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了,雾霾也尾随来了。
为了寿命,本应少出气,为的是少吸气。并且尽量室内活动,可管不住自己,在阳光和霾决斗的间隙,胜利的号角悬而未决之时,我已把自己暴露在毒气中。
左手的油菜田,右手的桂花树。而手始终揣在兜里,半分拿出来的意思也没有。脑海中淅沥着伴奏————“左眼的悲伤,右眼的倔强……左手的泥啊,右手的泥啊……”,应景催情。
在人烟寥寥的乡间,本该是忘却烟火的谧处,是理疗心绞痛的场所,但除了荒凉,我竟找不到它的原动力。
心神不定时,恰逢岔道,特意捡了条最烂的路继续前行。心底明白,路太平坦了,走的倒是豪气,若不幸摔上一跤,水泥没有减压,会痛僵。往往路太好走了,想回头的时候就远了。怕!怕走的路太新。怕!怕惊觉的时候早已没了海岸线。
突的,田埂十一点钟方向,有团黑色不明物吸引了我,揣着好奇鬼祟的靠近,竟是一条纯黑卷毛狗。任你装腔作态各种挑逗,依然赖皮的伏在田埂稻草中,一动不动。难不成见多识广,乃城里狗?
无趣的沿碎石路再走上一段,见一位老爷爷在水沟旁为老婆婆洗头,瞬感温润。那粗翻褶皱的手在老婆婆的头皮上轻轻的揉捏,一遍又一遍。突然间,生了分好感。想必时光倒退那时,他也不会差。只有多做勤做到理所当然,才会在老态龙钟的时候成为一种习惯。
恰经过老奶奶身侧的时候,听见老奶奶抱怨道“哎哟,泡沫都没点儿。你弄多点勒!”
老爷爷耐着性子劝说“好,你不着急,小心泡沫扎眼。”
默默的笑了,不带任何它意的羡慕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