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农家院中休息了片刻,然后结伴去附近的山上踏青。走在用小石子铺成的小径上。鸟语花香、绿树成荫,大自然天然的空调让这片山谷凉爽舒适。在静谧的午后,行走在布满斑驳光点的山中小径,这种如诗如画的感觉让三人流连忘返。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暗了下来。山中的太阳不知为何西落的时候总是那样的迅速。
看了眼时间,三人才猛然发觉已经快下午快四点了。结束了踏青之旅。在返回度假村的路上,他们偶然碰到了一对男女。
这两个人并没有站在小径上散步,而是在道路旁边的树林中。两人站在一棵树的树冠下,似乎在激烈地争辩着什么。由于隔了十几米的距离,黄粱他们听得不太真切。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一些零星的字眼。
‘必须趁现在动手’、‘你究竟爱不爱我’类似的话,传入黄粱的耳朵,让他不禁微微侧目,不知道那两人究竟在谈论着什么话题。
张芷晴突然扯了下黄粱的手腕。“喂,你看。”她小声说道,“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就是今天早上来道歉的那个呀?”
黄粱停住脚步凝神细看了一眼。的确,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的确是那个早上来和海莉说了几句话的年轻女人。至于她身旁的那个男人黄粱也略微有点儿眼熟,似乎是那群公司职员中的一名。
年轻男人中等身高,身材还算强壮,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是很短的寸头。看起来很是憨厚。
“不是说那个女的和那个癞蛤蟆睡在一起吗?”张芷晴轻声嘀咕道,“为什么她会和这个男人躲在树林中说悄悄话...”
“与我们无关。”黄粱拉了一下她的手,转头对海莉说道,“趁他们俩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赶紧走吧。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绅士和淑女应该做的事情。”
“切。”张芷晴翻了个白眼,“我是不是淑女先放在一边,你肯定不是绅士。哪有绅士碰上车胎被人扎爆的事情就打算拎着烧火棍去痛揍别人的。”
“行啦行啦,走吧。”
三人悄无生息的走开了。把那对躲在树林之中说悄悄话的男女抛在了脑后。回到度假村后,或许是由于中午吃的太多的缘故,三个人都没有饥饿感,也就打算今天晚餐不吃了。休息了一会儿。
听闻今天晚上有相声演出可以看,三人立刻兴致勃勃地赶到了度假村的那个露天舞台,打算占个前排的好位置。
来说相声的是一对儿很年轻的搭档,两人都是长相俊俏的帅小伙,一个黑肤色点,一个肤色白点,站在一起说的相声虽然不怎么可乐,但是台下的女观众们倒是都个个捧场。张芷晴尤其兴奋,不时的拍手叫好。
表演结束后,一大群女观众涌向舞台前向两名相声演员索要签名,张芷晴也加入了她们其中。黄粱和海莉只好站在角落中注视着她和其他疯狂的女粉丝们‘搏斗’。
“至于吗?挤成那样也得去要个签名?”注视着披头散发的张芷晴举着写有签名的笔记本兴致勃勃地走回来,黄粱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你不知道,这俩人还算是小有名气。这个签名的小本本放在网上卖的话,值好几千呢。”
黄粱调侃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助理。见财眼开的性格和我一模一样。”
“对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张芷晴拍了拍黄粱的肩膀,“走吧,今天真是美好而又充实的一天。”
“太充实了。”黄粱嘀咕了一声,“我爱车的轮胎都被充实爆了...”
