令了,让我这一次给足马东西面子,免得以后他有事还来找我们家麻烦。你就行行好吧,梁子,有你在的话,我心里还踏实点。我跟你说啊,”徐大东突然压低了声音,“我听说马东西有一名十分难缠的债主,此刻就在这栋别墅里,那人可是个硬茬子。”
“硬茬子?”黄粱挑起一侧眉毛。
“据说以前是杀猪的,谁知道呢,总之是个混不吝的主儿。有你在的话,哥们心里有底,免得这人和马东西起什么冲突,你说我是伸手拦还是不伸手呢?”
不情愿地跟在徐大东的身后,黄粱走下楼梯,返回到宽敞明亮的一楼大厅。一楼大厅内只有陈旭东一个人在,他莫名的看起来像是大酒店的值班经理。
“人呢,东叔。”徐大东问道。
“都去吸烟室了,马哥和客人们都聚在那里聊,您去吧。”
“您不去吗?东叔。”
陈旭东微笑着摇摇头:“我还有工作还忙。”
“好的,东叔,您忙。”
陈旭东点点头,目送黄粱和徐大东向一旁的通向吸烟室的房门走去。对这栋别墅十分熟悉的徐大东驾领着黄粱去往吸烟室,把一道不起眼的房门推开,黄粱发现自己进入到一条安静的走廊里。走廊两旁是一扇扇厚重的实木门,门板上的图案不尽相同,似乎代表着不同的功能。
“这是台球间,这是图书室,虽然我没见有人在里面看书。”徐大东熟络的一一介绍着,“梁子,你肯定想不到那间屋子是专门放腰带的。”
“腰带,什么腰带?”
“就是各种腰带喽,马东西喜欢腰带扣,到头来收集了整整一屋子。还有,那一间放的全都是他收集的名贵表,不过我想现在里边应该是空空如也了。”徐大东压低声音说,“我听说他名下的名贵收藏品都被法院拿去强制拍卖了。”
“是吗...”
“对了,这里是卫生间,你可别走错了。”徐大东指着左手边的一扇门说道。
“我又不瞎,挂着写着卫生间字样的牌子呢。”黄粱翻了个白眼。
走廊尽头是一扇对开的实木门,门楣上是两扇门顶窗,仿佛是两只大大的眼睛。由于高度原因,透过门顶窗的玻璃只能看见吸烟室的天花板和吊灯,看不到屋内的景象。
黄梁跟在徐大东的身后拐进卫生间里,在徐大东站在小便池前方便的时候,他随口问道:“卫生间紧挨着吸烟室吗?这布局真够奇怪的。”
“那什么好可奇怪的?从走廊里通过这扇门可以进到卫生间,吸烟室也有一扇门能够进进入卫生间。方便啊。”
黄粱嗤之以鼻的说:“方便个屁,能节省几步路?至于还专门弄个卫生间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梁子,你要知道判断一栋别墅舒适程度的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就是别墅内有多少个卫生间吗?”方便完毕的徐大东走过黄粱身旁,站到了洗手池前。
“这玩意弄再多有啥用啊?更通畅?”
“想要更通畅,只能在饮食上下手。对于有钱人来说,能少走几步路和多建一个卫生间之间,肯定是后者更符合心意。对了,梁子,你小心点,看到没,那张桌上的花瓶可是古董哦。”徐大东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镜子。
在洗手池的对面,贴墙摆着一张小小的实木桌,上面有一个颜色秀丽的陶瓷花瓶。花瓶里养的是一簇生长茂盛的仙人掌。
“在卫生间里养仙人掌吗?这品味够独特的。”黄粱忍不住吐槽道,“摆在这里,不怕一走一过刮伤衣服吗?”
“你不知道这东西好养活吗?毕竟这栋别墅经常几个月都没人住。你要是摆其他花的话,还不如直接弄假花呢。”
“还不如用假花呢...不过这花瓶真的是古董吗?看上去好像是唐朝的...”黄粱凑近打量着木桌上的花瓶的纹路,他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和家里那个只花了九块九买来的花瓶没什么区别,就是个头不小。
“骗你的啦,摆在卫生间里的花瓶怎么可能用名贵古董?说什么你都信,梁子,你今天怎么了?不在状态吗?哈哈哈...”徐大东不厚道的发出大声的嘲笑。
“你有病啊!”黄粱涨红了脸。
“行了行了,走吧,逗闷子嘛,进吸烟室聊一聊。哈哈,还TM唐朝的,哈哈哈...”
挨了黄粱一拳的徐大东抬手敲了敲紧闭的双扇实木大门,门板发出当当当的类似敲钟一般的悠长声响,没等门内响起应答声,他就自顾自的按下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宽敞的圆形屋内坐着好几个人,有方才在客厅见过一面的马东西和他妻子徐颖,还有那名在二楼走廊中简单聊过几句的马东西的前任女秘书李碧婷。
坐在屋内的几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推门而入的徐大东,吸烟室内安静异常。
“那个...我刚刚敲门了。”徐大东尴尬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