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降温了,那边下雨了,那边一定辗转难返。
一笔是你在。城堡马车,还是转不停的旋转木马?
一笔是信在。死里逃生的灰色铁盒,灰里水里筑就铁臂铜墙。
一笔是别懂。知道太多会被灭口,江月不透依旧可走。
“你好,还有房间么?”
“有是有,通铺能接受么?”
“啥?”
“这个,去看看?”
亲自推开厚约一厘米的果冻色胶帘,像皈依佛门的大堂,大堂里是错落有致的板床,孤独无依的杵在自己的一方之地。其中好些铺上坐着、躺着某男某女。瞳孔地震的瞬息,自己竟参与其中的融入夜晚。
偷偷打量周围的布局,六面里,一面是如宽粉一样的门帘,一面的抛光的银色卷帘门,四面是鹅黄的漆面。时针在走,几十张床,有男有女,居然没有半丝呼噜声。也好,有人陪着静候下一轮平淡日升,还是这么多人,确实安详。
“咣咣”的连续轰炸,一席铁皮被强行推起,扭头是刺眼的阳光。退了色的粉砖上,浅浅的粘黏是?是野火后的灰烬。撑住不可置信的身体,欣赏着残破的伴生物,灌满故事的凋零腐蚀气味。
“退房!MD!”
影风一阵胜一阵的穿透我的身躯。难道前面的七八小时是种错觉?退的是它是他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