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像一座山。
年岁尚浅的时候,家人领着我登山。长辈的准备工作很是到位,防身的、防虫的,餐饮的、夜宿的一应俱全。然而,我执拗的选择了捷径,让工具载着上山。
旅途,长辈忙活着山水诗画,清心润肺,我是近乎手脚并用的忙活着对付零食。想的无非是换了个地儿吃喝玩乐,还有人伺候。
左边的猴头在游客的包囊里偷食,引发路人大笑;右边的游客偷花摘果顺带雕刻点“到此一游”字样,获后人无良效仿。尚无展望的我,只有撵着趟子瞎打跳,全然不顾周遭的颜色。
再长了几岁,呼朋引伴,任何的颜色都会晕成斑斓。山的挺拔至刚至柔,柔水的蜜意似风似雨,羽鸿的呵护如襁褓新生,无畏之灵,不惧不移。
又过了几岁,山之迷如悬棺之迷。走上几步就不愿多语,也不敢停。因为自己很清楚,一旦停了下来,就再也走不动。
就这么不歇息,也不回头,只顾埋头抬足。
直至挨到终点,大胆的举目。
登高望远,成就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才情之作,也打开了人类真正公正、睿智的观察者清明的双睛,同时无奈采撷那些疲于奔命的美好生命。
幻想者,你自己呢?
我?
在这峰林成嶂,嶙峋之天成的大地,灼热的脑袋清凉起来。许多察而不见的东西伴着水雾浮现。
地壳运动带走了一颗巨石,宝贝的不该是这尊石头,守护的更不会是如残桓绝壁一样的假稀罕和真不解,而是曾经,发生过,故事里,有感动。
岩洞石壁的怪峋打造出透心凉的劲风,畅快的不是这反衬炎热的幸运,而是当下,磨蹭中,自然的,一直在。
总有时候,仰望天空不再是阻止流动的液体,而是有你在,我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