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凌把那部手机卖出了一万三?”薛曼惊愕的说,“这、这快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毕竟是1万多,要是孙海问起手机怎么不见踪影了?张心玲也不好办,因此才会想出换手机后盖和贴镜头贴这种小伎俩来蒙骗孙海。孙海也的确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觉。他伤害张心凌的原因应该是他意识到张心凌一直在欺骗自己。他可能是偶然间见到了薛勇,得知薛勇和张心凌同居的事实,这让他无法忍受。”
“一个嫉妒的男人。”张芷晴鄙夷的说。
“孙海认为自己是掏心掏肺的对张心凌好,但张心凌一直在蒙骗自己,把他当傻子来耍,这种感情中的完全失衡导致他失去理智。案发当晚,张心玲和薛勇吵完架后,拿着东西就匆忙跑出家门。应该是凑巧被在她的出租屋外徘徊的孙海给盯上了。
“孙海可能一直在那附近闲逛,寻找着施加报复的机会。机会找上门来,他当然不会放过,就尾随张心凌去到了那条小巷。在那条昏暗的小巷中,他一怒之下将张心凌杀死。说来讽刺的是,我想那天晚上从家中跑出来后,张心凌想要去找的人正是这个孙海。”
“为什么呢?”张芷晴歪着头眨眼睛,“她给你托梦了?”
“推理啊。那条小巷刚好是张心凌平时去便利店上班时的必经之路,另一个让我做出这种推论的理由是她换上了13的手机壳和镜头贴。这是只有她去见孙海时才会做的举动。”
“是哦,听着合理。”张芷晴连连点头。
司马辉说:“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部手机上的套着的是13的手机壳。”
“可我怎么记得手机上是没有镜头贴的呀。”薛曼说。
“这个可能是在张心凌和孙海肢体接触的过程中,手机摔在地上,手机壳和手机分开,镜头贴由于碰撞的缘故脱离。之所以没被赶到案发现场的警方发现,我想应该是刚好掉进了一旁的下水口道了吧。在张心凌尸体旁边一米多的位置,就有一个下水道口。”
“好吧,镜头贴不见踪影可以解释,可手机壳——”
“至于那个手机壳为什么会按回到手机上,不要忘记,张心凌的尸体被发现时,她的双手交叠放在那部手机上,说明凶手在行凶后,还给死者摆了个姿势。这一点刚好能证明我的推理,凶手给张心凌花钱买手机,他因此认为自己被蒙骗了,才会把手机和手机壳重新安装好,再放在张心凌的尸体上,也算是某种意图羞辱死者的举动吧。”
“好吧...原来是这样。”张芷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你怎么能确定在张心凌和孙海合影时,她拿在手中的那部手机是12改装成的13,而不是真正的13呢?”
黄粱微微一笑:“原因很简单,我让司马律师去问了一下,得知张心凌在二手交易平台出掉那部最新款手机是在5月中旬,而那张合影是在6月初张心玲过生日当天和孙海拍下的,孙海买的那部手机早已被张心玲变现了。
“因此我就大胆推测,在合影时,张心玲手中的那部看似是最新款13的手机,其实是通过对上一代12手机进行改造而来的,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在张心凌的网购记录中发现了她有购买13的镜头贴的消费记录,刚好就在她将最新款13手机变现的同一时间。
“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了,只有在面对孙海时,张心凌才会将手机壳和镜头贴换上,这和孙海之前的说辞完全不一致。按照他的说法,他是把张心凌当成妹妹,但张心玲和他并不亲近,两个人是正常的雇佣关系。
“但问题是,在我有限的人生经验中,从来没见过哪个便利店老板舍得给自家收银员买一万多的手机,因此他肯定在说谎,谁说谎、谁就有嫌疑,就这样。我只不过是想去孙海家和他聊一聊,没想到他突然就拿刀捅我。”
“惊弓之鸟了属于是。”张芷晴评论道。
黄粱无可奈何的说:“对,孙海这人的心理素质真是差到离谱。也就是这段时间警方一直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门心思的和薛勇周旋,否则孙海早就俯首认罪了。”
“只能说是无巧不成书啊,”司马辉感慨道,“如果那个晚上张心玲没有和薛勇发生争吵,她也就不会冲出家门,也就不会碰上孙海了。”
“是啊,如果她没有随身携带上两款不同型号的手机壳的话,任谁都不会去关注手机型号的问题,即便注意到了,也只会视而不见。”张芷晴说。
“太多的巧合堆砌成了这桩悲剧。”黄粱说,“只能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便孙海走了狗屎运,能侥幸逃脱一阵子,但最终,犯下杀人重罪的他还是无法逃离被罪恶和恐惧压垮的结局。
“行了,大概就是这些,我也不知道自己解释的还算不算清楚。其实要是孙海没有一开始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我也不会在最后盯上他。无论怎么说,张心玲都是位年轻漂亮、富有魅力的姑娘,而像孙海这样一个四十多岁独居的中年男人,竟然说把她当做是干妹妹对待,怎么听都觉得太过虚伪。”
“又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李凯和郑晨那样的下半身动物吧。”张芷晴嫌弃的说。
“这个你就想错了。”司马辉笑呵呵的说,“除非这个人取向有问题,或者是身体有问题,否则的话,绝大多数男人从生到死,都是下半身动物。”
“啊,您也是吗?”
“当然,美女谁会不愿意多看几眼呢?”司马辉坦然的说,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薛曼,“薛小姐,不知道你是否考虑过之后工作的问题。”
“啊?工作吗?还没有考虑过。”薛曼有些惊讶的看向主动搭话的司马辉。
“如果不嫌弃的话,是否可以来我家工作呢?我家中刚好缺一位全职保姆,待遇方面的事情咱们都好说好商量。”
“啊,您家中缺保姆吗?”
“对啊,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这个吗...倒是可以谈一谈,等我弟弟的事情全都忙完,我们再聊这些可以吗?要是您不着急的话,就再等我一段时间。当然,要是您需要家中有人做清洁什么的,这一段时间我也会抽空去帮忙的。”
“行,那就好。”
注视着聊的火热的薛曼和司马辉,张芷晴有些无法接受这么快的发展。黄粱嘿嘿一笑,在张芷晴耳旁说:“都跟你说了吧,男人至死是少年。正常男性哪有不是下半身动物的。一家女都是百家求。”
“一边玩去。”张芷晴轻轻把黄粱的脸推开,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