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斤,这数量算是让他出了几滴血。”
“我们的设计是那么容易抄袭的吗?利润比我们兆业还要高,多送几近咖啡果算是便宜他了。”
“嗯,这种事情我也赞成不必客气。哦,对了,疏疏姐,摇椅我已经下单了,估计后天就会到货。”
“霖霖,没白疼你,鉴于你这次表现较好,这一堆咖啡果都是你的。”
于佳的手里,恰好拿捏住一个果蒂,正准备塞进嘴里,却忽然听到这番言辞,右手瞬间悬在半空,不知道该如何摆动,抗议声更是脱口而出,似乎不甚满意被故意冷落。
“疏疏姐,今天我独自一人将办公室打扫干净。”
“不服气吗,小佳佳。”
“陈雨霖,别阴阳怪气的,总有走霉运的时候。”
“那我就等着你来取笑我。”
又是开心的工作日常,好似快乐无处不在。陈雨霖和于佳,有点欢喜冤家的感觉。
九十年代的言情小说,貌似穿越到了少年时期。
忽然有些心悸,幻想着那个时代的爱情,是否有些恋旧情节,像是追忆似水年华。
旧时光哟,多么的美好,印象里,那个时代都是你情我愿,你来我往,好不畅快,不似当下,爱情成了艰难的事情。
是否因为世道变了,当生活越发的富足之后,心思也变得更加隐秘。也可能是时光回溯,记得《源氏物语》里的女人,就是这般不肯吐露心扉。
平安时代的顶峰呀,虽然是异国文学,可是对心的描写,确实可圈可点。
如若换做中国文学,也可以形容为“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如若这般计较,陈雨霖和于佳,确实性格相合,能直白的,不用顾忌感受的调侃和回应,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很多情侣都无法做到。
可是,为什么会用香水,仔细思量,清淡的味道,似乎很熟悉。
和绮恋有业务往来,无非是服装行业。
海边的鱼腥草。
难道?
张疏浅的心,稍显凌乱,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仔细的回忆男人的神情,确实有些不似素味平生。
“疏疏姐,这个给你。”
陈雨霖拿起一个咖啡果,递给张疏浅。
“昨天我已经尝过了,都是你的。”
“疏疏姐,你好像有心事。”
“和嘉利制衣厂的制版师保持沟通,另外下个档期的设计工作应该开始了。”
“嗯,疏疏姐,一定努力工作。”
陈雨霖的手,用力的做出加油的动作,然后面对电脑屏幕,专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要不,今天就不勉强了,已经到了周五。”
“疏疏姐,昨天刚休假,明天可以继续上班,对吧,于佳。”
“霖霖,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瘾’。”
“没有呀,疏疏姐,我很坦然,就是喜欢工作。”
“这番言辞确定不是口是心非,从某位小妮子日常通勤情况看不出这份心思。”
“真的,疏疏姐,在家待着多没意思。”
“哦,原来如此,那个‘瘾’,是上瘾的瘾,某些事情,沉迷伤身。”
“疏——疏——姐!”
“嗯,算是做姐姐的多心,认真工作吧。”
张疏浅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走出办公室。楼道内的清香,依然未曾散去,只不过更加浅淡,变得若有若无。双脚迅疾的走到楼梯口,张望几眼,并未瞧见任何人影。走出天成,站在大街上,左右张望。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小家子气!
张疏浅轻声腹诽,厌烦的情绪,再次涌入心头。男人的离去,像是一阵风,未曾有过丝毫驻足停留。
可是——。
鼻息间忽然充斥着香味,耳畔更是传来爽朗的声音。
“姑娘在找我吗?”
回眸,凝望,男人居然处在身后。
“你想多了,我只不过出来透透气。”
“嗯。”
男人不再多言,张疏浅却变的诧异。
“不准备反驳吗?似乎不是你的性格。”
“扮演女人生命中的厌恶者,实在辛苦,我累了。”
“充当欢心者同样辛苦。”
“所以这次我闭口不言。”
“你的手机彩铃是《水边的阿狄丽娜》吧。”
“是。”
“你是嘉利销售部的经理。”
“没有错。”
“为什么这周我们倾轩衣阁的货无法补齐?”
“哦,大佬的公司原来是兆业。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吗?”
“不然呢,影响经营这种事情,我不该质问吗?”
“产能已经饱和了。”
“因为哪家公司?”
“客户的信息不能随便透露,张董应该明白我们嘉利的苦衷。”
“不用你告诉我,我猜得到,你们好自为之。”
“要不这样吧,我听张琪说起过,你们希望延迟两天,我可以做主,给你们兆业安排上,不过需要等待四天,我们的员工已经很累了。”
“销售计划完全被打乱了,几乎相当于下一周无法经营,这样的安排有什么用。”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退让,补齐你们的货需要加班。”
“像一个女人诉苦,是不是太卑鄙了一些,你是我什么人,有被体谅的资格吗?”
“张董,开始就曾经说过,我闭口不言。”
“订单取消!”
张疏浅的面容,异常严峻,咆哮声更是激越到震撼人心,似乎藏着万千愤怒,被顷刻间宣泄出来。眼前的男人,变的面目可憎,眼眸更是瞧向别处。
女人的怒吼,似乎有点难得,生命中甚少体验到。男人的面容,也变了颜色,可是蠢蠢欲动的唇角,却在上翘。
他想笑,尽管心情不甚美丽,被女人训斥并不值得称道,可是浅淡的开心,却有点抑制不住。
生气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是艰难的。印象里自从眼睛不能视物开始,就与生气两个字绝缘。甚至觉得会不可思议,悲惨的事情降临在身上,应该时常饮泣才对,可是快乐的体验却更多一些。
尤当在职场上不断的迈向前方时。
因为珍惜吗?应该是有的,或许也有一点生理原因吧,有时候,他会想到也许因为眼盲,身体里的内啡肽更多一些,此刻,依然不曾例外。
“嗯,我听张董的。”
男人柔声回应,并未有任何争吵,紧接着,似乎担心张疏浅再次暴怒,讪讪的征询起了她的意见。
“张董,要不,我先回嘉利,不打扰你工作,可以吗?”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