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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病比天大

  轻飘飘的,绵软又无力的落了下来。划过窗户的瞬间,轨迹是弯曲的。

  原来雨水并不都是直线,想象中的和现实总有差别。

  医疗费用该如何结算,大概能猜到,所剩无几的钱财,已经不足。

  “吱吖”

  门忽然响了一下,那段惊悚音乐,再次被记起,不过心悸的感觉,已经淡弱了很多。

  在医院里,安心总是更多一些。希望一直躺着,无论沧海桑田都不曾改变。

  可是回眸的勇气,依然不甚强烈。面容只是稍微动了少许。

  无人。

  残存着的恐惧消失殆尽,双手握住被褥,将它拽起,蛮狠似的盖在面容上。

  如若张暮云可以瞧见,那么他会看到一张矛盾的女人脸。左半边是愤怒的,右半边是悔恨的,细微之处,又用渴望调和。

  有一些五味陈杂。

  张暮云真的心有戚戚,这一刻,他的面容更加低垂,忧虑将俊逸非凡的脸,染成了黄褐色。

  仿若没有血丝。

  是真的惴惴不安,他不明白,为何会是这般,身躯转过半圈,手指轻触木门,推开一道缝隙,仔细的瞧着。

  一团纯白。

  没有别的颜色。

  不对,墙壁的下半部分是绿色的,但是不重要,因为落入眼眸里的,除了白,再无其它。

  那一瞬间,仿若看不见赵露白。心中的担忧如高涨的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手掌张开,用力推门,然后迈出脚步,走进病房。

  那团白终于被看清。

  是人形,赵露白应该在里面。张暮云的手掌,轻柔的拿捏住被褥的边角,然后将它缓慢的褪下。

  赵露白听到了,窣窣的声音,布料的摩挲感,也变的清晰。眼皮想要闭上,却又拼命的睁着,心更是怦怦乱跳,甚至没有想过,来者是谁。

  那一刻,血液似乎在燃烧,心口有一团热气,仿若可能发生什么,些许羞涩,也能被感觉到。

  头发露了出来,并且能想到是散乱的。额头也露了出来,并且能想到,有些黄。眼眸即将露出来,因为眉毛被触动。

  双腿想要交叠在一起,却并未挪动一丝一毫。

  紧张,并且越发的强烈,盖过了所有的知觉,眼眸重见光明的那一刻,一张万里无一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这是第一次,认真的瞧着张暮云。不过只有刹那,然后就伸出右手,迅疾的挥舞拳头,砸在了他的脸颊上。

  “咚。”

  手指与脸颊接触的瞬间,疼痛感异常强烈,可是畅快的感觉,也如泛滥的洪水一般,肆意奔涌。

  早就想这样对待男人,如今终于成为现实。身体再次侧向另外一边,并且厉声呵斥。

  “走。”

  “姑娘的医药费——。”

  “走!听不懂吗?”

  “嗯。”

  张暮云转身,走出了病房。

  走廊内静悄悄的,没有人随意走动,护士也不在岗位,张暮云径直走向医生办公室。

  住院部的大夫,并不算忙,至少不用像门诊那样,接待一波又一波的病人。张暮云走进去的时候,大夫正在读书。

  是一本医学专著,书页上配的图片是这样的。

  张暮云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去,医生抬起面容,有些诧异,似乎并未想到,有人来找他。

  “大夫,三零五病房的病人,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今天就可以,最后一瓶点滴打完,就能离开,现在应该完了吧。”

  “那我现在结算费用。”

  “等一会,护士会将账单给你,直接去门诊一楼入口处缴费。”

  “行。”

  张暮云转身,准备离开,大夫忽然将办公桌上的书籍合上。

  “等一下。”

  语气似乎有些神秘,仿若会告诉他某些不能言说的事情一般,刚要迈出去的双脚收了回来,身体也重新面对着大夫。

  沉默,两人相隔不足一米,却能感觉到难以启齿的心。张暮云的面容,却异常平静,眼眸里的光,也有些凄迷。

  “算了,没事了。”

  “大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是否身体抱恙。”

  “先出院,让她在家里休息几天。”

  “嗯。”

  离开大夫的办公室,在走廊内徘徊了一会,护士站台前,忽然出现一位白衣女人。

  之前并没有人,仿若突然出现,张暮云的眼眸,仔细的瞧了一眼。

  护士的面容是温婉的,笑容也很可人,一眼望去,能感觉到体贴。可是眼眸却有些细长,眼珠子更是稍微偏向一侧。

  张暮云的眼睛,不受控制般的眨了一下,不远处的护士再次落入眼中时,彻底的变成了一张柔顺的女人脸。

  “你是三零五病房的家属吗?”

  “不——”

  “嗯?”

  “嗯,是。”

  “稍等一下,病人该出院了。”

  “大夫已经告诉我了。”

  “你找过大夫了?”

  “对,刚才这里没人,心里没底,你知道的,病比天大。”

  “你是他老公吗?”

  “不是。”

  “哦,第一次听病人家属提到这句言辞,挺温馨的,我去找大夫,你稍等一下。”

  “嗯。”

  赵露白的身体已经靠在了床头,张暮云和护士的对白,一字不差的落入她的耳中。当寂静再度回归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差。

  这般腹诽的时候,她的心是温暖的。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之前,胸口的那团热气,并未完全消散,亦或者是新出现的。

  搞不清楚,她也不愿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接下来要再次面对他吗?还是主动下床,走出病房,从护士手中,接过账单。

  这下子又要大出血了。

  一定是这样的。

  唉!

  斜靠着床头,面容上有些气恼,纯白的光照在她的脸颊上。

  此刻脸上应该满是油腻。没有洗脸的恶果就是这般,忽然放不下这件事情,有点奇怪,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便入职豪容期间,都不一定在意这种事情,尽管那时的妆容是精致的。

  喜欢化妆,并且修饰的极为精致,是那三年的特征。

  似乎能从这件事情上,得到快乐。

  用心到几乎成了日常,还有光鲜亮丽的衣衫。

  想起了这种事情,有点可恶!仿若痛并快乐着。因为这是三年的职场炼狱,折磨出来的。

  或者可以称作为数不多的忻乐吧?可是忻乐的缘由是什么呢?

  好烦恼,怎么会思量这种事情,无事可做之后,就是这般吗?

  那么彩色人生该怎么办?

  已经没有钱继续维持下去了,当时注册这家公司的时候,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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