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有很多，芷晴，首先我需要你去调查一下沈城的社交平台，看一看他和哪些人走的比较近。最好是能够筛选出几个和他频繁接触的人，然后我再去对这些人一一进行走访。至于对方肯不肯沟通，那就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行吧，听着不复杂，不就是收集信息吗，这是我的拿手好戏，明天我肯定会给你一份整理好的文档，里边有你需要的所有信息。”张芷晴信心满满的说。
“当然，我相信你。”
“这一次那个混蛋算是踢到钢板了。只要给咱们一个线头，就能直接把它从毛线团中揪出来！”张芷晴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混蛋！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黄粱点了点头。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把碗中的饭都吃完。从明天开始，他必须进入到全神贯注的调查状态中，为了储备足够应对各种情况的能量，必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全身心的投入到对沈城的调查中。
三个月前，在陪艾雯雯和沈腾摊牌时，沈城在转身离开时回望的那个阴冷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在黄粱眼前。如果说是什么让他对这个男人耿耿于怀，这个充满了复杂情感的阴冷目光就是黄粱能给出的唯一答案。
可能沈城真的与艾雯雯的死一点关联都没有，可能自己和芷晴的这番努力只不过是白费力气，甚至是凭空添乱，但黄粱已经决定好一条路跑到黑，即便撞了个头破血流，也比干站在一旁看着不做要强。
“没事的，”张芷晴温柔的话语将黄粱从沉思中唤回现实，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张芷晴的小手轻柔盖住，“别担心，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的。我对你有信心，对我有信心，也对辛姐有信心。”
“当然。”黄粱露出微笑，用力点了下头，“我也是。”
吃了整整三片褪黑素，黄粱强迫自己早早上床休息，第二天早上苏醒过来，除了稍微有点头痛，算得上是状态绝伦。
他按部就班的外出跑步、遛狗、买菜、买饭。在黄粱把买来的早点装盘装碗时，睡醒过来的张芷晴揉着眼睛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
说了声早后，张芷晴重重的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盯着眼前丰盛的早点发呆。过了十几秒钟，她才像是如梦初醒般的对着黄粱说：“我已经把整理好的信息发到你手机上了。”
黄粱头也不抬的说：“啊，我看到了。”
“抱歉啊，找不到几个人。”
“正常，毕竟这个沈城也算是个无业游民。接触什么人的确是不太好查。”
“是啊，这人接触的人成分太杂了。”张芷晴小声抱怨，“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都关注，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都关注他。根据这些人之间的互动，大致可以推测出他是专门帮那些外围拍摄写真集赚点生活费。
“不过我严重怀疑有些人是不是真的会给他钱，毕竟有些人把钱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黄粱点点头。
“这种人我就没把她们的信息算在内，毕竟我怀疑她们可能都不知道沈城的真实姓名，反正那个六里口恶魔肯定不是个女的，对吧？”张芷晴生无可恋的说 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肯定不是。”黄粱边说边喝了口豆浆。
“对吧，反正肯定是男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个沈城身边倒是没有几个走的近的男性朋友，甚至可以说一个都没有。”
“这也正常，毕竟他是一名摄影师，而且是那种自由摄影师。说白了就是无业游民，连个稳定工作都没有，上哪儿去交朋友啊。你不是说找他拍照的全都是些野模吗？”
“对，简直是野模的专用摄影师。”张芷晴厌烦的说，“也就是这种层次的人才能聊到一块儿去。我警告你啊，黄粱，你可千万别和那种女人来往，听清楚了吗？否则我亲手咔嚓了你！”
“放心吧，我可没那爱好。”黄粱哭笑不得的说。
将早点全都打扫干净后，张芷晴收拾一下就出门上学去了。黄粱在解忧事务所的客厅内待到了十点。期间他将屋子简单整理了一下，做了些家务，然后才不慌不忙的换上一身上档次的休闲西服，开车去见今天要去见的第一个人。
由于沈城这人的社会关系十分畸形，张芷晴经过了一晚上的努力也没能找出太多值得调查的人，她发给黄粱的这份文档上只有寥寥三个人名，
其中有两名是沈城曾经的同事，有一名是沈城的大学室友。黄粱把最大的希望压住这名室友身上，毕竟是和沈城在同一间宿舍内，说不定还是住上下铺的兄弟，从这个人口中或许能打听到有关沈城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和如今仍在以摄影师自居的沈城不同，这个名叫王大陆的男人早已改行。他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开了一间小小的饮品店，做一些外带的生意。狭小的店铺前摆放了两张小小的桌子。
黄粱把车停在路旁时，店前没有任何一个客人，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男人站在柜台后面正摆无聊赖的看着平板电脑。黄粱几步走到柜台前，冲着那名店老板模样的男人要了一杯柠檬水。
在老板熟练的制作一杯柠檬水时，黄粱装作不经意的问：“哎，我怎么看您有点眼熟呢？”
“啊，是我吗？”正在往杯子里边加冰块的店老板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站在柜台外的初次见面的顾客，他确定之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没在自家消费过。
“对啊，您是不是叫做王大陆啊？”
一听到这人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店老板瞬间愣在了原地，直到水从杯子里满溢出来、滴到地上，他才赶忙将机器关闭，把这杯废掉了的柠檬水丢到一旁。店老板有些尴尬的冲站在店外的这位有些古怪的顾客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