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真的存在单纯的友谊吗?
我想是有的,
只不过前提是双方足够嫌弃彼此,
否认人做不到控制欲望的。
————,————
“担心可以理解,但请不要过度,诶,好像就是前面那间酒店。咱们先去把车停好。”黄粱没有把车开进那间律火国际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库里,而是在路旁找了个临时停车位。将车停好后,他和伍月步行穿过街道。
站在这间富丽堂皇的四星级酒店的门前,黄粱注视着那名站得笔直、一身笔挺黑色西服的门童,不禁感慨道果然是大买卖,这身制服无论是面料还是裁剪都无可挑剔。
那名门童显得十分专业,看到黄粱和伍月后,立刻微笑着上前服务,他将两人领进了酒店大厅,带到了前台。
手撑在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黄粱冲着站在柜台后露出职业微笑的两名女员工说道:“把你们大堂经理叫过来一下。”
两人的微笑中出现了几分迟疑,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留着马尾的女性员工对黄粱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找我们大堂经理有事吗?”
“对,你们查一下,高鑫这个人是不是你们这里的vip客户?”
一听到高鑫这两个字,两名女员工的脸上立刻显示出紧张的神情,黄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这间律火国际大酒店果然还是被警方注意到了,想必之前已经来过人。虽然料想到这种可能性必然会发生,黄粱还是感到些许无奈。对曾经同事们的高效率钦佩不已。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可以依托的资源和能够让任何人乖乖接受问话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不过事情都有两面性,也正因为没有了刑警的身份,黄粱才能探听到人们不愿在警方面前透露的信息。只不过在这方面,张芷晴的本领上比他强多了,而此刻站在身旁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位局促不安的中年妇女。黄粱不禁有些头疼。
虽然黄粱是一名突然找上门来的陌生人,但这间豪华酒店还是彰显出了相当高程度的服务品质,很快,一名面带微笑、穿着得体,梳着油头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这个男人手中拿着一个对讲机,边走边说些什么。
走到黄粱和伍月面前后,男人微笑着伸出手和黄粱握了握,姿态放的十分低。这人的身高和黄粱相差无几,在黄粱面前却像是整个人小了一号。
黄粱对他这种过于热情的微笑适应不了,直接将手机对准了那人,给他看了高鑫的照片。“这人是你们酒店的vip客户吧。”
自称是大堂经理的男人瞥了几眼高鑫的照片,脸色一变,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他回头向站在柜台内的两名神情紧张的女员工打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立刻坐在电脑屏幕前,啪啪的开始打字。过了十几秒钟,她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是的,这位高鑫先生是本店的vip客户。”
“对,那就是这里没错了。”黄粱把手伸向伍月,“这位就是高鑫高的亲姐姐。我这次来是想向你们了解情况。”
“您就是高先生的亲姐姐吗?”大堂经理立刻向伍月伸出了手。伍月摆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她强烈意识到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因此显得更加渺小了。
黄粱指着伍月说:“这位女士想来打听一下自己弟弟的情况。想必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高鑫现在下落不明。”
“呃...抱歉,我昨天才从外地结束出差回来,具体情况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好像是听同事说起过,有人来了解过这位高先生的情况,而且还是警方的人。难不成您也是?”
黄梁微微一笑,并未正面作答。“总之想向你打听一下,既然是你们的vip客户,想必高鑫来你们这里消费的次数肯定很多吧。”
大堂经理的表情有些尴尬,他露出谄媚的微笑,说道:“抱歉,我们酒店有规定的,不能透露客户的任何信息。”
“为了保护隐私?”黄粱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问题是现在高鑫人都不见了,他亲姐就站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难不成你怀疑我身旁这位女士不是高鑫的亲姐姐?”
“那当然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女士是高先生的亲姐姐。”大堂经理犹豫了一下,有些勉强的点了下头,“咱们能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吗?站在大堂里不方便对话。”
“行,你带路吧。”
跟在这名大堂经理的身后,黄粱和伍月被带进了一间茶水室里。这间茶水是宽敞明亮,摆在一旁的沙发套件看起来就十分高档,至少比黄粱家中的那一套贵上许多倍。大堂经理进来后又是给黄粱和伍月拿拖鞋,又是端上茶水,又是拿果盘,忙的不亦乐乎。黄粱几次想叫住他,让他别整这些没用的,但总是被这名大堂经理脸上的职业微笑劝退。
总算是忙完了之后,三个人围坐在沙发上。黄粱喝了一口茶水,而伍月则是端着杯子局促不安的坐着,目光和谁都不接触,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脚上那双一次性拖鞋。
“是这样的,高先生的确经常来本酒店光顾。我有时候也会在值班的时候看见他。高先生为人热情,每次见面,他都会和我打招呼,有时候还会聊几句。”
“来酒店和大堂经理聊几句?”黄粱问。
“在他不着急的时候。他时常会先来,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吧,就和我们聊几句。”
“有时先到?这么说他也是和别人一起来的?”
大堂经理抬头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伍月,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后说道:“这些话其实不应该由我来说,不过我听说似乎发生了相当严重的事情。是真的吗?高先生的妻子遭人杀害了?”
“你家还没通网吗?”
面对黄粱的调侃,大堂经理尴尬的笑了笑,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说法太过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