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甄馨有些吞吞吐吐说,她捋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不再说话了。
看着她这幅有几分心虚的表情,黄粱有些好奇,但也没过多探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没必要去将他人的生活搞得一清二楚。
“行了,还是说回孙泽成的事情吧。”甄馨努力打起精神,“所以说,凶手就是他吗?”
“不一定。硬要说的话,目前还无法排除他的嫌疑。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去见孙泽成奶奶时,在她的垃圾袋中发现的那张快递便单吗?”
“就是写着‘各月’那两个字的?”
“亏你还能记得。”黄梁微微一笑,“对,就是那东西,今天能抓住孙泽成,那东西起了奇效。”
“原来靠捡垃圾也能抓住逃犯,看来你有必要去找刘明讨教一下捡垃圾的经验了,他现在可是专业。说到刘明...警方对他是什么意见,已经确定他没有嫌疑吗?”
“应该是没有。大王对他的调查没什么进展,似乎是认可了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实可信的。你还记得那个半死不拉活的大学生吗?”
“就是那个叫陈曦的?”
“对,就是他,大王判断他不会为了刘明而向警方作假证。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没好到穿一条裤子的程度。”
“那就行...”甄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能排除刘明,那肯定就是孙泽成或沈鹏了。”
黄粱看出甄馨有些欲言又止,转念一想,并未过问,而是说道:“我暂时没什么可说的,你是在我这吃顿饭再走,还是现在就走?”
“怎么?这就开始撵我了?”
“你要是肯赏个脸的话,那咱们就一起吃顿晚饭,不过事先说明啊,我可不会做饭,到时候还是点外卖。”
“行吧,那就在你们这里吃完再走吧。”甄馨疲惫的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像是睡熟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黄粱一边点外卖一边打量着甄馨,“怎么感觉你像是活不起了?”
“确实是有些活不起了。这几天太累,成天开车,我可是个新手啊!”
“成天开车?你们事务所现在已经沦落到需要让员工去干代驾来创收了吗?”
“什么呀?我们事务所的生意可是欣欣向荣!好吧,说这话我都不信...最近根本没什么生意。除非这些破事能尽快出个结果,否则不会有诉讼案找上门来。这座城市不缺打官司的人,更不缺的就是打官司的律师。”甄馨懒洋洋的说。
“倒也是。不过热衷于打官司的人,肯定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就是了。”
“你觉得现在大街上有几个算得上是正常人的?”
黄粱想了想,无奈的摇摇头:“似乎真没几个,连我都不算。”
“你肯定不算。正常人没有成天往医院跑的,你那手臂又怎么了?”黄粱低头瞥了眼自己被重新包扎过的左臂,耸肩回答,“没什么,白天伤口流了点血。”
甄馨没有出声,只是挑眉望着黄粱。
“总之没什么大碍,啥都不耽误。对了,你最近没去打听有关沈鹏的新消息啊。”
黄粱只是随口一问,没成想甄馨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了几分不安,黄粱看在眼里,心说这是咋了?
“沈鹏?没有,我还没有找到他。不是连警方都找不到他吗,我上哪有新消息。话说他们也太不上心了吧,如果真心想找的话,应该是能找到的吧?”甄馨不满的撅起嘴。
“当然能找到,只不过现在警方的注意力都放在孙泽成身上。我现在担心杀害李亚男的凶手要是不在这三个人之内——”
“肯定在。”甄馨笃定的说。
“理由呢?”
“感觉。反正我就感觉杀人凶手肯定就在那个混蛋里。”
“行吧,希望如此,不然的话一切就只能从头再来。如果真的是某个神经病将那个可怜的姑娘给杀害的话,这案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了。顺便问一句,你不讨厌咖喱吧?”
“咖喱?还行,我爱吃。我说应该不是随机杀人吧,即便真的是哪个神经病干的,那人也不可能把李亚男的手指寄到我们事务所吧。”
“一切皆有可能,不过的确如你所说,这件事是冲着你哥来的。调查工作也都是基于你哥的判断开展,说实话我几乎没怎么出力。”
“你还知道呢?”甄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不得给我打个八折?”
“对折都可以。”黄粱笑了笑,“你就算是一分钱不给我,我也没什么怨言。”
“不可能一分钱都不给,怎么也得给你点辛苦费,就当是油钱了。话说啥时候才能开饭啊,我现在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甄馨可怜巴巴的揉着自己的肚子。
在有惊无险的抓住孙泽成后,黄粱享受了短暂的悠闲时光。短暂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转天的晚上,王建仁怒气冲冲的敲响了解忧事务所的大门,一脸愤怒地对开门的黄粱吼道:“不是他!!”
“什么?不是谁?”黄粱茫然的看着他。
“不是孙泽成!”
“孙泽成他怎么了?”
“这丫不是杀死李亚男的凶手!”
黄粱瞪大眼睛注视着气急败坏的王建仁。
“你瞅我干嘛?我还能拿这件事情骗你?”王建仁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黄粱,急冲冲的走进了屋内。
“大王,你确定他没有嫌疑?”
“我TM太确定了,孙泽成这孙子在案发当晚忙着呢!他没有作案条件。”王建仁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椅子腿肉眼可见的弯曲。“那天晚上他人在网吧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那个网吧的监控视频都拍着呢,他TM一晚上几乎没挪地方!吃的也是从网吧叫的外卖。你说这孙子哪天去网吧包宿不好,非TM挑那天晚上!啥好玩的就必须得成宿成宿玩啊?多大年纪了,还TM泡网吧?”
“他现在也就三十出头吧?”
王建仁吼道:“没到三十呢!”
“那正常,还算是小年轻,成宿玩身体也扛得住。不过你确定那是他本人?”黄粱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