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走出家门,街沿华丽丽两挂大小龟桌。一边是紧紧拽裹着外衣的红,一边是沸沸翻滚着热浪的白。经临的火锅店几乎都是前拥后簇,像回光返照般,一派阳后的盛况。
然后记起,今天竟是冬至。早些,还屁颠屁颠的以为冬日已近尾声……巴不得它加快点脚步,怕什么?急什么?忌什么?不就是堪怜的人在这繁华万丈的世界被凄艳艳的对待么,就想逃掉那份无奈罢了。
他们说,锅盔三元一个,羊肉汤暴涨,可毕竟是冬至,得吃一吃,得喝一碗吧。
我说,不必了,毕竟一整只阳都吞下肚了。
为何?
一言难尽。
那你慢慢说。
这么说吧,进单位时,戴着口罩,人脸识别器显示“陌生人”。蹭眉瞪眼呲嘴摆头,一波骚操作,换做平日也就认得了。然尔红屏依旧,坚持此乃“陌生人”。无奈下取了口罩,抬腿欲跨,滴滴鸣叫,倔犟的显示“陌生人”。
为何?机器坏了?也阳了?
哼,冲进厕所,站在镜前关注自己满是水泡的嘴,鼓鼓的,亮晶晶的,丰满明透。这后遗症也是绝了……若不是生在自个儿身上,我会大肆赞美。
一阵狂笑。
冬天不好玩儿,没法快意的跑,没有大笑和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