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雨眠闭上眼睛,心里默想着和陈滁的欢情,右手却拽着裙角,将它撩了起来,露出一小段洁白如玉的腿。她能感觉到,这一刻,张萧荣的心跳声变的强烈了一些,这是长久的相处,培养起来的直觉。
睁开眼睛,再次瞧一眼张萧荣,那副美丽的脸庞,果然变得羞涩,甚至能隐约看到,他的脸颊浸润着殷红。
原来他也会动心,可是为什么,总是一副不愿意亲近的神情,只要他愿意,或许一些情,不会疏离。
他应该不明白女人的心思,能说出那句话的男人,心思终究是纯洁的。
纯洁的男人呐,当他就在身边,为什么会想到欢情。最初的心,明明是悲伤的。
一切可能只是臆想,因为拥抱她的,是陈滁,并且过往的欢情,大多也蕴含着他的影子,张萧荣像是骑着马的过客,走来,靠近,却又感觉相隔千山万水。
喜欢的是这种不曾牵绊,却又能给与忻乐的的男人吧,亦或者不能称作喜欢,仅仅只是一丝怅惘,并且记忆里少的可怜,今晚心情不甚开心,这份不能发生的念想,才会出现。
嗯,一定是心情不好在作祟,当痛苦聚于心头时,总是会想到一些畅快的事情,还是打消这份浅淡的心思,安心的与陈滁,相知相守。
能够相知相守吗?一辈子那种。岑雨眠的心飘摇不定,她不知道前路是否爱相随,因为总是能感觉到,无法随心所欲。
她是著名的音乐人,能被称作音乐人,至少说明粉丝认可她的专业水准,再被惯之以著名,那么她的专业性几乎不容置疑,靓丽的外表,加之精湛的音乐技艺,她是尤物,是纯洁的女神,是被万千宠爱的可人儿,可是她却不开心,甚至陈滁的温柔,都不能消融放弃的心。
至少是欢喜的。
岑雨眠安慰自己,今晚陈滁给与的关怀,已经足够,追求更多,不过是奢望,沉迷于奢望,终究是不美的。
面容微微扬起,用心的体会陈滁的温柔,躯体交融的触感,撩拨起的快慰,是那么的舒心,逃避的心思,又从何来?难道被俊美的男人百般体贴的安抚,不应该足以驱散烦恼吗?
或许太过偏执了,沾染尘埃的心,被俗气的念想牵绊住,实在可怕,还是用心的,感受陈滁的呵护。
“滁。”
双手拽住裹着腰间的臂膀,用上更多的力气,让更紧迫的黏连感,压迫躯体,只有这样,舒心才会更加强烈。陈滁并不反抗,顺应着她的动作,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
“你不怕疼吗?”
岑雨眠没有回应,她闭上眼睛,朱唇微张,任性的徜徉在欢乐里,似乎这一刻,万分难得,刹那之后,就会消失。
“今晚的星星好美。”
陈滁低首,凑近岑雨眠的耳边,温柔轻语,他似乎感觉到,那颗属于女人的心在颤抖,像是沉浸在苦痛之中,却又奋力的汲取相伴相生的快慰。
“嗯。”
这句回应只有一个字,并且停留在喉管中,并未被说出口,只能隐约间听到沙哑的声音。
“我会一直陪着你,张萧荣也会,我们是一起的。”
岑雨眠猛的睁开眼睛,这一刻,那颗心颤抖的更加剧烈,漫漫长夜似乎都被刺破,无尽的虚空里,苍茫寥廓的气息,铺面而来。
怎么会是这种感觉,被两个男人温柔以待,不应该是幸福的吗?当幸福来临时,快乐才是主角,为何会忽然心平气和?甚至宇宙的浩渺,都能被感受到。
张萧荣的魔力,会这么惊人吗?亦或者,欢情已经得到满足,平静终于来临。
“你变了,情绪似乎不再紧张。”
陈滁忽然发觉这一点,并且感同身受,因为他的心,也不再炽热。
“嗯。”
“那我松开你,张萧荣独自一人,太孤单了。”
陈滁的臂膀松开,岑雨眠的手臂垂坠了下来,一双眸子看向身侧,无尽的墨色映入眼眸,安详的感觉逐渐变的清晰。
张萧荣总是这样,在即将沉沦之际,忽然出现在心中。
他会是救世主吗?或者认识他,不过是命中注定。
“我们坐在草地上,站了这么久,有点累了。”
岑雨眠的面容,转向陈滁,些许请求的神情,伴着柔弱的目光,射向那张俊美的男人脸庞。
“今晚第一次听见你说这么多。”
陈滁扶着岑雨眠的臂膀,面容上一片和煦。岑雨眠的双手,撩起裙裾,这一次,她故意将底边提的更高了一些,几乎露出如玉般的大腿。
张萧荣的眼角动了一下,不过羞涩却是没有的,似乎仅仅只是浅尝辄止,亦或者之前的心动,已经足够。浅淡的失望,聚于岑雨眠的心头,她想再看到一次,张萧荣情思缭乱的模样。腼腆男人的心,泛起阵阵涟漪,应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得逞的女人,会倍感欣慰,虽然那会是坏女人的做派。
做一回坏女人又何妨?总是想着事事纯洁如水,实在感到疲惫。脖颈任情任性般的靠在陈滁的胸膛上,秀美的双脚却伸向张萧荣,甚至心里想着的是,将它搭在张萧荣的腿上。
嗯,这样就很舒服,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们三个一起,沉入无尽的快乐中。
岑雨眠的右手,弹拨着陈滁的小拇指,这一刻,她觉得无比轻松。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欣赏过夜空的美。”
陈滁的温柔耳语,触碰着岑雨眠的脸颊,他的心,也似变得沉静一般,没有了肌肤相亲时的倔强。
应该没有错,紧紧的熨帖在一起的快慰时光里,他是倔强的,倔强于想要占有的心思,只能被隐忍牢牢的压迫着。现在归于平静,那份倔强忽然被清晰的觉察到。或许他的心,也是痛苦的。
“今晚的夜空真的好美。”
岑雨眠轻声回应,从未发觉,如墨的夜色会如此撩人,印象里,它总是晕染着引动焦虑的色调。
“终于肯回应我了么?”
“有些事情,你没发觉吗?”
“我应该能感觉到,只是不太确定,不过现在,似乎明白了你的心。”
陈滁的小拇指,忽然戳了一下岑雨眠的手心,那一刻,他的心扉彻底敞开,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聚于心头。
和岑雨眠交往,他的心像是徘徊在黑暗里一样,看不到光明,甚至不能称作恋人,只在心里认定为关系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