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花为名,
活在文字中,
有人以刚胜强,
她则一柔胜出,
遗憾的是,
我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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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份记录上可以清晰的看出高鑫和情人来酒店幽会的频率在稳步增加,从一开始间隔几个星期才光顾酒店一次,到保持一周一次的频率,长达两个月之久,直到最后一个月的的一周两次,甚至是三次。
两张A4纸上密密麻麻的打印着开房记录,高鑫和情人在房间内逗留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大多是一个半小时后就办理了退房手续。根据账单上显示的消费信息不难推断,这俩人肯定不是在房间里对剧本、打扑克之类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黄粱低声喃喃。
转天来的早上,在吃早点的过程中,张芷晴随口问了黄粱一句放在茶几上的那两张打印纸是什么。
“你没给我丢掉吧!”黄粱急切的问,他昨天晚上困了就去睡觉了,没把那两张纸收好。
“被豆眼撕碎了。不然呢?我还能犯这错误?”张芷晴没好气的指了指茶几底下,“我收在那下面了。”
“好的。”黄粱松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撕碎了大不了让那男的再给我发一份。”
“切。说啊,那是什么东西?看着像是时间表。”
“差不多吧。”黄粱三言两语把那两张纸的来源解释清楚。
“我的天!也太夸张了吧,啥感情啊?两人成天往酒店跑,高鑫还不如直接把那女人领回家算了。,张芷晴厌烦的皱紧眉头,“或则他去那女人家里住,不嫌丢人吗?可着一间酒店消费,咋地?是住出感情来了?”
黄粱耸耸肩:“那就不清楚了。不过那间酒店距离高鑫和爱丽丝周住的小区隔了大半个京阳市,的确是和情人幽会的不二之选。他也消费得起。”
“呸!恶心!”
“你别啐我一脸啊。”黄粱无奈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又不是我干的...”
“你也恶心!”张芷晴说,“没事研究人家搞破鞋的次数干嘛?无不无聊啊!”
黄粱嘟囔道:“你以为我愿意研究啊,这不是没法子吗。”
“低俗!下流!令人不齿!”张芷晴嚷嚷道,“寻思什么呢?赶紧把你研究了一晚上的成功汇报一下啊!”
“.......你不是觉得恶心吗?”黄粱无语的注视着她。
张芷晴一本正经的说:“我这是要批判!站在批判的角度!和你不一样。”
“行吧,你爱说啥说啥吧。”黄粱不禁再次感慨年轻就是好,睡一觉,整个人就仿佛焕然一新、精气十足。组织了一下思路,黄粱吃着薄皮馅儿大的包子边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高鑫和他的神秘情人几乎都集中在周三这天去酒店幽会。”
“周三吗?”
“对,周三的频率最高,其次是周二和周四。”
“二三四?集中在工作日啊。”张芷晴若有所思的含着筷子。
“对,我想是为了掩人耳目吧。酒店的工作人员说高鑫的情人极有可能是已婚妇女——她手指上有佩戴婚戒的痕迹,选在工作日偷情,可以有效降低被丈夫或熟人发现的可能性。反正高鑫又不上班,星期几都可以。”
“就是不上班闹的。”张芷晴鄙夷的说,“正经人还有不工作的。”
“诶,你别看我啊。”黄粱不满的说,“我有工作,我和高鑫的性质完全不同啊。”
“我看没啥不同,谁知道你白天一个人在事务所的时候,有没有偷偷溜出去和那个不要脸的野女人私会。”
“去住1888一晚的客房?”黄粱摇摇头,“你还不知道我?出门不捡东西就算偷,我可舍不得这钱。”
张芷晴强忍着笑意,故作轻蔑的说:“那要是不差钱的富婆看上你了呢?”
“她看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有你这个花容月貌的小富婆在家里,我有病啊我去看别人?”
“你才是小富婆呢!”张芷晴佯装愤怒的说,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呵,我要是小富婆,我真得去防备着点高鑫这种人。刚才说到哪儿了?对,星期三。我是搞不懂为什么高鑫和他的情人为何对星期三情有独钟。”黄粱说。
“星期三?应该是周韵星期三有烘焙课吧。”张芷晴随口说道。
“对啊,”黄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懊恼的说,“我把这茬儿给忘了。周韵平时忙着弄自己的烘焙工作室,无暇顾及高鑫在做什么。所以高鑫才选择周三和情人见面,因为妻子在忙工作啊!”
“周末这俩人是不是不咋见面?”
“应该是一次都没有。”黄粱伸手把茶几底下的那两张打印纸拿在手上,粗略翻看一遍后,他确定自己没记错,“周六周日一次也没有过,而且周一也没有过,周五倒是有过寥寥几次。”
“那就对了。”张芷晴拍了下手,“我没记错的话,周韵的烘焙课就是二三四五这四天开班。人家不光修周末,周一也不上课,全神贯注的弄自己的作品。”
“看来幽会的日期应该是高鑫和情人商量后的结果,集中在周二三四可以避开各自伴侣的视线。可是也不对劲儿啊...”黄粱长吸了口气,发出嘶嘶的声响。
张芷晴莫名其妙的问:“哪儿不对劲儿?逻辑相当通畅呀。”
“我也...我也说不太清楚...”黄粱嘀咕道,“就是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儿...嗯...究竟是哪里呢...”
“我看就你不太对劲儿。”在张芷晴的白眼中,早餐对话草草收场。
张芷晴走后,黄粱坐在安静的客厅里,继续盯着那两张写满开房记录的打印纸思索。他一直在试图抓住方才在吃早饭时感受到的那一股强烈的违和。他不知道这份感觉因何而生,但却被这股强烈所震撼。虽只有短短一瞬,但却宛如绚烂的烟火般夺目。
遗憾的是他并未将其抓在手中。这不是错觉或幻想。黄粱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