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想和他交流的话，我还得先罚他一笔钱了？”李楠冷笑着问道。
黄粱认真的点了下头，“我觉得您真可以这样做，或许是能让他打开话匣子的好法子。”
李楠轻蔑的哼了一声，注视着黄粱看了几眼，发现他并不是在嘲讽自己，这才有些无奈的抽了口烟，“你打算知道什么？我能告诉你的没多少。”
“其实很简单，我想知道您是否已经找到了那名在王小雅坠楼前和她发生争执的男人。”
“你关心这个？”李楠斜睨着黄粱问道。
“当然，这关系到我是否还能继续进行这项委托，如果警方已经发现了这个人，那我就没必要白费力气了，不是吗？”
“你这么做买卖能赚到钱？”
“反正是不能昧着良心赚钱，虽然我已经脱下了那身制服，但我的心还是向往着公平和正义。”黄粱用戏谑的语气说出了心里话。
盯着黄粱看了几眼，李楠抽了口烟，不耐烦的挥手说道：“行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想问什么是你的问题，我回不回答是我的事。”
“您对这一问题没什么可说的？好的，我懂您的意思了。”黄粱了然的点点头，“那您找到相关的嫌疑人了吗？”
“你说呢？”李楠翻着白眼反诘。
黄粱再次点点头，“也就是说，在王小雅的房间里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的留下的生物检材？”
李楠沉闷的回答：“没有，那姑娘的房子里似乎很少人去过。找到的几组目前仍未匹对上的指纹痕迹。和她的同事或朋友进行比对后，确定不是这些人留下的。这其中可能就有你委托人的指纹。”
黄粱自信满满的摇摇头，回答道：“我相信这其中不会有我委托人的指纹，我这位委托人可是个奇葩。他这种人您之前应该很少碰到过。”
“我可碰到过不少奇葩。”李楠冷漠的说，“你赶紧把这人的名字、个人信息，全都说出来，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浪费。”
“你放心，这些信息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过我也希望您能告诉我一点信息。那间屋子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我听说那屋子不大，是一室一厅的格局。”
“确实不大，不过对于一名独居女性而言绰绰有余。那间屋子里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证明男人存在过的痕迹。没有男式洗漱用品，没有男式衣物，也没有男式拖鞋。”
“连拖鞋都没有吗？”黄粱问。
“没有，王小雅的鞋柜中只有几双女士用鞋。不像是经常有男性友人在家中过夜的样子，也说不准。死者是在生活上很节俭的人，她的物品都是刚刚好的数量，没什么富裕，也没有什么称得上可疑的物品。”李楠停下来抽了口烟，又补充了一句，“除了那辆玩具车。”
“玩具车？什么意思？”
“就是那种遥控车。”李楠抬手比划了一下，“你家应该没有孩子吧？如果有孩子的人肯定熟悉那种能拿遥控器控制的电动玩具车。”
“啊，我知道了。”黄粱微微皱起眉头，“为什么王小雅家里会有遥控玩具车呢？她有收集这种玩具的爱好吗？”
“应该是没有吧，那间屋子里总共就只发现了一辆遥控车，如果是有收集癖的话，应该不止一辆吧。在王小雅的网购记录中也没有发现相关信息，想来应该是她在逛商场的时候随手买的，打算送给自己熟人的孩子的吧。”
“倒是可以解释的通。”黄粱难以释怀的点点头，“对了，这台玩具车是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的？”
“在阳台上。”
“阳台上？”黄粱惊讶的问道，“为什么阳台上会放这种东西？这要是被雨水浇一下，不就坏了吗？”
“你问得着我吗？”李楠瞪了黄粱一眼，“那个阳台的确不是封闭式的，碰到阴天下雨啥的，放在阳台上的东西必然会被雨水打湿，按理说那个电动玩具车应该收在屋内才对，而且也没有找到遥控器什么的。”
“遥控器不见了吗？”
“可能就是丢了吧，反正没有遥控器，用手机下个什么app也能操控，现在的玩具是越做越精致了，一个东西大几百，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给孩子设计的，还是给大人设计的。”
“是给孩子设计的，目的是为了掏空大人的钱包。”开了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后，黄粱接着问道，“李警官，只有遥控车在阳台上吗？没有其他可疑的物体了吗？”
“除了这台遥控车就没啥东西了，那个阳台上的东西不多，王小雅只是几个装着杂物的纸箱，都是些旧书旧物件之类的破烂，纸壳子和瓶子，应该是打算攒多了卖破烂吧。”
“那还真是相当节俭啊...想来王小雅是把阳台当成储物间了。遥控车吗？还真是奇怪啊...”黄粱嘀咕道。
“确实是挺怪的，不过更怪的还不是这个，王小雅不知为何在那辆遥控车栓上了一辆绳子。”李楠边说边吐出一大团烟雾。
“绳子？电动车上还拴着绳子？”黄粱睁大眼睛问道。
“听着跟闹着玩似的，对，那是一辆越野车造型的遥控车，在车后方的连接处摔了一根绳子，大概有五十厘米长。”李楠抬手比划了一下长度。
“五十厘米长的绳子？大概有多粗？”
“比小拇指要细上一半吧，不过绳子很结实，是那种比较高档的登山绳。”
黄粱皱眉嘀咕道：“这个...有什么必要在电动车的后面拴上一条绳子的吗？”
“我反正是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想来是王小雅脑子里哪根筋儿搭错了，自己弄的吧。搞不清楚她这样做的理由。不过是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小癖好，或许这就是她的爱。”
“王小雅热衷于把绳子拴在电动车上？好吧...”黄粱难以接受这种解释。
“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允许把绳子拴在遥控车上，她爱干什么干什么，别说是绳子了，就算是拴上猪大肠，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