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是男的嘛,也没什么可看的,他们发的照片不多,看照片年龄和我判断的差不多。这两个人真的和咱们新承接的这件委托关系密切吗?他们之间的差距未免太大了点。”
“嗯,应该是有关系吧,”黄粱不确定的说,“这两个男人可能与那个死去的姑娘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
“又是凶杀案?”张芷晴面不改色的问。
“对,一个和你一般大的年轻姑娘,在一条阴暗的小巷中被人用刀杀死了,而她的前男友因为具备重大作案嫌疑,已经被关进看守所了,是这人的姐姐今天找到咱们这里,求我去帮忙。”
“帮忙?也就是说凶手可能不是那个被抓起来的蠢弟弟?”
黄粱耸耸肩,“说是这么说,不过究竟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你今天就是跑了一趟看守所吗?”
“也不全是,还去了死者生前工作的那间便利店,见了那名叫做孙海的店主。”
“黄粱,你手中有那女孩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好奇?”
“当然了,毕竟是凶杀案嘛。快给我看看。”张芷晴伸出手来。
“行吧,刚好我手中还真有一张照片。”黄粱翻出了之前在孙海办公室中偷偷翻拍下来的张心玲和孙海的合影。张芷晴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把屏幕举到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由于是匆忙翻拍的缘故,照片的角度和清晰度就差强人意了,张芷晴晴只能将图片放大,试图看清那个笑容有些勉强的站在自己老板身旁的年轻姑娘。
“这女孩个子不矮呀,好像比身旁那个男的还要高一点。”
“那是因为孙海本身个子不高的缘故,衬托的张心玲像是很高。她应该和你差不多的身高。”
“行吧,看模样还不错呢,身材也很棒,嗯,真是可惜了,这么年轻就遭人杀害。诶,这姑娘拿的可是最新款的爱枫手机呢。”
“啊,是吗?”
“对,是前几个月新出的Pro款,而且这个颜色是限定版的玫瑰金,顶配版本哦,料堆满了。这手机刚出来的时候市售价要一万多呢。”
“啥?一万多的手机?”黄粱瞥了眼自己那部两千出头的智能机,“果然是小年轻啊,真舍得花钱...”
“可不,不便宜的,现在也还要八九千呢。这手机之前我也想换来着,不过我现在用的买了还不到半年,再花一万多买个新手机,嗯,没必要,倒不是说买不起,就是懒得折腾!我就没换。我当时犹豫了好久,因为玫瑰金这个颜色特别能戳中我。”
“有什么好的?”黄粱小声嘟囔道,“说玫瑰金、玫瑰金的,不就是淡粉色吗?说的那么大气,壳子换个颜色就能值个上千块?就敢炒限定?就是给这些厂商惯的!养出了一身臭毛病,我看玫瑰金还赶不上品红呢!”
“行了行了,我看你像品红!一到这时候你话就特别多,人家厂商敢定这种价格,就是有信心消费者肯买单,你看这不就有很多人买吗?你说这个叫张心凌的姑娘平时是在便利店中打工?”
“对。”
“是全职的吗?”
“应该是吧,她好像就这么一份正经工作。”
“正经工作?”张芷晴转头看向黄梁,“你是在暗示她有不正经的工作吗?”
黄粱耸耸肩膀并未作答。
“不过就算是同时打着好几份工,买这么一款一万多的手机,也确实是有点奢侈了。”张芷晴说,“这个张心凌的家境很好吗?”
“你觉得家境不错的姑娘会去便利店当收银员吗?”
“倒也是...”张芷晴点点头,“你说她和我一般大,又在便利店打工,这么说她的学历应该是不高了?”
“大概是高中毕业吧。这姑娘一没学历、二没家境,买这么贵的手机,”黄粱皱了皱眉,“确实是过分了,你确定她手里拿的手机真的是一万多吗?”
“当然了,就不看这个特有的玫瑰金配色,你看看手机镜头呀,一目了然。”
“看镜头就能知道型号吗?”黄粱瞪大眼睛问。
“唉,你这个土老帽,出门了可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个脸!”张芷晴掩面叹息,“如今手机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除了在手机镜头上花心思摆造型外,你觉得还能拿什么来体现产品迭代呢?”
“难道是好事吗?”黄粱无语的说,“这不正说明产品迭代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阶段了吗?只能靠折腾边边角角来搞噱头。”
“对呗,这就是我不想换手机的原因,没必要。”把手机塞回黄粱手里,张芷晴从沙发上站起身,捧起那一大桶爆米花,蹦蹦跳跳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目光从关上的房门上收回,黄粱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的看着照片上那个叫做张心凌的女孩,不知为何,这个刚吃了生日蛋糕的女孩的表情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可能是翻拍时光线不好的缘故,只不过照片中的姑娘的微笑的确有些勉强,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究竟是谁杀的你呢...”黄粱冲着照片轻声呢喃。
第二天早上,刚吃完早饭,张芷晴还没拿上背包走出解忧事务所的大门,薛曼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由于张芷晴在家,接待委托人的工作就交给她来办,黄粱则是在厨房中收拾早饭时用过的餐具。等他出来的时候,张芷晴已经出门学校,留下薛曼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早啊,薛姐。”黄粱打了声招呼。
见黄粱从厨房走出来,薛曼这才回过神来,冲着他问:“刚才那是你女朋友吗?”
“啊,对,也是我的助手。”
“这姑娘真好,你可要千万珍惜呀。长得真是标致,说起话来也中听,你可千万别学我那弟弟,去玩弄人家女孩子的心。”薛曼语重心长的说。
黄粱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我跟谁学,也不至于学薛勇那个德行。用身上的体恤擦了擦还有些湿的手,坐在沙发上的黄粱打量着过早赶来的委托人,“您这么着急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