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敢化妆,因为那火热热会毁灭一切的淡妆素裹。剩下湿涔涔、油腻腻的知觉。
这一天,我敢了。
大地像滚烫的壶,嘤嘤呜呜冒着热气,而我却感觉有一阵一阵的杨柳风拂动着双颊。竟无丝毫,晕眩之感。
心,多时不动,自然生尘生苔。
念起年轻时,挂锁的房间总是无声无息。主人家的我们容不得处子,黎明、白日、黄昏,即便是淅沥的雨夜也会脚不点地,横扫而去。
长大后的我们,开了锁,住了人。春去春来,暑来寒往,早把忧郁磨成了刀,在这座城里华美的宣武。
恸时,摇着铃,彼此咬牙微笑道:“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可是厚重的生命,如挂历愈演愈薄之际,才不得不绝望窒息的承认,十年、二十年之后,那把忧郁的刀生了锈,可它还是刀。
顿了顿,被怨责的白了眼,失声笑道:草木茵茵过烟水,霞雾茫茫祈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