“诶,你看,好像是是癞蛤蟆。”张芷晴突然手指向一个方向。
黄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个这几天与他一直不对付的癞蛤蟆男正向着两名年轻女士进行搭讪。在他身旁站着的是一名身材瘦小、长相酷似猿猴的男人。这个男人似乎总是伴随在癞蛤蟆男的身后,像是甩不掉的小尾巴一般。脸上那副谄媚的笑容,让人不禁觉得他上辈子的职业很可能是大内总管。
“癞蛤蟆配猴子,真是一对好组合啊。”黄粱讥讽道。
“那个瘦猴似乎叫侯勇。”张芷晴说,“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我调查了一下那几个人的个人信息。那个癞蛤蟆男你们都知道他的名字了,他叫做诸葛太——”
“人如其名。”黄粱冷哼了一声,“就是一个下流的猪哥。”
“——那个小瘦猴名叫侯勇,我记得是这样的。那个年轻女孩名字叫做陈晓敏。我们下午在树林中看到的那个和她窃窃私语的男人叫做张继华。向我搭讪的那个男人叫做宋城。你们还记得那个身材高大、表情冷峻的男人吗?他似乎是诸葛太的副手,名叫高松。”
“这么快就把这些人的身份信息掌握了?可以啊,小张。”
张芷晴吐了吐小舌头:“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上他们公司的网站查看一下员工信息就一清二楚了。”
黄粱说:“行了。他们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希望这一次分别是永别。”
“你说话也太损了。乌鸦嘴。走吧。”
在回农家院的路上,三人碰巧见到了那名叫做高松的男人,他站在路中央打电话。似乎是由于太过全情投入他,没有注意到背后走来的黄粱三人。高松说话声音有些大,情绪很是激动。
“————我现在走不了!他们扣着我呢。我正在想办法。我也想离开啊!但是——行吧,总而言之我会处理好的。一旦我把我的证件拿回来,我就会立刻去找你们。行,对,就是这样,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没有我手里的资源,这个部门根本就不可能继续维系下去。我可不想再继续给诸葛太那个白痴擦屁股!行。就这样。我会看着办的,挂了。”
把手机塞回口袋中,转身看到身后的黄粱三人。这名表情严峻冷漠的中年男人恶狠狠的瞪了黄粱他们一眼,闷不吭声地转身走开了。
抓住想要上前争论两句的张芷晴,黄粱冲她摇了摇头:“芷晴,没必要凡事都去争。”
“那个臭大叔凭什么瞪我们啊!我们又不是有意听他讲电话的!谁让他自己声音那么大!”张芷晴愤愤不平的叫嚷道,“喂,你给我站住,别走!”张芷晴的话反而让高松的脚步加快了。“切,胆小鬼,来呀,小姑奶奶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骂街!!”
“行了,别得理不饶人了。”黄粱苦笑着把张芷晴拖着往前走,“你怎么了?今天晚上似乎有些情绪高涨啊。”
“那可不。我可是从来都不吃亏的小仙女。”张芷晴得意地说道,“幸亏他跑得快,否则的话我肯定骂的他狗血淋头!就知道在那个猪哥身旁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饼。”
“听方才他与电话另一端人的谈话内容,似乎他与那个猪哥不是一条心。”海莉说。
“管他呢,反正流氓配狗、越配越有。谁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什么货色。竟然还能干出划人家车的举动!”
“你竟然如此气氛,白天的时候为什么拦着我?”
“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拿着烧火棍去把那个白痴打死吗?他的小命是小,你因此而坐牢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张芷晴说,“我还不知道你?真生起气来,那个猪哥肯定挨不了你几棒子。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白天的时候为什么我拦你不好使,反而是海莉姐就说了几句话你就消气了。我的话就这么没有分量吗?”张芷晴斜睨着黄粱。
面对这种送命题,黄粱感到一阵冷风从后脊梁蹿到了头顶:“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海莉比你见识更广啊,我相信她的判断,而且当时她的话很有说服力,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倒是你,只是拉着我不让我走,你那样做的话,我反而会越来越生气。”
张芷晴咂咂嘴。“行吧,这个解释我勉强能够接受,当时我是急坏了,真怕你闹出什么事情了。海莉姐,你怎么不说话呀?”她看向默不作声的海莉,发现她正出神的观察着身后的方向。“你在看什么呢?海莉姐。”她凑到海莉的身旁,挽住了她胳膊,也向黑夜中的小径前方看去。
“那个人是宋城吧。”海莉指着黑暗中的一个模糊的人影问道。
黄粱看了看那个背影:“应该是他。他穿着的衣服我在白天看到过。”
“有点儿奇怪啊,都已经这么晚了,他独自一个人向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是为什么?”海莉自言自语的问道。
黄粱看向宋城前进的方向,的确,那条路是通向度假村的停车场。“可能是去车里取点儿东西吧,或者是有事情要离开。走吧,都说了别操心别人家的事情。各家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更何况我们和他们可结着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