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仁说:“那是你家狗活的太金贵了。一般人家的孩子都没你家狗花钱花得很。”
“用你管!”张芷晴推开卧室的门,冲着王建仁恶狠狠的说,“又没花你家钱,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
“行行行,丫头你说了算,你的地盘你做主。”王建仁服软说,将脑门的汗擦干净后,王建仁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漫不经心的黄粱,“梁子,你这回可是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啊。”
“啊,什么?明路?”黄粱莫名其妙的说。
“对呀,这个李航你是从哪里给刨出来的?”
“他又不是人参,我能上哪儿刨去来呀?”黄粱哭笑不得的说,“难不成这个李航还真有点问题?”
“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但经不起仔细琢磨。”
“是吗?那你说,你都琢磨出个啥来了。”黄粱来了兴致。
“这人要么是个天煞孤星,沾到他的人就得倒霉。要么这人肯定背后有猫腻,很多事情光靠偶然可解释不通。”
“你详细说说。”黄粱在沙发上坐直。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梁子,这个李航是个有钱人,他是那间火锅城的合伙人之一,也就是说他其实算是个老板。”
“说点我不知道的,我还知道他不光是那间火锅城的老板,他还给很多产业都投了钱。”
“对对对,就是他这些投了钱的产业里边有很多都和那间火锅城很相似。”
“都挺赚钱的?”
“一方面吧,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投资的那些产业,似乎都碰上过些没办法解释清楚的破事或怪事。”
“哦?破事和怪事?”
“对。”王建仁故弄玄虚的压低声音,“而且大部分都和死人有关。”
“真的假的?”黄粱挑起一侧眉毛怀疑的问,“你可别跟我在这里装神弄鬼啊,赶紧说清楚。不然我直接放狗咬你丫的。”
“你家那条狗别说咬我了,它敢跟我直视都算是它长本事了。”王建仁不屑一顾的说,“是这样的,你给我把这人的信息发过来之后,那哥哥我肯定也重视啊,你这小老弟是我认识的人里边脑瓜最够用的。”
“行了行了,你就别恭维我了,赶紧说正题。”
“总之啊,我一查这人的信息,就发现他在好多座城市都有类似火锅城这样的服务性产业。不光是局限于餐饮,像是KTV呀,洗浴中心啊,或是电影院啊,类似这些娱乐产业,他好像是投了不少钱进去。”
“啊,然后呢,这些在天眼通都能查到。”
“是是是,但你肯定没查到的是,他投资的这些产业,都或多或少碰上过死人的案子。”
“真的假的?是哪种方式的死呢?如果是员工或顾客因为意外或是其他原因自然死亡的话,无论是哪一种类型的商铺应该都无发避免吧。”
“有一些看样子是自然死亡,但仔细一推敲,肯定就是非自然死亡。而有一些明面上看着是死于意外——类似于车祸或是跳楼自杀之类的,你不能管这叫自然死亡吧?”
“这种情况很多吗?”黄粱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说有点不直观,我让我同事专门整理了一个表格,来,咱们看看这个李航投资的产业中究竟有多少家发生过疑似或确定是非自然死亡的案件。”王建仁卖弄式的掏出他那部破手机,打开一个表格,将表格内容呈现在手机屏幕上。
黄粱注视着这个外屏破碎的屏幕,只瞥了一眼那个表格,就忍不住发出惊呼:“竟然有这么多?”表格内密密麻麻的条目占据了大半块屏幕!比黄粱预期的要多少几倍不止。只不过是大致扫了一眼,他就发现已经超过了两位数。“这些全都死了人?”他问。
“对,全都死了人,无一例外。大部分都是死一到两个人,也有死的比较多的,一家四口全没了,是烧炭自尽。”
“这么惨吗?因为什么呀?”
“这就不好说了,好像是因为投资失败吧,总之这些案子都挺离奇的,你看这件,这个姑娘是由于晚上出去买夜宵,回来的路上被一个花盆砸中的,然后人就没了,这个丢下花盆的人至今还没找到。”
黄粱咋舌道:“这也是太、太惨了点。”
“乍一看的话倒是没什么,毕竟现在高空坠物的情况时有发生,有些人虽然住在高楼大厦,但他的素质可都已经低到地心里去了。随便丢下来个什么苹果都可能把人砸了个好歹。所以说就算是有人不小心撞下来一个花盆,把人给砸死了,也不能说是太离奇吧。
“但这毕竟是一起非正常死亡案件,我就把这案子给归拢进来了。然后是这一起,”王建仁的手指点着表格上的一行条目,“这个人也死的比较奇怪,他是去钓鱼的时候人栽进了池塘里。是第二天早上来垂钓的钓友发现他的尸体。他当时是夜钓,而且是自己一个人,相当于是包了场,谁也说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一头扎进水里。”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一直都觉得去夜钓的人都是比较有勇气的。”
“这帮钓鱼佬上了瘾了,别说是冒着掉进水里淹死的风险,就是抛妻弃子的也要拿着渔具去钓鱼。还有这个,这个人的死法就更特殊了,他是在家里洗淋浴的时候被电死的。”
“这个很特殊吗?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类似的情况吧。”
“是,洗淋浴的时候不注意电源插头有没有拔下来就洗澡的人被电死的大有人在。但问题于这人被电死的当天,他住的那栋楼停电了。”
“什么?停电了?”
“对呗,这就说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被电死的。总不能是因为洗凉水澡的时候拿吹风机吹头发,吹风机进了水把自己电死的吧。理论上倒是可能,但是真能把人给活活电死吗?就一个吹风机存储的电量,哥哥我觉得有点悬。”
“好吧...是有些不对劲。”黄粱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