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年纪渐长,可是玩闹的心,已经变的淡漠。
多么的伤感,儿时的记忆,又多么的值得留恋,与父亲同在一处屋檐下,像是梦境中才会发生。
已经变的模糊了吗?是否会和母亲的那张老照片一起,最终消失在天地间。
原来女人也会觉得男人对她不好,至少有一部分女人,是这般心思。
“老板,你很讨厌。”
“觉得我的言辞匪夷所思吗?”
“总之不能信。”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不希望明白这些。”
“可是我偏要说,因为几乎没有女人会告诉你这些事情,每年发生那么多伤心事,中间有多少女人的初衷,是期望被温柔呵护,可是得到的却是更加痛苦的记忆,冷漠和事业,似乎变成了真理,中间还夹杂着奸佞之心,可是不应该坚持明辨是非吗?是非是什么,每个人的标准略有差别,但是总有一天,会明白应该是什么。”
“你是在劝我不要报以恨意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好烦呀,又是高高在上的言辞。”
许琪的面容,瞥向一边,不屑的神情,又一次出现,虽然夹杂着悲伤,可是却能感觉到,有一些认同。母亲为什么会离开他和父亲,这是一个迷,并且对他而言,是人生最大的疑团,曾经期望过无数次,被旁人告之,可是却始终未能如愿。
到了这般年纪,已经不再奢望揭晓谜底。
父亲是不可能告诉他的,这是被无数岁月证明过的。
或许他心底里期盼着的,就是张疏浅的言论。
好难受,想挥出一拳,重重的砸在玻璃上。疼痛越猛烈越好,血液越鲜红越能解忧。面容上却是一副无奈的神情,这一生或许不再会有追回母爱的可能了。
“舒——舒——姐。”
“怎么称呼变了。”
“不习惯吗?那么还是称呼你老板,如何?”
“想通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应该礼貌一些。”
“也行,你自己思量,菜上来了,尝一尝,日式料理我很少品尝,到底滋味如何只能算是开盲盒了。”
服务生端着两个碟子,走了过来,并且轻放在餐桌上,片刻之后,另外一个大一点的碟子,也在随后被拿了过来,这是刺身拼盘,因为需要冰镇,所以只能单独跑一趟。
“您的菜品已经上齐。”
“嗯,谢谢。”
“不客气,如若需要别的,可以找餐厅的服务生。”
“行。”
张疏浅轻声应允,然后将鳗鱼饭推到许琪身前。
“前一段时间网络上炒作鳗鱼饭,将它形容为日式料理中的滋味尚佳者,尝一尝,是否能征服你的味蕾。”
“谁知道背后因为什么,我对当下的新闻,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敬畏了。故意夸大其词,以博取眼球,还有很多不着边际的言论,好似都是天才绝伦之辈,谁在乎呢,反正我不在乎。”
“许琪,怎么三言两语之后,又变的乖张自我起来。你不关心,总有很多人关心。”
“行,如你所愿,鳗鱼饭是难得的美味,我尝一尝。”
许琪的唇角,微微上翘,一湾浅浅的月牙儿,印刻在面容上,那是一副笑容,虽然并不随性,甚至能瞧得见,倔强依然彰明较著,可是眼眸里分明闪着腼腆的光泽。
嗯,这一刻,似乎卸掉了很多脾气。张疏浅的脸颊,也和蔼了几分。
藏于许琪心中的那些倔强,终于被刺破。有些事情,未来或许会不再执着。
未来么?怎么忽然觉得,许琪不在乎的事情,也变得不甚重要。
这份感觉倏忽间到来,仿若出其不意,甚至莫名的酸楚,忽然涌入心中。
想和徐毅琛聊上几句,因为只有他可以解忧。
如若母亲是许琪心中的坎,那么徐毅琛,似乎也变成了横亘在心间的木头。
想这样形容他,因为他确实傻的可怜。在感情即将爆发出滔天巨浪之际,忽然选择停顿一段时间,如若换做旁人,应该会趁机将火烧旺。可是为什么,依然选择同意。或许心有戚戚吧。
如今算是后悔了吗?
或许这是夹杂在爱情里,终究会经历的。
有点想哭,在安抚了一位倔强男人之后。之前仿若深明大义者,此刻却又变成了多愁善感的女人。
可是,终究不能。
因为已经不是天真烂漫者,心中明白,这番体验,终究是要经历的。
“老板,鳗鱼饭还行。”
“你这家伙,终于学会安慰别人了。”
“没有呀,我只是觉得鳗鱼饭滋味不错。”
“行吧,不承认我不勉强,吃完饭就回家,别到处瞎逛。”
“嗯。”
许琪应了一声,语气有点绵软,心中的芥蒂确实放下不少,张疏浅的手,放置在身躯两侧,坐姿异常优雅,并且一直持续到用餐结束。
夜色再度深沉,透过窗户,瞧一眼天空,却只能看到一堵墙。这家日料店的位置不是很好,如若认真计较,环境并不优雅。
似乎滋味尚佳的餐厅,都藏在了深邃的地方。是否因为只有安心乐意的性情,才能磨练出优秀的技艺。
忽然想将这句言辞,发送给于佳。
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在兆业的工作群和私聊之间徘徊良久,最终还是手指轻触一下,私聊的页面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于佳。”
“疏疏姐,有工作需要安排吗?”
于佳的回复倒是及时,未曾耽误时间,张疏浅思量了片刻,心中忽然涌起千言万语。
如若认真计较,于佳是兆业的第一位员工,公司注册完成的第二天,就将他招了进来。当时的工资并不高,只和瑶城市的平均工资持平,不过他并不计较。
现在想来,似乎有点意外,任凭哪个大学生,都会觉得委屈了一些。大厂开的工资太高了,兆业是初创企业,根本不可能这般豪爽。
忽然想知道原因。
“不是,在外面吃饭。”
“疏疏姐,是不是和徐经理吵架了。”
“什么徐经理,是不是陈雨霖告诉你的。”
“没有的,是我自己瞎猜的。”
“想替陈雨霖开脱吗?你这家伙最喜欢干这种事情。”
“疏疏姐,下周一似乎是阴天。”
“别打岔,问你件事,当初为什么入职兆业。”
“找不到工作,大厂都集中那么几个城市,我还是喜欢瑶城市的风光。”
“又想打马虎眼。”
“疏疏姐,真的,我没有什么月薪过万,年薪二十万的追求,太镜花水月了,一点儿也不踏实。”
“说实话。”
“疏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